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楊修設計,將帥離心(1 / 1)

庶族無名 王不過霸 1584 字 1個月前

隨著朝歌戰事漸漸落下帷幕,城中反抗的冀州軍或死或降,高順、張濟、張繡、崔耿等人陸續來到衙署複命。

“陷陣營折損如何?”陳默看向高順,陷陣營雖然不過千人,卻都是不斷在軍中優勝劣汰篩選出來的精銳,若是放到軍中,每一個陷陣營將士那都是能當屯將甚至軍侯的實力,損失任何一個,陳默都會心疼,這也是一開始陳默拒絕高順出戰的原因。

“戰死十三人,傷六十八人。”高順對著陳默插手一禮道。

“受傷將士儘快安排治療,陣亡將士,命人記錄好,戰後按照軍侯級彆對其家眷發放給養,莫要寒了軍心。”陳默歎了口氣,這傷亡算不上大,但對陷陣營來說,也不小了,畢竟陷陣營穿著全軍最精良的裝備,拿著最鋒利的武器,還是從軍中挑選出來最精銳的將士訓練而成。

“喏,多謝主公。”高順肅容一禮道。

“將士們拚死作戰,我自不能寒了他們的心,且去安撫軍心。”陳默點點頭,一直以來,他不但抓軍權,同樣也抓軍心,這也是陳默能夠一直強勢而且不擔心軍隊反叛的原因。

“喏!”高順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陳默看向其餘眾將,沉聲道:“朝歌已破,接下來,我軍便可直取鄴城,諸位且先下去休整軍隊,接下來的仗可沒這般容易;另外那張郃便成孤軍,若不想徹底兵敗,便隻有逃回鄴城設防,通知馬超,一路緊咬不放,另外龐德也率騎兵沿路追擊,我要他未入鄴城,兵馬便折損過半!”

如今冀州的兵馬已經全部亮出來了,每少一分,日後陳默攻打冀州便多一分把握,少一分阻力。

“喏!”眾將各自領命前去休整軍隊,也有將士前去傳令馬超,讓他盯死張郃,不能讓他逃走。

另一邊,張郃大營,張顗灰頭土臉的敗退回來,與龐德的一場交戰不但未能討得便宜,差點被龐德給滅了,這讓張顗很擔心張郃會否責罰於他。

不過張郃在得知此事後,反應卻並不大,隻是溫言勸道:“敵軍軍勢浩大,連朝歌城都被破,將軍能率部回來已是不易,且先下去休息。”

“將軍,如今朝歌已破,此處大營已不可久守,何不撤回鄴城,以鄴城之堅固,便是那陳默兵馬再多,恐怕也難攻破!”見張郃並無責罰自己的意思,張顗膽子大了一些,開口勸道。

繼續留在這裡,憑張郃現在剩下的這些人馬,如何擋得住陳默大軍?

“沒有這般簡單。”張郃歎了口氣,一旦陳默的兵馬開到鄴城下,那對整個冀州的打擊是空前巨大的,尤其是還在前線與曹操、袁譚聯軍作戰的袁尚,到時候恐怕就是進退失據,更何況就算自己想走,那陳默會讓自己安然離開?

“將軍且率騎兵趕回鄴城,通知高乾將軍做好防禦,陳默大軍恐怕攔不住了。”片刻後,張郃看向張顗道。

“那將軍呢?”張顗看向張郃,皺眉問道。

“設法脫身吧,這些軍隊,若能帶回去,鄴城也會多一分守住的希望。”張郃苦澀道。

打是打不過,撤?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他必須將損失降到最低才行。

“末將告退,將軍萬萬小心。”張郃一禮,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必要再婆婆媽媽得了,若再不走,恐怕到最後誰都走不了,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

張郃點頭答應一聲,示意張顗離開。

張顗當即點了騎兵出營,準備連夜奔回鄴城,隻是大軍剛剛出營,便見四周突然出現無數火把,同時一支騎兵攔在路上,朗聲道:“吾乃西涼大將龐德,冀州陷落,已是早晚之事,爾等還不投降,莫非真要陪袁氏一並戰死不成!?”

來將正是龐德,受了陳默命令後,便帶著兵馬在這一帶盤桓,夜裡更是讓人多舉火把在敵軍退兵的必經之路埋伏,沒想到還真逮到了一支撤走的人馬。

夜色迷離,張顗隻見四麵八方到處都是火把,心中有些發慌,迎麵而來的龐德更讓張顗失了鬥誌。

打不過,隻能退了。

“張將軍且慢退走!”正在張顗想要退兵之際,卻見龐德後方,一名文士策馬而出,來到陣前高聲呼喊道:“在下楊修,有事與將軍說。”

張顗猶豫了一下,拱手一禮道:“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楊修微笑道:“隻是將軍可曾想過自身將來?”

