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這叫喜歡嗎?”
殄彷的小手搭在江臨的手背,那柔弱無骨的小手在微微顫抖。
這輕輕的一握,仿佛用儘了她一生的力氣......
更好像一隻小貓咪,伸出小肉墊,搭在主人手背,試探著他是不是討厭著自己。
可是.....
看著她眼眸中滿溢出的溫柔,感受著她掌心那輕微的顫抖和暖暖的溫度,江臨又怎麼可能會討厭呢。
彆說是討厭了,江臨感覺此刻自己的心都要被她奪走了!
這種天然的媚術,不知道要比水澶那家夥高明不知道多少倍。
尤其是那種在戰場的高冷與現在嬌羞的反差,更是讓人心頭顫動……
而且,殄彷口中所說的喜歡……
如果這不是喜歡,那什麼才是喜歡呢......
“應該.....應該是沒有錯了......”
江臨反握住她的小手,將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地包在掌心,老臉紅著說道。
一邊握著人家嫩嫩滑滑的小手,江臨心裡一邊還在內疚,畢竟自己算是騙婚了……
可是江臨怎麼都不舍得放開.....
“艸!我果然真的不是好東西嗎……”江臨心裡在罵著自己,可是手掌的力度卻沒有降低一分!
而被江臨揉捏把玩著小手的殄彷隻是害羞地低下頭。
自己的小手第一次被男子這麼握著,第一次這麼被這麼把玩著,可是殄彷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討厭。
不僅不討厭,在她的心中,那種絲絲的喜悅糖絲一般緩緩蔓延,甜甜的,想讓江臨一直這麼握著自己的手,直到天荒地老。
“彆.....彆隻捏著我的手了,時辰.....時辰到了....莫要錯過了時辰……”
一炷香之後,兩人的手心已經是握出細汗,可是卻還是沒鬆開。
“啊?嗯.....”
江臨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確實還沒有完成儀式!
而且今晚不隻是殄彷而已,自己還要去沁兒的住所。
這要是不快點走……估計都得天亮了……
經過殄彷的提醒,江臨這才有些不舍地鬆開殄彷的手,站起身作揖一禮:“姑娘失禮了。”
殄彷也是站起身,第一次屈下膝蓋,雙手搭在勻稱沒有絲毫贅肉的大腿上,欠身一禮:“還請公子多多指教。”
語落,殄彷站起身,小手抓著裙擺,輕輕提起,白嫩的腳踝微微露出,與紅色的繡花鞋形成鮮明的對比。
江臨心中一邊唱著喜羊羊和奇跡再現,一邊在殄彷的麵前蹲下身,拔出了骨質的壓裙刀。
看著自己一直綁在裙下大腿上的壓裙刀被他握在手中,殄彷的心中害羞極了,可是卻又有很是開心。
開心自己的壓裙刀在他的手上,很開心自己的壓裙刀融淬了他的鮮血。
也很開心,能握住自己壓裙刀的是他……
實際上,從記事以來,殄彷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會成親……
就算自己是天下最後一隻異獸猙獰,那又與自己何乾?
自己就一定要找道侶,承擔繁衍的責任嗎?
這是沒有必要的……
因為不管如何,上古異獸都不會消失,遲早都會有妖獸返祖進化。
就如同蛟龍返祖,麻雀浴火成鳳,自然也會有驚虎山狸返祖成猙獰,隻不過需要些許的時間罷了……
所以殄彷早就做好孤身一人一心求道的準備了……
可是直至遇到了他……
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麵前的江臨,少女臉頰微紅,通透的眼眸不由也是有些許的恍惚……
甚至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是緊張了嗎?
少女的嘴角不由輕勾。
他緊張的樣子……好可愛……
事實上,江臨確實是緊張了……
平靜下心情,隻見江臨橫過小刀,將刀刃對著少女的裙擺。
壓裙刀如同本命飛劍,是認主的,不會傷害到自己的主人。
所以江臨根本就不用擔心壓裙刀會割破她的肌膚。
可是江臨依舊是小心翼翼,生怕這完美無瑕的玉腿會毀在自己的手上。
刀鋒劃過,壓裙刀在少女嫁衣的裙擺割出一道口子,裙擺下白皙的肌膚露出一條細線。
刀過裙裂。
當心上人將用自己的壓裙刀將嫁衣割破一口,那麼,這便是象征著告彆少女年華,已然成為他人的妻子。
十日後的成親是世俗的習俗,可是這割裙之禮的完成,已經是說明二人結為連理,互為夫妻。
“夫.....夫君.....”
殄彷唇齒微啟,語氣輕柔,若那棉花糖一般可以軟進彆人的心裡。
“嗯.....”江臨也是紅著老臉,將壓裙刀貼身收好。
來之前,江臨也是從那些侍女的口中了解過。
割裙之禮後,這一把被少女時時刻刻帶著在身上的貼身之物,從此刻開始,便是真正的屬於江臨了。
亦是代表殄彷歸於江臨,是江臨的所有物,永不離心。
但是江臨始終覺得那些侍女沒有說全,總感覺還隱瞞了什麼?
“殄.....夫人.....”
“嗯.....”
“為夫想問問,壓裙刀除了完成連理之禮,是還有什麼另外的含義嗎?”
“嗯?”當江臨問出的一瞬間,殄彷眉頭微蹙,房間中的八荒之力甚至開始躁動,一閃而過的殺意讓房間溫度都冷過了幾分!
沒錯!那是殺意吧!是吧!
這壓裙刀不會真的有什麼其他的含義吧?!
“那個.....好奇....我就是好奇而已,沒有其他意思,如果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江臨的額頭已經是冒出了冷汗。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還以為夫君就要拋棄我呢。”殄彷鬆了口氣道。
“拋棄?”
“嗯。”
殄彷乖巧地點了點頭。
“這壓裙刀另一件意義就是,如果丈夫變心,始亂終棄,那麼女方就要以這一柄壓裙刀將夫君的胸膛剖開,將心臟掏出來,然後吃下。”
江臨:“???”
“不過夫君放心.....”殄彷紅著臉拉著江臨的衣角,糯糯道,“妾身是不會那麼那麼做的。”
“那就好.....”江臨摟過殄彷,抱著她嫩嫩滑滑的小腰。
可就當江臨以為還是自家妻子最好的時候,隻聽殄彷緩緩開口,溫柔而言:
“妾身不隻是要將夫君的心吞下,整個人都要吞下,才不會把夫君留給那些狐狸精呢!”
江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