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了。”
吳同望著林振東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
若是林剛、韓森,或者甚至是豬油仔在這裡的話,那麼吳同肯定會懼怕一些的。
可一個鮑魚探長。
他有什麼可懼的??
就是一個窩案廢,馬屁皇帝罷了。
所以,這時吳同已經準備教訓一下林振東了。
“我也生氣了,在我兒子麵前,在玫瑰這麼一個大美女麵前,你們讓我丟了麵子,我很生氣。”
林振東有些陰冷的朝著吳同說完後突然望向了誌強:“兒子,怎麼樣?吃完了嗎??”
“吃完了。”
誌強乖巧的說道。
“好的,讓那個漂亮姐姐送你回家好不好?”
林振東朝著誌強說道。
誌強想了想:“那爸爸,你注意安全。”
“放心啦。”
林振東這時抱著誌強來到了玫瑰的麵前:“你想必知道我,陳細九,筲箕灣探長,今天的事情有些突然,所以麻煩你幫我把兒子送回家好不好?”
“今天的事其實…和你無關的。”
玫瑰沉吟片刻說道。
“哈哈,對於一個男人來講,沒有什麼比臉麵更重要的了。”
林振東哈哈一笑說道:“他們叫我馬屁皇帝,他們叫我鮑魚探長,他們說我是洛哥的一條狗,這些我都能忍,但是在我兒子麵前連一點麵子都不給我,這個我忍不了,所以這件事已經和你無關了。”
電影裡麵前的玫瑰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毒梟老大,但是她同樣有著自己的底線。
她在臨走時向細九的示警,她得知細九竟然把自己的全部財產交由萍萍來處理時的擔心,還有就是對細九老婆老四的關心。
還是那句話。
玫瑰為辦事情可以不擇手段,但她不傷無辜。
為此,林振東放心讓她送誌強回去。
今天的這場戲主角隻能有一個。
那就是他林振東。
也就是現在的陳細九。
“陳細九,你到底想怎樣??”
吳同此時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暫時沒空理你,本來我們大佬是要我把你帶過去的,但是我心軟,饒你一命,你可不要不知死活。”
“那太好了,既然你家大佬沒空找我,那麼好了,我去找你家大佬聊聊。”
林振東笑著說道:“吳同,你這個白紙扇是怎麼當的?連自己大佬的話都不聽嗎?你大佬既然說了要把我帶回去,那麼你就一定要把我帶回去。”
“行。”
吳同這個時候也有些怒了:“陳細九,不要說我沒有告訴你,稍後見了大佬我希望你不要哭。”
“我覺得該哭的是你家大佬。”
林振東淡淡的說道。
就這樣,林振東和吳同一起離開了。
“大姐,今天這事??”
阿誌這時有些懵了:“咱們怎麼做??”
“你去給豬油仔打個電話,告訴他今天的事。”
玫瑰笑著說道:“我相信豬油仔會搞定的。”
“好的,我這就去辦,那陳細九??”
阿誌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潮州粥雖然是個莽夫,但是他並不傻,誰不知道陳細九和洛哥關心相當好,就連洛哥的老婆白月娥關係非常好。”
玫瑰這個時候搖頭說道:“就是哪怕潮州粥想要殺陳細九,那吳同也會攔下的。”
“我知道了,那我去給豬油仔打電話。”
阿誌有些不放心:“那大姐你……”
“放心,我沒事的,我送陳細九的兒子回家。”
玫瑰搖頭說道。
今天的事情有些出乎她的預料,但是同樣算是達到了預期。
隻要確定是潮州粥的人,那麼今後這香江的生意肯定就有她的一份了。
……
半個小時後,潮州粥情婦家裡。
“陳細九,是你??”
潮州粥朝著陳細九眉毛一挑說道。
“對啊,是我,潮州粥,我來是想向你討要一個說法的。”
林振東輕輕點頭說道。
“你在陸羽茶樓砍傷了我的人,還向我討要說法???”
潮州粥語氣有些陰冷的說道:“你以為你靠著雷洛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嗎?”