“先生此言何意?”張顗皺眉道。

“此戰朝歌已失,我主大軍不日便抵達鄴城之下,而袁尚如今尚在與曹操對陣,高乾此人,雖也算名門,然其能力卻遠不及張郃將軍,莫說如今張郃將軍孤軍被困於此,便是逃入鄴城,又能如何?”楊修微笑道:“鄴城能擋幾日?”

“無需先生擔憂。”張顗冷哼道。

“我不為鄴城擔憂,然將軍可有想過,就算爾等能夠守住鄴城,如今我軍與曹軍兩路合攻冀州,北方還有公孫度,我主麾下太史慈如今業已出兵,進取中山、常山之地,冀州局勢已然明朗,便是守住鄴城,那袁尚如何與我等相抗?最終恐怕也難逃兵敗身亡之下場,將軍莫非真要陪袁氏共赴黃泉?”楊修微笑道:“袁氏大勢已去,將軍還需早做打算!”

張顗默不作聲,皺眉看著楊修。

楊修笑道:“言儘於此,將軍且去吧,我等今日絕不相攻,但也請將軍莫要再試圖突圍,否則下一次,便不會如此容易離開了。”

“多謝!”猶豫片刻後,張顗對著楊修一禮,調轉馬頭便往大營方向而去。

“先生!”看張顗離開後,龐德策馬來到楊修身邊:“這些話當眾說出,豈能瞞過張郃?”

“我便是要張郃知曉。”楊修微笑道:“將帥不和,我等要拿下張郃才更容易一些,至於那張顗降或不降,於大局無礙。”

瑪德,就知道這讀書人肚子裡都是壞水兒。

龐德咧了咧嘴,嗬嗬一笑道:“那繼續守著?”

“不必,留下斥候看著便是,我料他今夜不敢再出。”楊修搖了搖頭,這邊派遣的人馬其實並不多,之前那般多是虛張聲勢,陳默的大軍如今還在朝歌呢。

另一邊,張顗回營後,張郃有些疑惑的看向張顗:“你怎回來了?”

張顗躬身道:“營外有大批賊軍攔路,末將難以殺出。”

張郃聞言皺了皺眉,這陳默是想將自己這支人馬也徹底留下麼?

“既然無法走脫,你且先下去休息,明日再看。”張郃看了張顗一眼道。

“喏,末將告退!”張顗心事重重地離開,張郃看著張顗的背影,皺了皺眉,正想休息,卻見一名騎將來到門外。

“將軍,末將有事稟報。”那騎將在帳外躬身道。

“進!”張郃點頭示意親衛放行。

“喏!”騎將答應一聲,大步入帳。

“有何事稟報?”張郃詢問道。

“稟將軍,方才在營外,我等雖被攔住了去路,但並未作戰,敵軍中出來一人,自稱楊修,想要勸降張顗將軍……”騎將將方才營外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給張郃聽,雖然張顗曾讓他們莫要說此事,但軍中騎兵,多是張郃訓練出來,又非張顗私兵,怎會聽張顗的。

“竟有此事?”張郃皺了皺眉,點頭道:“我已知曉,你先去休息,此事我自有計較!”

“喏!”騎將答應一聲,躬身告退。

“唉~”

看著騎將離開的背影,張郃歎了口氣,如今冀州的局勢不容樂觀,朝歌一破,人心浮動也是在所難免,隻是張顗對此事隻字不提,甚至下了封口令,這讓張郃不滿的同時,心中越發焦慮。

張顗之事已經知曉,張郃也不怕他翻出什麼浪來,但他更擔心的是,此刻這大營中,有多少人有類似的心思?

想著這些事情,張郃最終沉沉的睡去,不管有什麼事,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今夜需好好休息,他可以預見,明天開始,再想睡個安穩覺恐怕就成奢望了。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陳默指揮大軍來到張郃大營之外,開始將大營兩麵合圍,放出兩路,也算是給張郃一個機會,不過馬超、龐德率領騎兵在側,張郃要真的逃跑,那下場可不會太好。

三軍列好陣勢,陳默命韓凱出去叫降。

“儁乂將軍之才,我主頗為傾慕,若儁乂將軍肯歸降,我主願意向朝廷為將軍請得亭侯爵位!”韓凱看著轅門上的張郃,朗聲道。

“請告知長陵侯,在下乃無德無能之輩,長陵侯之厚愛,在下心領,隻是主公待我不薄,怎能相棄?此話莫要再說。”張郃朗聲道。

“但令主如今敗亡在即,將軍如此做法,不過愚忠爾!”

“是否愚忠,還要看爾等本事!”張郃聞言,冷哼一聲道:“休再多言,你若再不走,休怪我手中兵器無情!”

“告辭!”韓凱冷哼一聲,調轉馬頭回歸本陣。

張郃不降,也在陳默預料之中,當下揮了揮令旗,攻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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