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撒進窗沿,鋪滿乾淨整潔的房間,還未醒來,一股淡淡的清香緩緩飄進了江臨鼻尖。
緩緩睜開眼,看到的,便是女子那嬌美的容顏。
嬌嫩的她正趴在江臨的身上熟睡,長長的睫毛泛著清晨的陽光。
那一顆櫻桃小嘴恨不得讓人一口咬下,上下起伏的胸口伴著少女平穩的呼吸聲,隻是她胸口隨著呼吸的每一次起伏,那種柔軟的擠壓都總是讓江臨感覺不妙。
尤其是她的藕臂緊緊抱著江臨,藕臂還不夠,還加上了九條長尾,現在江臨整個人被捆得就像是一個春卷一樣,她的整個柔軟的身子都壓在了江臨的身上,緊貼著。
本來一天之計在於晨,經過現在這麼一貼,江臨一不小心想起了小學主持的升旗儀式,整個人都有些精神了......
很難受,沒錯。
升旗的時候能不難受嗎?你得一直站著啊......
那也可能是來自於DNA的躁動……
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江臨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晚一點再把那發簪送給玖依的。
至少等到下了仙舟,現在在仙舟上,自己怎麼樣也躲不開玖依啊……
不過說起發簪,其實江臨根本就沒有把玖依的發簪給忘記。
玖依的發簪,本來和雪梨的發簪一起給做好的......當時之所以沒送,總覺得沒有找到什麼好機會......
畢竟剛送完雪梨發簪,哪有轉頭就再給玖依送的,那也自己也渣得太明目張膽了。
所以江臨想要找一個自然浪漫的時候,但沒想到,玖依竟然那麼在意,而且耍起小小性子的樣子可愛極了,江臨忍不下心,隻好先送了。
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在這些天以來,江臨每一天早上醒來,懷中總會抱著柔軟的她。
不過出乎江臨意料的是,這些天以來,玖依好像就是這麼抱著,然後什麼也不做......
這不太對勁啊......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話,一早醒來,自己的衣服都不知道是怎麼沒的……
就在江臨摸不著頭腦時,終於是被升旗儀式吵醒的玖依先是一愣,然後帶著壞壞的笑意地在江臨的懷中蹭了幾下,柳眉微蹙再舒展,一雙美眸惺惺鬆鬆地睜開。
很是不雅地坐在江臨的身上,玖依雙手交叉舉過頭頂,九條從長尾也是往上努力指著,毛發微顫,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懶腰伸完,玖依掛在江臨的身上,一雙嫵媚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臨:“上火了?”
被玖依看著老臉一紅的江臨自然知道玖依指的是什麼。
“大棉被在我身上蓋著,能不上火嗎?”江臨起身,不過玖依依舊是掛在他的身上,“下來了。”
“可是你抱著我,我怎麼下來?”玖依嬌聲道,嬌媚入骨,江臨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幾分,江臨知道,這還是玖依沒有用媚術的結果。
這要是用了媚術,怕是又到了動物世界的季節......
“咳咳咳......”
依舊是沒有鬆手的江臨假咳了幾聲,透著輕薄的衣裙,玖依那嫩嫩滑滑的肌膚確實讓江臨愛不釋手,甚至一種強烈的念頭出現在江臨的心頭,覺得就這麼抱著睡一天就好了,多舒服啊.....
真的好舒服啊!
這是江臨抱過最絲滑柔軟的抱枕了。
但是,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心中雜念,因為梧桐州已經是到了,仙舟已經是開始下降了。
“其實.....距離停船,還有一個時辰時間,那天在冰淵,你也不是拖延了溶烙一個時辰嗎?”貼在江臨的胸口,白玖依輕聲道,那羞怯的語氣簡直是要人親命了......
“彆鬨。”江臨用力搖了搖頭,擺脫了那縈繞在耳畔的聲音,彈了彈她的額頭,“下船了。”
“哦......”
知道今天依舊是勾引不成了,玖依隻好再享受最後一抹溫存。
不過嘛,白玖依覺得自己根本就不用著急。
自己已經是感受到了他內心的衝動了,如果不是飛船要落下的這個借口,怕是真的就成了。
而之後獨處的時間還長,反正將這個大豬蹄子啃下肚,是遲早的事情。
就算是因為與雪梨的約定造成自己不能對江臨使用媚術又如何?
捕獲男子的心可是狐妖的伴生天賦,自己的媚骨,又怎麼會是吃素的呢?
“知道了還不起身?”看著玖依思考的模樣,儘管不知道玖依在想什麼,但覺得沒好事。
“除非江臨你幫我梳妝。”回過神的玖依賴皮道。
“彆鬨。”
“不鬨,如果江臨你幫我梳妝,那我答應你,那我這一天都好好聽話,如何?”
江臨想了一想,好像不虧:“保證啊。”
“嗯。”女子眼眸月牙般彎起,“保證。”
銀鏡前,江臨幫玖依梳理著著她那一襲銀白色的長發。
就算是剛剛睡醒,還有幾根呆毛不聽話的翹了起來,可是玖依的長發極為的柔順,輕輕一梳,便是順直而下,那種毫無阻礙的感覺宛若流水劃過指尖,簡直是一種享受。
再綁了一個單馬尾,用自己送的發簪簡單紮起,發式清爽簡單,嫵媚中有透露出清純俏麗。
“好了。”按捺住自己想要將手埋入她發絲的念頭,江臨放下梳子。
“還沒好。”玖依小手一揮,各式各樣的胭脂落在梳妝台上。
江臨眉頭微抽,但還是拿起了紅棉,可剛要上粉,輕輕一歎,又將其放下。
“怎麼了?”
整個後背全都倚在江臨懷中的女子問道。
“畫不了。”
“嗯?”
“我行走江湖的技藝給自己畫還行,可是玖依你不行。”
“為何不行?”
“因為你太好看了。”
“......”
僅僅是一句話語,緋紅便是浮現於少女臉頰之上。
不是紅妝卻勝似紅妝。
原來,紅妝也能如此著畫。
“那畫這個。”
捏著江臨的衣袖,玖依含首,將眉筆舉起。
“畫眉.....更難的啊......先說好,畫難看了彆怪我啊。”
“沒事。”
女子從江臨懷中直起柳腰,乖巧端坐,雙眸合上。
難看又如何,以前皆是師父與白靈白巧給我畫眉。
可現在。
我的眉,
隻想讓你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