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還有事吧,可以先回去了。”溫亦謙看了一眼吳夢安,下起了逐客令。
“好,你有需要再聯係我,我先走了。”吳夢安看出對方不需要她了,點了點頭,也沒有磨蹭,十分乾脆的離開了。
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溫亦謙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容易信任彆人的人。
再加上吳夢安一直以來,都對他言聽計從,他理所當然的放下了戒心。
仔細想來,溫亦謙對於其他幾個女人也差不多。
無論是柴音還是芮夏書,雖然都不是好相處的角色,但就目前看來,對他言聽計從,也沒有做對他不利的事情。
溫亦謙不知不覺間,對她們越來越信任。
這無疑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這幾個女人,可不是什麼乖寶寶,全都跟定時炸彈差不多,隨時都有可能給他來上致命一擊。
現在這個發現,也算是為溫亦謙敲響了警鐘。
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妙。
……
次日,溫亦謙一大早就出院了。
事實上,他的傷勢,更合適再修養幾天。
不過醫院實在是閒得無聊,再加上他還有事,索性就出院了。
由於幫醫院抓出了變態,院方十分講信用的沒有收取溫亦謙一分錢。
“白嫖的感覺,確實挺爽。”溫亦謙一臉開心的走出醫院。
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但隻要不做太劇烈的運動,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昨天晚上,他已經把原主完成的那五個任務,研究了一遍。
雖說隻能看到標題,但順藤摸瓜,總能找出蛛絲馬跡。
溫亦謙今天的目標,就是去查探一下其中一個任務。
“任務:找到弟譚市心靈診所的的馮池……”
這個任務的標題依然是一段不完整的話,但卻直接暴露出任務目標的地址和名字,最容易尋找。
溫亦謙上網查過了,這個馮池,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心理醫生。
心靈診所,正是他建立的一家專門做心理治療的診所。
經過溫亦謙仔細搜索,發現網上並沒有馮池失蹤或者死亡的新聞。
看來這個任務的目標並不是綁架或者殺掉馮池。
至於具體是什麼,僅憑著那幾個字,也不可能猜到。
隻能先找到馮池,想辦法探探口風。
這家診所的地址,在電子地圖上一查就有。
溫亦謙查清楚了乘車路線後,依然是保持著勤儉節約的好習慣,乘坐公交車前往。
心靈診所位於一棟商業大樓的十七層,裡麵裝修雅致,乾淨整潔,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
溫亦謙剛走進來,前台小妹就露出和善的笑意,打著招呼:“你好。”
“你好。”溫亦謙點頭示意,“我找馮池。”
“請問有預約嗎?”前台小妹臉上依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
“沒有。”溫亦謙十分坦然的搖了搖頭。
“那您可能要先預約,等馮先生有空擋了,才能跟您進行一對一的心理治療。”前台小妹極其禮貌的說著。
“我以前應該來過這,你對我有印象嗎?”溫亦謙問道。
“不管您是不是第一次來,都需要預約哦。”前台小妹微笑道。
“那你可以替我對馮池帶一句話嗎?”溫亦謙想了想道,“就說一個叫做溫亦謙的找他。”
前台小妹猶豫片刻,點了點頭,打了個電話。
簡單交流了幾句後,她掛斷電話,指了指裡麵的房間,“您可以進去了,馮先生在裡麵等您。”
溫亦謙點了點頭,懷著幾分忐忑的心情,朝裡麵走去。
裡麵有一個房間房門未關,他站在外麵,就能看到裡麵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影,他禮貌性的敲了敲門。
“請進。”那人的聲音十分有磁性。
溫亦謙走了進去,眼睛一直在打量著沙發上的人影。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麵白無須,穿著寬鬆的衣物,長長的頭發在後麵紮起一個衝天馬尾,個性十足。
溫亦謙打量這人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他。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馮池微眯著眼睛道。
溫亦謙沒想到對方會是這種帶著幾分仇視的態度。
由於擔心自己不小心觸到對方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還敢來我這,就不怕我宰了你嗎?”馮池見這家夥不說話,冷笑一聲道。
溫亦謙眉頭一跳,看樣子原主似乎對這人做了十分過分的事情,以至於對方一直懷恨在心。
他現在主動找上門來,極有可能會遭到對方的報複泄憤。
“我來這,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溫亦謙這個時候,也顧不了太多,硬著頭皮,開門見山道。
“問我幾個問題?”馮池不屑的冷笑著,“我有什麼義務回答你?”
“其實是這樣的,我前段時間受了傷,然後莫名其妙就失憶了。”溫亦謙拿出自己準備好的借口。
“失憶了?”馮池一臉諷刺道,“你當這是在拍韓劇,說失憶就失憶,你覺得我會信你?”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溫亦謙誠懇道,“我也許之前對你做過某些很過分的事情,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道歉?嗬嗬……”馮池冷笑連連,一臉憤恨,咬牙切齒道,“你把她從我身邊奪走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溫亦謙心頭一跳,他沒想到原主居然還做過這種事情。
在他的設定中,原主對女人也不感興趣啊?
為什麼會做這種事?
又或者說,這就是那個任務的內容?
——找到弟譚市心靈診所的馮池,然後綠了他?
這麼惡趣味的任務,以原主的性格,也不可能感興趣啊,其中肯定有蹊蹺。
“其實……我……”溫亦謙猶猶豫豫的說著。
“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想她嗎?”馮池神情無比痛苦,接連質問,“沒有她的那段日子,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他捂著腦袋,“在失去了她之後,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我甚至想過要自殺,我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我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