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雙張鬥(1 / 1)

庶族無名 王不過霸 1587 字 1個月前

激張飛出戰,倒也是個辦法。

張遼摸索著下巴,那張飛的確臨戰不慌,而且頗為驍勇,是員良將,但性格也的確易怒,當下點頭道:“也好,那便邀他出戰。”

對方扼守險要,兵馬也不少,若不能引他出來,想要強攻西鄂有些困難,邀其出戰,倒也是個辦法。

“派人設法覓地渡河,告知宛城守軍,我軍援軍已至西鄂,正在設法渡河,讓他們謹守城池,我軍很快便到!另外,派人覓地修補橋梁。”末了,張遼吩咐道。

宛城的情況他不知道,但宛城不能破,否則宛城若破,張遼能做的就隻有退守衡山了。

“喏!”眾將答應一聲,各自離去,於西鄂一帶立營,與張飛對峙,同時派出人手覓地渡河,大軍要去宛城,西鄂是必經之路,但隻是散兵遊勇的話,可以通過一些船隻甚至製作木筏直接渡河去往宛城,白河不算寬廣,隻是沿途橋梁儘數被毀,還有敵軍在巡視,張遼對於修補橋梁的計劃不是太認可,費時費事,而且敵軍不會看著這邊修補橋梁,與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攻破西鄂。

這邊安營紮寨,暫時沒有進攻意圖,另一邊,張飛回營時麵對陳到詢問的目光有些羞愧,這一仗打的憋屈,兩萬大軍被敵軍幾千人給壓著打,傳出去,張飛這張老臉就沒了。

陳到也沒問這個,隻是在知道戰果後,招來張達詢問道:“賊軍如此厲害?”

畢竟不管怎麼說,張飛打仗還是很有一套的,昔日敗於曹操,也是寡不敵眾,這次卻被人以少勝多,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就算呂布來了,也未必能夠打出這種戰績吧?

“厲害什麼?”張飛哼哼了幾聲罵道:“那張遼儘使些鬼蜮伎倆,誆騙我軍撤退,他卻趁機壓上來,若非如此,就他那點兵力,一個衝鋒便能被衝潰。”

戰場之上,勝者為王,誰會管你用什麼手段?

這話陳到不好跟張飛直說,而且他相信張飛也懂這個道理,隻是勸道:“如今將軍虧輸一陣,切不可再盲目出戰,我等謹守此處便好,隻等那宛城被破,張遼無以為憑,自當撤離。”

“叔至放心,那張遼雖然有些本事,但今日若非用了詭計,我也不會敗!”張飛悶聲應了一聲,雖然經過此戰,他對張遼已收了小覷之心,但今日這一仗,確實顯不出真本事來,隻能說張遼取巧,真正兩軍對壘,自己可不怕他。

“翼德知道便好。”陳到點點頭,當下與張飛商議如何防守敵軍。

其實作為守方,雙方兵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他們占據地利優勢,隻要把這個優勢牢牢占住,便可,張遼再厲害也奈何不了他們。

不過作為對手,張遼此時卻是迫切希望他們能夠出營作戰,次日一早,魏延便帶領著一支人馬來到西鄂大營外叫陣。

“張飛匹夫,昨日猶如芻狗一般倉皇敗逃,今日我軍前來搦戰,卻又效仿那河鱉,縮首不出,隻有這般本事,也敢枉稱大將,若我是你,早就羞愧的自儘了!”西鄂轅門之外,一群嗓門兒粗豪的漢子在營外不斷叫罵,意圖激那張飛出陣。

“叔至……”張飛那簸箕一般的手掌緊握成拳,捏的咯吱作響,扭頭看向陳到,咬牙道。

他自追隨劉備以來,雖然也有敗績,而且不少,但何時受過這等羞辱?從來隻有他罵人,今日卻被人在營前叫罵而不能出手,這讓張飛如何能忍受?

“翼德,主公大業要緊,其餘的,都可以忍,你若不願聽,看去後營歇息,此處有我看管。”陳到隻是淡淡的道。

“唉~待到兄長破城之日,我必手刃那張遼,以消我心頭之恨!”張飛恨恨不平的朝著轅門的方向罵了一聲,而後轉身離開。

陳到來到轅門之上,看著城外叫罵的關中軍將士,眉頭深鎖,昨日戰敗,對麾下將士本就不高的士氣打擊不可謂不大,如今敵軍如此叫罵,他們閉門不出,對士氣來說更是雪上加霜,隻希望宛城那邊,能夠儘快破城吧。

魏延帶著人馬在西鄂大營外罵了一天,但荊州軍卻是巋然不動,魏延隻得帶著人馬回營複命。

“將軍,賊軍拒不應戰,如今看來,隻有強攻一途了。”魏延看著張遼道。

張遼沒有回答,看著地圖沉吟不語,良久方才扭頭看向魏延:“文長,我記得宛城外,河道有幾處偏窄,水流至此變得湍急無比,每年夏秋之時,偶爾還會發生水患。”

