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音隻能再次取出一張隱身符,扣在手中保持安靜,希望能夠安全的等到返回房間,回到苗雙雙的身邊。
隱身符可以隱去身形和氣息,隻要何倩音不動,就不可能會被任何人或者鬼發現。
可有些事情,永遠都是怕什麼來什麼,越是怕碰到鬼越是會遇鬼,何倩音沒等幾分鐘,就聽到隔間被打開,來人竟然選了何倩音身邊的位置。
何倩音壓下心中的緊張,慢慢的站起身,把衣服整理好,她剛剛穿好衣服,就聽到隔間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尖叫聲。
何倩音嚇的一哆嗦,因為這聲音就在自己旁邊的隔間響起來的,那感覺如在耳邊,衝擊力極強。
何倩音被嚇的差點跟著尖叫出聲,好在她及時的捂住了嘴巴,沒有真的喊出聲來。
周圍雪白的牆壁再次變得陳舊,旁邊的隔間裡尖叫聲不停的響起,隔間單薄的木板隔斷被不停的敲擊著發出劇烈的碰碰聲!
何倩音雙手捂著嘴,背靠著另一邊的隔板,死死的縮在角落裡,雙眼驚懼的看著麵前被敲擊的不停搖晃顫動的隔板。
隔板的晃動幅度越來越大,好像下一刻就會承受不住的倒下,讓她與對麵的可怕場麵來個麵對麵。
“救命啊!不要!有人救救我!不要殺我!不要!啊——”
淒厲的呼喊聲戛然而止,何倩音的全身不停的顫抖,她的隱身符已經快要過時間了。
雖然何倩音可以立刻更換隱身符,可是她在替換隱身符的一瞬間,會泄漏出一絲氣息,很可能會被發現。
一旦被發現,就算再次隱藏了身形也未必能夠逃過一劫,何倩音現在就期盼這個鬼會在她的隱身符失效之前離開。
……………………
房間裡,何倩音離開之後,苗雙雙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何倩音還沒回來。
苗雙雙的眉頭皺了皺,這麼半天還沒回來,不會真那麼倒黴的出事了吧?
雖然不是很喜歡何倩音,但苗雙雙還是從床上起來,打算去找找何倩音。
此刻斑駁的衛生間裡,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正死死的掐著何倩音的脖子,何倩音被掐的白眼上翻。
她的雙手抓撓著自己的脖子,想要把女鬼的手扒開,可惜她根本抓不住鬼虛幻的身體,隻在自己的脖子上抓撓出一條條血痕。
就在何倩音絕望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她模糊的感受到衛生間緊閉的木門被突然踹開的聲音,然後耳邊響起了一聲淒厲的鬼嘯。
伴隨著鬼嘯聲,何倩音發現自己被桎梏的脖子終於被放開,她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嗓子傳來劇烈的痛楚。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何倩音終於看到了站在她麵前的苗雙雙,顯然剛剛救了她的人就是苗雙雙。
何倩音摸著脖子低著頭,不停的咳嗽著,全身後怕的顫抖,同時一股怨恨從她的心中升起,如果不是苗雙雙剛剛拒絕跟她過來,她何至於差點喪命!
過了好半晌,緩過勁來的何倩音站起身,一臉感激的看著苗雙雙。
她的嗓音嘶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但還是小聲的對苗雙雙道謝:“謝謝你救了我,要是沒有你我今天就死了。”
苗雙雙擺了擺手道:“沒事,你怎麼樣,還能走嗎?”
何倩音嗓子疼的厲害,她沒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後跟著苗雙雙一起回了房間,躺倒在地鋪上睡了過去。
旁邊的屋子裡麵,蕭種景迷迷糊糊的被開門聲驚醒,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發現是他的室友站在門口的位置。
應該是去上廁所回來了,蕭種景這樣想著,就爬起了身,順手開了屋子裡麵的燈,打算也去一下廁所,還順便和他的室友打了個招呼。
“你去廁所了,怎麼沒叫我呢?一個人多不安全。”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蕭種景的室友聲音有些古怪的含糊感:“沒什麼,我看你睡的熟,就沒叫你。”說完蕭種景的室友就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睡得熟?蕭種景有點奇怪,他在這遊戲裡都不太敢睡,一點動靜就醒,哪裡能睡得熟,不過他這個室友的動作也是輕,竟然沒驚動他就出去了。
這樣想著,蕭種景就站起身從這個人的身邊走了出去,在路過室友的身邊時,蕭種景的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
就在快要到門口的時候,蕭種景的身體突然一僵,他知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他這個室友的影子不對勁!人的影子雖然會隨著光影變化時大時小,但是他室友的這個影子,明顯過於龐大。
屋子裡兩個人的影子都撲在地上,他室友的影子比他的影子足足大了一倍,蕭種景驚的倒抽了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吃驚和一瞬間的驚懼,蕭種景低頭仔細去看他室友的影子。
這麼一看,蕭種景發現他這個室友的影子不但大小不對,似乎還在微微扭動,影子的邊緣呈現波浪形。
而在影子的中間部位,似乎不時會鼓起一個小包,就好像影子裡麵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
蕭種景的第一反應就是有鬼附在他室友的影子裡麵!他一伸手把腰上的短刀拔了出來,他記得苗雙雙說過,這把短刀可以殺鬼。
蕭種景的室友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的,蕭種景感覺有些緊張,他又拿出一張守護符扣在手中。
蕭種景很想立刻打開守護符,但是守護符的防護罩很霸道,在保護人的同時,也不允許被保護的人對外界進行攻擊。
蕭種景想要變強大,就不能一遇到危險就先想著用守護符保護自己,他隻能壓下心頭的恐懼,握緊了短刀,小心翼翼的靠近過去。
蕭種景一點點的接近室友的影子,深吸一口氣,舉起短刀狠狠的砍向影子的腦袋處,他想著就算是鬼,頭這個部位應該也是最可能的致命處了。
可是這一刀砍下去,什麼也沒發生,沒有鬼怪,也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情況發生,他的短刀落在影子上,隻把地麵砍出了一條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