“白紙扇,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你和你大佬說吧。”
林振東這時坐到了一邊,然後望著潮州粥的那個情婦說道:“還不去沏茶,我一個筲箕灣探長來你這裡是給你麵子,你還不伺候好??”
“小月,不用離他。”
潮州粥看著林振東囂張的樣子怒了,他一拍桌子說道:“你在彆人眼裡是探長,在我眼裡你就是跪著要飯的。”
“哦??”
林振東樂了:“你以為你是黃四郎啊???”
“什麼黃四郎??”
潮州粥有些錯愕:“我告訴你,陳細九,我看在雷洛的麵子上不給你一般見識,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麵前的潮州粥確實是一如即往的囂張。
可是林振東卻懂得這潮州粥有囂張的本錢。
他的實力是僅次於伍世豪的。
至於伍世豪不用說了,他那條腿就是為救雷洛瘸的,所以雷洛把九龍城中南區最適合黑米的地方全部給了伍世豪。
一世人,兩兄弟。
雷洛和伍世豪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結為異性兄弟。
從今以後,有福同享,有命同當。
這幾年,伍世豪是整個香江最大的黑米供應商,同時他手下的勢力更是在瘋狂的擴張著,甚至他在警局裡更是安插了不少眼線。
同時,另外三大家族,又以潮州粥勢力最大,大家都知道潮州幫是最團結的,伍世豪的手下全是潮州幫,而本來這些人都是潮州粥的。
要知道在伍世豪沒來之前,潮州粥才是最大的幫派,當初伍世豪還是潮州粥的小弟。
如今,小弟壓在自己的頭上,這潮州粥當然不能忍了。
可他沒有辦法。
畢竟如今的跛豪勢力可謂是相當強大,潮州粥得罪不起,而且自從斷腿之後伍世豪就越發的陰冷了,可謂是殺人如麻。
可一個跛豪潮州粥不敢得罪。
你一個警局的探長老子怕你??
“潮州粥,你記住,你才是跪著要飯的,你能夠成為四大黑米中的一員隻是因為洛哥捧你而已。”
林振東朝著一旁的吳同說道:“你既然是潮州粥的白紙扇,我問你,在洛哥未成為總華探長之前,整個香江有多少粉檔??”
“有二百多家,而且分散在各地。”
吳同想都不想的說道。
“沒錯,當初有二百多家,而且秩序混亂,大家的貨品質量同樣各不相同,同時每一次從東南亞進貨的時候都免不了要火拚,那個時候你們幫派能每一個月進項多少???”
林振東微微搖頭說道:“而現在呢???現在香江隻有4家粉檔,其中跛豪是第一,而你潮州粥第二,但是你記住,這是洛哥給你們的,洛哥既然能夠給你,那麼也能給彆人……”
“去你媽的。”
潮州粥這時猛得一拍桌子說道:“阿義,給我廢掉他一條胳膊。”
“不要。”
吳同這時急忙示意阿義不要動手,他快速的來到潮州粥的麵前小聲說道:“大佬,這件事有些麻煩,您知道剛剛在陸羽茶樓我們的人砍了誰嗎???”
潮州粥一愣:“砍了誰???”
“玫瑰,就是最近跟豬油仔走的比較近的那個女人。”
吳同低聲說道:“我之前查過玫瑰這個女人當過兵,而且相當的不好惹。”
“去他媽的,誰下令讓他們砍玫瑰去了?”
潮州粥聲音猛得一大說道。
“大佬,您確定沒有下令???”
吳同繼續追問道。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如果真的是我要做的話,我會布置妥當的,再說了,在陸羽茶樓動手,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潮州粥語氣猙獰的說道:“是誰動的手??”
“剛剛醫院打來了電話,應該是張亮,今天他坐館。”
吳同苦笑著說道。
“該死的。”
潮州粥再一拍桌子:“現在怎麼辦??”
“我這不緊急想要和您商議一個對策,現在另外三家都是觀望狀態,而且我可是聽說玫瑰給了豬油仔不少的錢,那豬油仔是最解雷洛的,如果,萬一,真的讓玫瑰加入……”
吳同有些擔心的說道。
“怕什麼???這件事情又不是我們做的,我們有什麼可懼的??”
