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油皂的使用非常的廢,一大塊精油皂,用不了多久就沒了,更不要說還有富貴人家弄出了泡泡浴,耗費好幾塊精油皂弄出足夠起泡的水來,更是耗費至極。
精油皂的風靡很快蔓延到了大周全國所有達官貴人之中,傅忠長和安平公主自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當連雙雙知道這個精油皂之後,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這精油皂在古代風靡起來,真的不少什麼好事。
古人使用的皂豆和皂角粉之類的東西,都是不耗費多少錢財的。
但是精油皂不同,特彆馮楚媛研究出來的精油皂裡,還要耗費大量的花朵提香。
如此一來要製作出最精良的精油皂,肯定要占用大量的土地來種植製作精油皂的原材料,花朵和炸油用的植物。
要是有個聖明君主還好,不會讓這東西真的波及到百姓的生活。
但連雙雙就怕她那個昏庸的父皇也會因為喜歡精油皂而讓下麵人大量的上供精油皂,那可就麻煩了,因為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連雙雙的擔憂很快就成了真,沒過多久,皇上的聖旨下達,直接要求百姓們大量種植鮮花和炸油植物,尤其是鮮花。
因為馮楚媛又研究出了鮮花製作出的各種鮮花純露,據說現在那些貴族女子都喜歡用鮮花純露塗抹全身保養肌膚,所以貴族對鮮花的需求量大幅度上升。
百姓們的土地被大麵積的種植上鮮花和炸油植物,可秋收之後卻沒有糧食可以吃,隻能吃那些炸油後剩下的油渣,這些油渣自然是不夠百姓溫飽的。
終於,無數沒有生路不甘為奴的百姓們被逼到了絕路,第一支起義軍出現了。
這支起義軍隻有一千餘人,卻一鼓作氣攻破了三座城池,一路走過的地方,無數活不下去的百姓加入其中,不過短短一個月就已經從一千人發展成了五萬人。
這五萬起義軍終於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但是並沒有人重視,不過叛軍而已,皇帝在醉生夢死之中,抽空指派了一個親信,帶兵前去平叛。
結果這親信是個廢物,還沒趕到起義軍造反的地方,就被另一路造反的叛軍偷襲,打了個落花流水,而這一路造反的叛軍,則是一位早有反心的侯爺。
這兩路叛軍的出現,一下子點燃了造反的火焰,整個大周烽煙四起,接連出現了七八路叛軍,其中,趙孟翰的叛軍是人數最少,也最穩紮穩打的。
其他叛軍爭相攻打朝廷,瓜分地盤,而趙孟翰的人卻是每打下一片地盤就先治理好,讓當地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這才繼續攻打下一片地盤。
因為趙孟翰的所作所為,所有叛軍裡麵,最受百姓擁戴的就是趙孟翰,他的名聲也是最好的。
遍地叛軍讓皇帝慌了,他不管不顧的下旨,讓傅忠長和連雙雙趕緊帶兵回京保護他。
可是邊關麵對的是大夏的威脅,雖然連雙雙讓大夏連著吃了兩次敗仗,導致大夏元氣大傷不得不暫時蟄伏,但這也不代表著邊關就徹底安全了。
一旦連雙雙和傅忠長都離開邊關,再帶走鎮守邊關的二十萬大軍,這簡直就是將大周的國門對著大夏打開,任由大夏予取予求了。
皇帝這聖旨下達的簡直就是昏了頭了,為了保護自己連國家安危都不顧了。
倆人一起帶兵回京保護皇帝這個聖旨,自然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連雙雙和傅忠長要是真敢走,轉頭邊關的百姓就能被大夏殺乾淨。
連雙雙氣的頭疼,這破朝廷,這昏庸的皇帝是沒救了。
現在要讓這天下安定下來的最好辦法,就是乾脆利落的改朝換代,甚至這個過程越快越好。
但是連雙雙這個身份是大周公主,這事她不能做也不能乾,甚至皇帝聖旨下達,她和傅忠長還不得不至少分一個人回京。
最後還是傅忠長做了決定:“公主,還是我回京城吧,公主戰績卓絕,是天生的將領之才,這邊關有公主坐鎮,也能讓人更安心些。
大夏一向對我大周秉持虎狼之心,就算現在蟄伏,暗地裡也一定盯著我大周,如果被大夏知道我二人都離開了邊關,必然會發兵來犯。”
連雙雙歎了口氣,傅忠長這個人,忠君愛國,也憐愛百姓,他這麼多年戍守邊關,又何嘗不是對朝廷太過失望,不願意留在京城看那烏煙瘴氣的朝堂。
傅忠長這樣的性子,忠誠剛硬卻不懂彎腰亦不懂得什麼是諂媚逢迎,在她那個父皇身邊為官,是禍不是福。
連雙雙左思右想,還是準備和傅忠長懇談一番,他曾經拚著抗旨保護過自己,連雙雙也不希望他為這個腐朽的朝廷陪葬。
“傅將軍,你覺得,如今的大周朝堂怎麼樣?百姓生活如何?”深夜,軍帳之中隻有連雙雙和傅忠長,外麵守衛的都是宮女們。
傅忠長看向表情嚴肅認真的連雙雙,看了看周圍的這個防禦的程度,雖然不知道連雙雙到底是有什麼想法,傅忠長沉默之後,還是選擇了說心裡話。
“朝廷佞臣貪官橫行,苛捐雜稅不停增加,百姓民不聊生,最近陛下又讓百姓大範圍的把土地種植了鮮花和炸油作物,以至於百姓活不下去憤而造反。
如今天下一家危如累卵,可陛下卻不知安撫百姓,繼續一味地寵信那些佞臣,繼續苛待百姓,百姓沒了活路,逼不得已自然會造反。”
接下去的話傅忠長沒有說,不過連雙雙能意會,大概繼續說下去,就該說到這朝廷已經爛到根了沒救了。
連雙雙繼續問:“那麼傅將軍覺得,大周還有救嗎?”
傅忠長抿嘴,看著連雙雙,過了半晌道:“傅某無能,不過一介武夫,沒有救國之能。”
連雙雙點了點頭:“傅將軍覺得,是這天下百姓重要?還是這大周朝堂,這朝堂上坐著的皇帝是誰重要?”
傅忠長抿了抿嘴,沒有繼續說話,他自小學的是忠君愛國,但他也是真的可憐百姓沒有活路,他心裡對這朝廷,對皇帝失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