水患在南邊是比較常見的問題,魏延點點頭道:“的確有幾處是如此,不過這些地方河道雖窄,但水流湍急,想要強渡可不易。”

“道理是這般,不過此事我等知道,那荊州軍卻未必知道,他們雖然毀了各處橋梁,但初來此地,對於這一帶地形恐怕不如我軍知曉的多。”張遼笑道。

“將軍之意是……”魏延抬頭,看向張遼。

“明日我軍撤軍,沿白河向南而行,敵軍必然生疑,你讓人扮作山民,告知他們每年到了這個時節,會有一道河水改道。”張遼手指沿著地圖上白河的路線向下滑動,微笑道。

“末將明白!”魏延目光一亮,點頭道。

計議已定,當夜魏延就安排人尋著河道向南,尋找一些廢棄的山居,如果能夠找到山民就更好了,不過如今這邊發生大戰,附近的鄉裡早已空了,想要找到人可不容易。

次日一早,張遼拔營起寨,沿河而下,陳到和張飛、紀靈得到消息後不明所以,連忙派人前去打探。

正午時分,有斥候回來報信,敵軍沿河而下,似乎是找到了可以直接渡河之地。

“據那山民所言,每年這個時候,河水會改道,那邊廢棄的古橋可以渡過河水,而原本湍急的河水因為分流,不漲反而會緩下來,河麵也會變窄,幾根圓木綁在一起就可以搭在兩岸渡河。”紀靈將斥候所述轉告於陳到和張飛二人。

“竟有此事?”張飛和陳到也不懂這些山川地理的學問,隻是聽得有些發愣,但似乎又有些對。

“我這便率軍去追!”張飛起身道。

陳到皺眉道:“若真有此處,大軍渡河不是一時可渡,紀靈,你帶一隊人馬沿河巡視,若是發現敵軍渡河蹤跡,若渡河人少,立刻率兵攻之,若渡河兵馬過多,則立刻來報,不得有誤!”

“喏!”紀靈點頭答應一聲,轉身便走。

“那我呢!?”張飛一臉期待的看向陳到,昨日的憋屈,他很想討回來。

陳到起身盤桓幾步後,看向張飛道:“我總覺得此間有詐!”

張飛道:“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若真讓他們渡河,那該如何是好?這樣,叔至你領五千兵馬在此駐守,我率領其餘將士沿河追擊,我看張遼為了大軍安全渡河,也定會派人伏擊,我便將兵馬分為兩部,一前一後,無論哪支人馬受到進攻,另外一支都能及時支援,你看如何?”

陳到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張飛,微笑道:“不想翼德還能想出這般妙計!”

張飛:“……”

突然很想走人是怎麼回事?

“如此也好。”陳到自知失言,尷尬的笑了兩聲,隨即肅容道:“此計頗妙,既然如此,翼德便領兵前去,若紀靈那邊有了消息,我會及時馳援,我等自兩岸夾擊,諒那張遼也難應付!”

“好,我這便動身!”

當下,張飛儘起大軍,讓張達為先鋒,領一半兵馬在前,自己則帶領大軍在後,如此首位呼應,浩浩蕩蕩順著白河而下。

“這張飛,倒是有幾分道行!”另一邊,張遼和魏延得了消息之後,對於張飛這般謹慎行軍之法倒是頗為讚賞,張飛也非浪得虛名之輩。

“將軍,如今如何應對?”魏延看著張遼,詢問道:“這般行軍,看似簡單,實則首尾相顧,我軍擊其前路,則後路相應,我軍若擊敵後路,則前軍回援,若擊其中路,則兩頭來打,不好對付!”

“這樣,文長你領一軍伏於此處,讓過前部,我領其餘兵馬在此,你但見後軍過來,便燃起狼煙,率部衝殺其眾,我見狼煙為號,待他前部回援之際,自後方掩殺,便能將其前部擊潰,如此,我等便可得勝!”

“善!”魏延聞言,點頭笑道:“那末將這便去準備?”

“小心些,那張飛頗為悍勇,你若遇上,當避其鋒芒,不可與之爭鋒!”張遼點點頭,隨即囑咐道。

張飛的本事,前日他可是親自領教過,張遼也算見識過世麵的人物,但就他所知人之中,在勇力之上,能與張飛相抗者不多,恐怕也隻有巔峰時期的呂布才可勝之,魏延也算悍勇,但與之相比卻差了不少,至少如今的魏延,遠非張飛之敵,遇上了,跑就行了,真與之拚命,再加一個魏延都不是對手,所以張遼很擔心魏延在亂軍中被張飛給陣斬了。

“將軍放心!”魏延點頭笑道,前日張遼與張飛的戰鬥他可是見了,他得多傻才會去跟張飛硬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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