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村長這邊商量好了一切,去準備豬籠,再安排人第二天去抓燕姝昳和白雙雙的時候,兩個阿飄已經站在白雙雙的麵前,向白雙雙彙報自己聽到的一切。
白雙雙對村子裡的人沒有好感,也不吝於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這些人。
她家裡情況大變樣,有錢了,還有個在普通人的眼中,完全就是大活人的大小夥子柴成益進出家門,她怎麼可能不警惕村子裡麵的反應。
白雙雙早就找了兩個之前沒有欺負過白雙雙的鬼魂,以送他們去地府為誘惑,讓他們負責幫她監視村子裡麵的人。
白雙雙的想法是,要是村子裡麵的人不動什麼壞心思,那就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處到自己帶著母親離開為止,至於之前被這些人家孩子欺負的事,白雙雙也沒打算追究。
可村子裡麵的人既然起了壞心,那白雙雙可就不能容忍了,特彆是聽那意思,這村長和村子裡麵的人竟然還想把她母親給浸豬籠了,這就更是碰了白雙雙的逆鱗了。
兩個阿飄彙報的時候,燕姝昳和柴成益也在一邊聽著,也聽到村裡人要把燕姝昳給浸豬籠,還說燕姝昳不守婦道。
燕姝昳直接被氣的臉色慘白,差點沒昏過去,燕姝昳是純粹的古代女人,在她的觀念中,一個女人要是沒了名聲,那還能活嗎。
她當時眼淚就下來了,咬著牙怒道:“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太過分了!”
燕姝昳自幼是被秀才父親教導的,完全不會罵人,哪怕這會兒怒極了,也隻能說出一句欺人太甚,太過分了。
而柴成益則是純粹的憤怒,他身為厲鬼,一生氣身體周圍就有陰氣開始翻湧。
柴成益的眼中閃過殺機,扭頭看向白雙雙:“大人,這些人太過分了,竟然敢如此汙蔑燕姨,還請大人讓我去給他們一個教訓。”
柴成益對燕姝昳雖然沒有白雙雙的感情,但是燕姝昳對柴成益一向當自己孩子看待,態度慈和,這讓柴成益對燕姝昳有了些麵對長輩的感情。
這會兒聽到那些人汙蔑燕姝昳不守婦道,還要把燕姝昳給浸豬籠了,他是真的憤怒到起了殺心。
白雙雙冷笑了一聲:“這點小事,不用你出手,身為厲鬼,對活人出手很容易沾染孽債,為了這些人不值當的,我有辦法處理他們。”
白雙雙說完就站起身去了院子裡,院子裡麵,那一群阿飄還在苦哈哈的忙碌著乾活,就算沒有白雙雙和燕姝昳監督也完全不敢偷懶。
白雙雙拍了拍手,把這些阿飄都聚集到自己的麵前,輕咳了一聲道:“各位,你們想不想脫離我的奴役,重獲自由?”
一眾阿飄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開口說話,要說是不想重獲自由,肯定是假的。
他們那是做夢都想重獲自由,他們之前的日子多自在啊,一天到晚就是到處飄來飄去的看看人類的熱鬨,什麼都不用乾。
不過被白雙雙奴役這麼久,這些阿飄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就怕白雙雙是在套路他們,哪裡敢開口接白雙雙的話說願意,萬一說完這閻王翻臉了,他們還活不活了。
白雙雙一看他們這樣子,就知道這些阿飄在想什麼,她繼續道:“放心,我沒想耍你們,也沒那個閒工夫。”
白雙雙轉身,指著村子裡麵的方向,對這些阿飄道:“看到了嗎,如果你們想要獲得自由,隻有一個辦法。
就是去那個村子裡麵,把你們之前對我做過的事情,對那村子裡麵的所有人都做一遍,我不說停你們就不準停。
當然你們也不準去嚇唬彆的村子裡的人,隻要你們把這個事給我辦好了,之前你們嚇唬我的事,咱們就一筆勾銷,以後永不追究。”
阿飄們看白雙雙態度認真,不像是說笑也不像是給他們下套,頓時心動起來。
隻是眾阿飄興奮之後互相看了看,又沉默了,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樣的阿飄大著膽子對白雙雙道:“天師大人,我們非常願意為大人效勞。
可是我們不是厲鬼,沒那個本事在活人麵前現形,讓活人看到我們,我們就是想嚇他們,他們也看不到我們啊。”
白雙雙:“這一點不用你們操心,我自然有辦法讓這村子裡麵的人都看得到你們,你們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如此那我們願意,天師大人請放心,我們會好好完成天師大人交代的任務的。”
白雙雙點頭:“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用在我這裡乾活了,都去村子裡吧。”
一眾阿飄看白雙雙真的讓他們走了,先是試探著飄出了一點,看白雙雙沒有任何阻攔的舉動,頓時一窩蜂的瘋狂飛出去,逃一樣的離開了白雙雙的家。
不過這些阿飄們也不敢對白雙雙陽奉陰違,跑出去之後,全都湧進了村子裡麵。
看那些阿飄離開了,白雙雙走出院子,對著村子的方向抬手在空中虛空繪符,一張巨大的符咒在白雙雙的指尖慢慢形成。
金色的符咒閃爍著刺眼的金芒,符成之後,白雙雙一點符咒,說了個去字,那符咒瞬間飛出直奔村子的方向飛去。
符咒落在村子的上空,一瞬間分化成無數個小符咒,飛快的進入一個個村民的身體之中,隨著符咒的進入,這些村民們都被開了眼,可以看到世間的陰鬼之物。
當然白雙雙沒有一竿子打儘一船人,這村子裡麵雖然大部分人白雙雙都不喜歡,但也有幾戶人家從來沒有欺負過白雙雙和燕姝昳。
這些人家白雙雙並沒有給他們開眼,同時那些年紀還小的小孩子白雙雙也放過了。
至於那些欺負白雙雙,曾經拿石頭砸她的熊孩子,如今都是十幾二十歲能成親的年紀了,有的孩子都有了,在這個時代已經算不得孩子,自然沒有放過的理由。
入夜,村子裡麵百鬼狂歡,鬼怪的桀桀怪笑伴隨著人類驚恐的尖叫聲響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村民們都聚集到村長家中,一個個麵色慘白,黑著眼圈表情驚慌的跟村長商量家裡鬨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