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即便她自稱沒事，但他還是擔心。

忽而一用力，攔腰抱起。

她愣了下：“我真沒事！”

他抿了抿唇：“剛才怎麼匆匆忙忙？”

她‘啊’了一聲：“因為忽然想吃雪糕了？”

他咽了咽嗓子，視線溜向她塗抹著玫瑰色唇釉的嘴唇，少女身上有一種甜甜的香，在不斷撩撥他嗅覺。

他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下次要注意一點，另外就是……想吃什麼，直接喊二瑾，他最近閒閒沒事乾，多使喚使喚他，免得他整天躺在床上四肢都快退化了。”

她捂著嘴賊賊的樂，視線瞟向楚似瑾那裡，見俊美妖豔的男人一臉麻木的看向自己這邊，那眼神……嘖，最近是越來越靈活了。

像是在懷疑，他大哥到底是不是他親哥？

楚厭宸把齊素雅擱在床上，然後蹲下身，摘掉她腳上的脫鞋，猶如在對待易碎的藝術品，很小心的捧著她白淨的小腳。

齊素雅一愣，“我真的沒事！”

她正襟危坐，十分嚴肅的表示，同時想要收回自己的腳，但男人攥住她腳踝。

“我看看，如果有事就找毅農。”

“怎麼了怎麼了？”

蘇毅農，還有三樓的其人，全都衝了過來。

甚至就連二樓的大房江家兄弟都聽見了。

齊素雅：“……”

有點尷尬呀。

“我剛才差點摔跤，厭宸哥他小題大做。”

她頂著這麼多隻眼睛的注視，心裡壓力山大。

男人掌心很熱，似溫文的火，他握住她腳踝，一寸寸撫過她的腳踝過，但莫名像是在撩她？

可是她低頭看，見男人神色十分自然，不禁心想，可能是她自己想差了。

但，總覺得氣氛有一點點曖昧？

她的腳很小，就連腳趾都小巧玲瓏的，像羊脂白玉，斜陽的光線灑入車內，令白皙漂亮的女孩子整個人都仿若在發光。

男人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末了才徐徐直起腰。“沒事，沒扭傷。”

齊素雅：“……我就說了呀，我真的沒事。”誰痛誰知道，要是受了傷，她肯定老老實實的坦白，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楚厭宸側過身，神色像有點無奈：“你呀，多照顧好自己，不要總是讓我提心吊膽。”

齊素雅悶悶。

哪來的‘總是’？剛才真的隻是一件意外而已嘛！

大夥包圍過來，楚厭宸被人擠開，他凝視著身處人堆中心的少女，徐徐垂首，凝睇著自己的指尖。

她皮膚很好，但這不是他能碰的。

然而光滑細膩的觸感依然殘留，令他心跳一下比一下沉重。

末了，他攥了攥指尖，指尖收進掌心，薄薄的指甲掐進肉裡。

他對她，不是求而不得，不是情深不壽。

他徐徐看向他二弟楚似瑾那裡，又再一次徐徐垂眸。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

蘇宴白的魂魄蕩在半空中，他想起上一世，曾在自傳中寫過。

——我見晨陽墜深淵，人世化鬼域。

“壓抑，自製，克己，又是這樣。想要的不敢要，想求的不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