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人的軍隊,其首領就敢自稱是軍長。
無天除了無奈,也沒有彆的話好說了。
那夥叛軍隻要不來惹他,他倒是也不會做什麼。
不過,叛軍抓壯丁的時候,還真的找到無天的門上了。
來來旅館的房間裡,三個士兵直接闖進來。
為首者指著無天道:“你,跟我們走!”
無天坐在椅子上,聞言抬頭看了三個士兵一眼,冷淡道:“你們要在甘田鎮做什麼,我不管,但是,不要招惹到我頭上。”
“軍長是為了保護你們,才來這裡挖炸彈,你居然不願意配合,信不信我當場槍斃了你。”
剛才命令無天跟他們走的士官,看到無天不配合,馬上把自己的手槍舉起來,用槍口對住無天,十分暴躁的說道。
他平時耍威風耍慣了,那些平民百姓根本不敢招惹他。
一拿出槍來,就把那些百姓嚇的夠嗆,連說話都不敢硬氣,所以現在麵對無天,又故技重施。
但是,無天又怎麼會吃他這一套。
麵對著黑洞洞的槍口,無天的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紙人。
“有膽子你就開槍,彆讓我瞧不起你。”
無天拿出紙人後,還對著士官挑釁了一句。
“你自己找死,可彆怪我心狠——”
士官被無天激怒,當即就準備對著無天開槍。
隻是,就在他要扣動板機的時候,卻是語氣鬆動,話頭一轉,一副認慫的樣子:“你嬴了,我確實沒有膽子開槍。”
他不慫不行,因為這個時候,他的槍口對著的不是無天,而是他自己的腦袋。
他準備開槍的時候,無天折了一下手上那個紙人的手臂,然後士官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調轉槍口,對準了自己。
剩下的兩個士兵,看到自己的長官,像是中邪一樣,都露出一個驚慌之色。
這個年代的人,都比較迷信,哪怕手裡握著槍,對於鬼神邪術,仍舊十分恐懼。
“滾吧!”
無天冷冷嗬斥了一聲。
他倒是沒有殺人的想法,殺一個必死之人,又有什麼意思,反而還會弄臟自己住的地方。
這夥軍隊都是叛軍。
北洋政府的軍隊就快要追上來了,到時候,這些人都是死路一條。
叛軍和俘虜可不一樣。
若是不殺,不足以正軍紀。
士官和兩個士兵聽到無天這麼說,這時候也不敢招惹無天,急忙轉身逃走。
逃出來來旅館之後,士官才心有餘悸道:“甘田鎮居然有這樣的邪術高人,看來我們以後做事的時候,還是要收斂一點。”
剛才麵對無天的時候,他是真的有一種生死被無天操於手中的感覺。
現在雖然逃出來來旅館了,但是,他心裡麵的安全感,卻是一點都沒有增加。
“隊長,你怎麼知道,剛才那位不是道術高人,而是邪術高人?”
一旁的士兵,好奇的問了一句。
無天剛才隻是稍微的表現了一下道術,但是士官被仿佛遇到了邪道高人的樣子,被嚇的不輕,這也有些太奇怪了。
“如果是像毛小方那樣的道術高人,怎麼可能用法術來對付我們?”
士官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這個人惹不起,我們再去找彆人吧。”
士官說著,帶著兩個士兵離開。
……
甘田鎮的青壯年,基本上都被征了壯丁,就連毛小方的兩個徒弟,都沒有幸免。
叛軍的軍長,一開始說的是挖炸彈,但是,甘田鎮的那些村民又不是傻子,自然很快就發現,叛軍要挖的其實是一座墓地,而且,還是一個大人物的墓地。
隻是,叛軍的手裡有槍,縱然是甘田鎮的官方組織,也沒有辦法,隻能忍氣吞聲。
無天倒是一點都不受影響,仍舊像平時一樣,帶著阿秀遊手好閒的在街上閃逛,或者去找毛小方談論一下道術。
鬱達初看到,無天明明也是一個青壯年,但是,卻沒有被征走壯丁,心裡實在是奇怪的不行。
這天夜裡,毛小方留下無天和雷秀用飯。
鬱達初在旁給自己擦藥酒的時候,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問道:“將臣先生,那些當兵的,為什麼沒有讓你去挖炸彈啊?”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明明那夥叛軍,任何一個有可能的勞動力都不願意放過,怎麼偏偏就對無天這個大男人,視而不見。
無天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因為我很強,他們不敢招惹我。”
他這話是開玩笑,但是話裡的內容,都是真的。
“很強,是有多強?”
鬱達初不是想當杠精,他是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
他不知道無天有多強,但是,從毛小方對待無天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來,無天一定是一位道術高人。
“將臣道兄,抱歉,我這徒弟有些沒規矩了。”
毛小方急忙向著無天表示歉意。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問這樣的問題,確實有些無禮。
不過,毛小方的心裡,對於這個問題,也十分好奇。
“沒關係!”
無天隨意的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如果非要說我有多強,大概就是,連槍炮都奈何不了我。”
“什麼——”
毛小方都因為無天的話,而驚在那裡。
他能看出來,無天並沒有說謊,正是因為沒有說謊,毛小方才會這麼驚訝。
修道之人確實會有一些神奇的法術,但是,修道者的身體最多就是比普通人強一點,洋槍一響,基本上功夫白練。
無天現在說,連槍炮都奈何不了他,實在有些太誇張了。
“想不到,甘田鎮居然還有這樣的奇人。”
這個時候,叛軍的軍長,帶著一隊士兵走進來。
無天剛才所說的話,分明是被他給聽到了。
叛軍的軍長走進來後,對著無天問候了一聲:“將臣先生,久仰大名了,我的那些手下,現在看到將臣先生的時候,都想繞路走呢。”
甘田鎮有一個叛軍惹不得的人物,他作為軍長,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像今天這樣,和無天照麵,還是第一次。
無天坐在凳子上,根本沒有動,隻是對著叛軍的軍長,輕輕點了點頭。
軍長看到無天是這樣的態度,臉上不動聲色,內心裡卻有些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