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急忙忙的配了藥熬上之後,幾個太醫就圍在一起開始研究藥方,眼神都很興奮,太醫雖然是官員,但本質還是醫者,對於一個好方子的興趣甚至能超過對官職的渴望。
南宮雙雙的針灸加上喝藥再加上南宮雙雙給皇後輸入的一點點力量,皇後很快清醒了過來,幾個太醫急忙上前給皇後輪流看診,看診過後,所有太醫都震驚了。
太醫院院正直接跪倒在皇上麵前,一臉都是掩藏不住的驚歎,“皇上,好消息啊,皇後娘娘的生機以複,南宮女史果然醫術高超,我等不及。”
皇上被太醫院院正的回報弄得一愣,然後就是大笑,心情一下子就鬆了下來,之前皇上都不抱希望了,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皇後死後怎麼應對朝堂動蕩了。
比如那些盯著後位的世家大族,沒想到一切峰回路轉,被所有太醫宣布無救的皇後竟然被救活了。
皇上立刻腳步匆匆的進入室內,就看到之前已經病的昏迷過去的皇後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半靠在床頭,小口小口的喝著禦廚按照南宮雙雙的藥膳方子做出來的藥膳。
皇上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坐到了皇後的身邊,握住皇後的手,壓下了看到他想要起來行禮的皇後。
“皇後不用多禮,你都病成這樣了,以後看到朕都不要折騰了,雖然禮不可廢,但比不上朕的梓童重要,看你躺在這裡,臉色蒼白的樣子,你知道朕有多擔心嗎?”
皇上的態度溫情脈脈,看著好像十分的重視皇後,眼中都是焦急,誰也想不到之前皇上還在冷靜的盤算著皇後死後該怎麼處理後續的各種麻煩事,甚至連繼後的人選都在心中過了幾圈。
皇後雖然不知道皇上心中想什麼,但是她知道皇上的性子,知道對方不會真的太過在意她,不過沒關係,皇後要的也不是皇上的什麼真心,隻要皇上願意給她麵子,尊重她就足夠了。
露出個虛弱的笑容,皇後的聲音柔柔的,“都是臣妾不好,讓皇上擔心了,臣妾自己倒是什麼都不覺得。
臣妾覺得自己就好像睡了一個長長的覺,然後就這麼醒了過來,臣妾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子還糊塗著,就是全身都很沉。”
皇上也沒說皇後被太醫判斷沒救了的事,怕嚇到皇後了,隻是說皇後是累到了,很快就能好了,又和皇後說一些閒話,親手喂皇後喝了一碗粥,就讓臉色不好的皇後繼續躺下休息去了。
眼看著皇後一閉上眼睛就陷入了沉睡之中,顯然皇後的精神還是很差,皇上的眉毛忍不住又皺了皺,麵色不怎麼好看的出了皇後的寢室。
外麵,靜夫人和南宮雙雙一直在等著皇上的問話,皇上這一次終於仔細的打量了南宮雙雙一眼,然後皇上就被南宮雙雙的容貌給驚豔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的後宮裡麵,竟然還有這樣一個美人!
不過看到南宮雙雙的女史裝扮,皇上就知道南宮雙雙是沒心後宮的,他也沒覺得惱怒或者起什麼獵豔征服的心思,但對南宮雙雙產生興趣卻是真的,當然這個興趣主要是針對南宮雙雙的醫術的。
一個年級如此輕,卻能力壓眾多太醫的少女,這已經不是學醫天才可以形容的了,因為這些太醫也都是學醫的天才,這樣的天賦,隻能用妖孽來形容。
皇上打量了南宮雙雙半晌,對靜夫人道:“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樣一個美麗年少的女孩,竟然有這樣厲害的醫術,愛妃的一時好心卻給自己撿了個寶貝在身邊。”
靜夫人也是一臉的淺笑,“臣妾也說臣妾十分有福氣的,之前臣妾失去孩子的時候,要不是雙雙她搶先給臣妾做了救治,臣妾如今說不定會是什麼樣呢。”
皇上滿意的又打量了南宮雙雙兩眼,“你做的很好,皇後以後的身體朕要是交給你來治,你可敢應下?”
皇上雖然是用的問詢語氣,但這是基本就是決定了,根本不容南宮雙雙推脫,南宮雙雙也不想推脫,她立刻行禮,“臣女必定儘心竭力,保證皇後娘娘身體痊愈,請皇上放心。”
皇上看南宮雙雙沒有推脫,更加滿意了,突然想起皇後這次病的來勢洶洶,忍不住問南宮雙雙,“皇後這次的病來的這麼急,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南宮雙雙也沒和皇上掉書袋,回答的簡單直白,“回皇上,皇後娘娘的病,是先天的,從胎裡帶來的病症導致娘娘身體虛弱,不過娘娘多年養生,又有皇上體恤,從來沒有勞累過,所以皇後娘娘的身體雖然體弱,卻一直都相安無事。
但是這次皇後娘娘累的狠了,一下子激發了皇後娘娘身體裡的病灶,導致皇後娘娘一下子就病勢沉重起來,如今臣女雖然激發了娘娘的生機,卻還需要仔細的調養,日後萬萬不可在勞累了。”
皇上聽完南宮雙雙的話,半晌沒有開口,眼睛半垂著,看不清喜怒的坐在那裡,沉默的空氣讓靜夫人有點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隻南宮雙雙一直鎮定的等著皇上反應。
皇上不知道想什麼的沉默了一會兒,就開口讓靜夫人和南宮雙雙好好照顧皇後,直接起身離開了。
之前靜夫人為了表示對皇後的親近,已經表明要留下給皇後侍疾,南宮雙雙則是要一直留在鳳宸宮隨時給皇後看診,幫皇後調理身體,直到皇後身體大安了之後才能跟著靜夫人一起離開鳳宸宮。
那邊皇上一走,太醫們就蜂擁過來,態度特彆的謙遜的和南宮雙雙討論她給皇後開的那個藥方,還有之前的針灸,幾個老太醫對於醫術的確十分的認真,完全不介意向南宮雙雙擺出弟子般謙卑的樣子。
南宮雙雙也不介意傳授自己的醫術,就詳細的給這些太醫講解自己是怎麼下針的,怎麼開藥方的。
皇上離開鳳宸宮之後沒有坐禦輦,而是一個人大步前行,宋林在一邊低著頭小碎步的跟著,他知道皇上這個時候心裡頭正怒著,因此一句話也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