潮州粥神情猙獰的說道:“再說了,之前就說了粉檔隻能夠有4家,絕對不能夠增加一家,所以這件事就是雷洛也不能答應。”
“大佬。”
吳同望著自家大佬有些無奈的說道:“細九說的對,我們在雷洛麵前真的就是跪著要飯的,您可千萬不要跟雷洛對著乾,因為我們完全沒有這個實力的。”
“我幫派……”
潮州粥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吳同直接打斷道:“大佬,咱們再能打能打的過警局?況且我們可沒有人人配槍啊,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動手了,您覺得跛豪會不出手??”
“這…”
潮州粥這個時候一時有些亂了方寸:“那我們怎麼辦?”
“這細九是馬屁皇帝,剛剛我本來就想要帶他來見您的,可是在茶樓畢竟玫瑰在,我不可能強硬的帶走細九的,可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主動要求過來,於是我一邊假意的生氣一邊答應了他。”
吳同朝著潮州粥說道:“我們要靠細九的,雷洛身邊除了豬油仔之外就是陳細九最得雷洛的信任,所以我們想要躲過這劫就得靠陳細九了。“
潮州粥有些不滿的說道:“你確定??”
“我確定,大佬,如果我沒有下令,您也沒有下令,那麼問題來了,是誰讓張良動手的??”
吳同仔細分析道:“這個肯定是有人要害我們,為的就是想要拿下我們在香江的粉檔生意,然後讓玫瑰入局,這個時候咱們要做的就是獲得雷洛的信任,剛剛陳細九說的沒錯,我們是跪著要飯的,而且我們能夠獲得幾成都得看雷洛的臉色說話,所以咱們這個罪必須要向陳細九賠。”
潮州粥輕輕點頭:“行,我知道了。”
這時,潮州粥重新坐直了身子,然後他朝著陳細九說道:“九哥,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你替小弟向你道歉,然後你說這件事怎麼做您才能滿意吧。”
“好,痛快,早這樣不就可以了嘛。”
林振東一擺手說道:“我剛剛說了,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既然你也道歉了,那麼回頭把陸羽茶樓的損失,我的精神損失費,還有你小弟的醫藥費是我墊付的,你明天送到警局就行了。”
“沒問題。”
潮州粥不虧是混幫派的,他這個時候相當乾淨利落:“九哥,這件事我讓吳同馬上辦妥,然後明天我派阿義給你送過去。”
“好,那麼,接下來你們是不是該談談想要求我幫你們辦什麼事了??”
林振東這時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小月,去泡茶啊。”
這時,潮州粥的情婦小月望向了潮州粥。
“他媽的,看我乾什麼??九哥讓你泡茶是看得起你,還不快去??”
潮州粥大罵一聲。
而一旁的吳同則臉色有些凝重的問道:‘九哥,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求你辦事?“
“嗬嗬,今天派去殺玫瑰的人不是你們下的令,但是他們是你們的人,那麼這件事你們否認不否認都沒有任何用處了。”
林振東嗬嗬一笑說道:“我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那玫瑰帶著500萬去見了洛哥,她說隻要能讓她分一份,這500萬就是洛哥的見麵禮。”
“什麼??”
潮州粥和吳同兩個人驚訝的說道。
500萬???
這個女人也太狠了吧。
“所以,彆管你們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洛哥其實都已經決定讓玫瑰加入了。”
林振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還有,吳同,你這個白紙扇就沒有想過今天的事是誰做的?”
“誰??”
吳同一愣。
“誰能得到的利益最大,那就是誰。”
林振東一句話讓吳同雙眼一亮。
“我知道了。”
吳同咬牙切齒的說道:“大佬,簡直欺人太甚啊。”
潮州粥大罵道:“沒錯,確實欺人太甚,真當我潮州粥是好欺負的嗎?誰他媽讓我不好過,我就讓誰不好過。”
說到這裡,潮州粥朝著吳同道:“他媽的,說了這麼多,你倒是說到底是哪個撲街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