因為擔心董文濤急著走,所以這男人雖然指名是要找司徒雙雙這位小天師,司徒雙雙還是直接把她師父陳琦拉了過來應付這男人,自己匆匆忙忙的往外走,不打算在這裡浪費時間。
司徒雙雙想把這個男人甩給她師父,那男人卻並不打算如了司徒雙雙的意思,看司徒雙雙腳步匆匆的往外走,男人直接扭頭對著司徒雙雙說了一句,“我是董文濤的大哥!”
男人這一句話成功讓司徒雙雙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再次把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司徒雙雙皺眉,她可從來沒聽董文濤提過自己還有一個大哥!這是那裡冒出來的一個大哥?
但是仔細一看,這男人還真和董文濤有幾分相似,隻是這男人的長相更成熟,也更有魅力,董文濤的長相還沒有徹底長開,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稚嫩!
不過人有相似,司徒雙雙也不能憑著對方一句話加上長得有點像這一點就耽誤了去救人的時間,可能是看出了司徒雙雙的疑惑,男人又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我是董文濤的大哥董文淵,昨天剛好來這裡出差,之前文濤給我打電話求救,說他被困住了,但是他隻說了短短一句話,讓我來找他師父求救電話就掉線了,也沒說清楚前因後果,之後我再怎麼打電話過去也聯係不上,還好我還知道文濤的師父是誰,所以才過來找你!”
司徒雙雙看對方不像是說謊,再說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說謊的,正好她打開陰界之後還沒有代步的車,她自己倒是可以用千裡符來去,董文濤卻不能用千裡符,這樣救了人之後也是麻煩,正好這自稱是她那個蠢徒弟大哥的董文淵倒是開著車來的,完全可以用來代步。
想到這裡,司徒雙雙就沒再多說的答應下來,然後一揮手,先點燃幾張避陰符拍在董文淵的車身上,又給董文淵開了眼,接著叮囑董文淵道:“你去車裡坐好,等我一會兒讓你開車的時候再開車,記得,你隻要開著車一直往前開就行了,待會無論看到什麼都保持鎮定,隻看不要問,我會保你無事的,你不用害怕。”
董文淵並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所以不是十分理解司徒雙雙的叮囑,但是他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就不再開口!
司徒雙雙站在家門口的路上,深吸了一口氣,掐了個手訣,一層青白色的光芒纏繞在司徒雙雙的手掌上。
司徒雙雙伸直手掌,運掌如刀,直接對著麵前的虛空劈了下來!然後自從出現之後表現的一直很冷靜的董文淵臉上終於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因為在他的麵前,那個年輕的少女不過是對著虛空從上到下做了個以手掌劈砍的動作,整個空間就好像被人用刀給狠狠的切開分成了兩半一樣,從中間露出了一條黑洞洞的,散發著陰寒之氣的道路來!
這條路好像是另一個世界一樣,路邊上都是張牙舞爪的參天巨樹,那樹的枝葉都是黑的,連開著的花朵都是黑的!路上的人來來往往,卻全都是飄著的!
董文淵震驚之餘就是新奇了,他的膽子可比他弟弟董文濤大多了,看到那麼多的阿飄,完全沒有任何恐懼的表情,隻有純粹的驚訝和好奇!
董文淵是在看新鮮,可是在沒有陰路反而在陽間強行打開陰路的司徒雙雙那裡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她現在正在拚命的用法力穩定這個新開辟的陰路入口,並且用符咒布下結界,阻擋陰界的陰氣流入陽間。
至於陰界的鬼魂,司徒雙雙倒是並不在意,進入陰界的鬼自有陰界的法則禁錮,不可能隨意的離開陰界,能離開的陰界進入陽間的鬼都是得到過地府特許的!
一般得到特許離開陰界回到陽間的鬼不是為了來陽間報仇索命。就是為了解決自身執念以求放下一切可以投胎的!
費了半天的勁,終於穩定了陰路的入口,司徒雙雙這才算是鬆了口氣,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第一次自己開辟陰路,這可是接近宗師級彆的大天師才能做到的,司徒雙雙的心裡難免有些得意!
雖然心中得意,但是司徒雙雙的臉上卻是一片雲淡風輕的高冷模樣,轉身徑自坐上董文淵的車,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開車從這條陰路走!”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董文淵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對司徒雙雙這冷硬的反應並不意外,彆看董文淵自己也是一副冷淡模樣,但不代表他不會做事做人!
董文淵可是早早畢業幫助父親在商場上拚殺的老手了!什麼人他沒見過,看人的眼力還是不錯的,看到司徒雙雙的第一眼,董文淵就確定,他弟弟的這位小師父是個不擅長和人打交道的!
不過司徒雙雙善不善與和人打交道也與自己無關,董文淵也沒對司徒雙雙直白的近乎無禮的動作生氣,他現在可是有求於人呢,在司徒雙雙說話之後就立刻上車,沒有絲毫猶豫的對著那詭異的陰路開了上去!
一進入陰界,董文淵頓時感覺到一陣冷意襲來,空氣瞬間變得冷了下來,董文淵覺得這溫度至少下降了十幾度,完全就是一下子從夏日進入了初冬的感覺!
被這驟然而來的冷空氣一刺激,董文淵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全都立起來了!怎麼會這麼冷!董文淵甚至被冷的不顧形象的連著打了好幾個冷顫,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司徒雙雙坐在一邊,一臉的雲淡風輕,好像完全沒有被這驟降的溫度影響到,看到董文淵看她還一臉漠然冰冷的看過去,聲音清冷平靜的道:“看我乾什麼?看著路開,陰路也是會出車禍的,集中精神!”
董文淵看司徒雙雙穿著單薄的衣服,冷淡平靜的無比正常的表現,隻能忍著寒冷,用凍的有點僵硬的手握著方向盤開車往前走!
司徒雙雙看董文淵不看自己了,悄悄的鬆了口氣,忍著想要打顫的身體,繼續麵色平靜的坐在那裡,完全看不出司徒雙雙的內心已經快要被凍的淚流滿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