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的心裡盤算著沉香的事，五色神光威力不減，對抗三位大能的同時，他輕聲問玉皇大帝：“玉帝，劉彥昌是你創造出來，專門算計我三妹的人偶吧？”

無天雖然是疑問，但是他所用的語氣卻十分肯定，等他問完後，也不等玉皇大帝回應，又接著問。

“你這麼做，是為了算計我，還是為了算計沉香？”

沉香明顯很重要，如果劈開華山的人不是沉香，華山裡麵，是絕對不會有五彩石的。

沉香以外的人，也無法令新天條出世。

由此可見，沉香是一定要誕生的人物。

瑤姬動了凡心，僅僅是因為天宮太冷清，太寂寞的緣故嗎？

不是。

是因為天庭第一戰神，昭惠顯聖二郎真君要誕生，所以瑤姬才必須要動凡心，她若是不動心，那便給她換一顆心。

“不錯，沉香是特殊的。”

玉皇大帝在無天發問之後，承認了他的猜測。

“朕作為玉皇大帝，代天行職，禦使天條，後來，朕漸漸從天道那裡奪取了更多的權柄，因為這樣，引發了天道的反擊，天道感覺到朕開始失控，便要扶立新的天帝。”

“於是，一個叫作楊天佑的凡人與瑤姬結緣，令你誕生。”

“事實證明，你果然是天命之子，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成長到了這般地步。”

玉皇大帝有些惆悵的看著無天。

“以前，朕一直關注著你，還覺得很了解你，結果，朕終究是看走眼了。”

他已經做了許多，但是，仍舊是沒能阻止無天的崛起。

“我隻是有點奇遇罷了。”

無天的語氣淡淡的，如果他沒有覺醒本我，僅僅是楊戩化身的力量，是無法和玉皇大帝對抗的。

楊戩本人也知道，所以，他雖然和玉皇大帝有著很大的過節，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隨口說了一句後，無天又好奇的問：“沉香也是天道選定的天命之子嗎？”

和以前的楊戩比起來，沉香這個天命之子，水分實在有些太大了，他總是給無天一種怪怪的感覺。

玉皇大帝得意的笑笑：“不，他不是天道選定的天命之子，他是朕選定的天命之子。”

“朕曆劫無數，一步步奪取天的力量，朕本身就已經是天道的一部分，天道的力量，朕比任何人都了解。”

“天道可以選定天命之子，朕自然也可以選定天命之子。”

玉皇大帝麵對無天的時候，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無天了然。

他的本尊就是天道，自然可以聽懂玉皇大帝的話。

他是自身的境界超脫，乾掉了舊日的天道，然後自己上位。

但是，玉皇大帝不一樣。

玉皇大帝的情況，就像一個人格分裂的患者，副人格漸漸取代了主人格。

天道隻有本能，卻沒有思想，它是三界本身存在的規則。

玉皇大帝代天行職，得到了天道一部分的力量，然後他的思想一點一點的侵蝕天道，就像丁香成為了開天神斧的思想一樣，玉皇大帝也在成為天道。

隻是，因為玉皇大帝的失控，天道的本能，還是觸發了反擊機製。

所以才會有楊戩的誕生，楊戩就是天道扶立的新天帝。

隻是，玉皇大帝的思想，對天道的影響已經太深，所以楊戩的成長，實際上受到了很嚴重的壓製。

如果不是他覺醒了本我，僅憑楊戩化身的力量，是沒有資格同玉皇大帝爭霸三界的，所謂的新天帝，自然也是無稽之談。

“你要改天條，讓新天條出世，應該是為了解除身上的限製，讓自己真正的成為天吧？”

無天平靜看著玉皇大帝。

他已經可以猜到，玉皇大帝一心要讓新天條現世的理由了。

無天可以理解玉皇大帝。

像他們這種，站在世界之巔的人物，偌大權勢也不過是手裡的玩具，對他們而言，真正重要的，是再進一步，是超脫，是看到更高處的風景。

為此，哪怕毀滅世界也再所不惜。

縱然心懷大愛，在無窮無儘的歲月下，終將會冷卻熱血，隻剩下前進的執念。

尤其是像玉皇大帝這種，已經在三界之巔站了太久的人物，根本無法容忍自己站在原地，完全不向前邁步。

玉皇大帝在這種事上，就像無天一樣，不喜歡有人騎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

哪怕是隻有本能，沒有思想的天道，也不可以。

“不錯。”

玉皇大帝承認。

“但是，朕無法改變天條，隻有眾生的意誌，才能讓新天條出世。”

“孫悟空大鬨天宮，就是朕的一次實驗，隻是孫悟空的能耐終究是有限，沒能逼出新天條。”

西遊取經在彆的世界，也許是一次天劫，但是在這個世界，什麼佛，什麼道，不過是一個人的遊戲罷了。

這個玉皇大帝，是無天所見過的，在世界束縛之內，走的最遠的生靈。

像女媧那種超越世界的存在，無天根本不會拿她去和彆人比。

這尊玉帝，差一點，就成了三界。

原劇情裡，他可能就成功了。

“劉彥昌是朕做出來的人偶，他是為三聖母而生，他的眼裡隻有三聖母，如果三聖母不在，他會為沉香而活。”

玉皇大帝接著說道。

“原來如此。”無天了然。

他算是明白，劉彥昌明明對沉香寶貝的不行，但是為什麼，在華山底下見到三聖母的時候，他卻絕口不提沉香變成石像的事，而是不停的對三聖母訴說思念。

隻是因為三聖母在他心裡的優先等級最高。

和三聖母比起來，沉香就不重要了，他自然不會說。

作為一個沒有心的人，他的腦子裡，隻有玉皇大帝賦予他的，對三聖母全心全意的愛。

“如果你沒有遇上我，你的謀劃或許真的可以成功，隻可惜，你遇到了我。”無天輕輕歎了一口氣。

玉皇大帝望著無天：“楊戩，你覺得，就憑你的五色神光，真的可以戰勝朕嗎？”

五色神光的威力，確實不簡單，但是，玉皇大帝仍舊對自己有著十足的信心。

“不隻是五色神光。”無天輕輕搖搖頭。

“還有什麼？”

玉皇大帝問。

他就不信，無天還能有比五色神光更加強橫的底牌。

“還有——”

無天從元神黑蓮上站起來。

“天命在我。”

（PS：感謝‘有書包沒書’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