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我最討厭叛徒(1 / 1)

我的美利堅 青山鐵杉 1580 字 1個月前

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們翻箱倒櫃,如同出籠的惡狗嗅著可能出現的腐臭,把全美有色人種協會翻了一個底朝天,有色人種協會的工作人員稍有反抗便被拳打腳踢。聯邦調查局的首次出動就取得了技驚四座的效果。

作為聯邦調查局的局長康斯坦丁諾維奇,站在原地一語不發,看著這座大樓。

“局長,找到了!”一聲欣喜若狂的叫喊,讓康斯坦丁諾維奇回過神來,趕緊道,“把證據給我拿過來!”聲音非常的急切,他就等著這個好消息呢,同時不忘記喊道,“給我仔細搜查,不要放過任何一點線索。”

“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康斯坦丁諾維奇看了一眼迅速把書合上。

隨後一些隻言片語,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簡陋的關於,黑人應該有一個自己的政黨的紙片,被從角落當中找出來,這甚至都不能稱之為證據。但在這個環境之下,卻被任何證據更加有說服力,聯邦調查局的局長可以腦補出來一個非常可怕的真相。

似是而非就足夠了,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就像是讓法國全社會都極度撕裂的德雷福斯間諜案,法國軍隊情報處在德國駐巴黎大使館安插了一個密探。這個密探是一位巴斯蒂亞婦女,幾乎是個文盲,在使館作女傭。德國武官馮·施瓦茨利用自己的官職從事間諜工作,他習慣於將文件、資料撕毀扔入字紙簍,然後讓職員將其燒掉。

這位巴斯蒂亞婦女便將撕毀的文件、資料撿起來,交給法國情報處。她向法國情報處提供了一個重要文件的碎片,那是一封給馮·施瓦茨的信,信上沒有日期和簽名,內容是給馮·施瓦茨寄去幾份關於法國軍隊的情報。,一個法國的軍官背叛了祖國,將秘密文件出賣給德國。

德雷福斯本人是一個猶太人,是不被歐洲國家主流信任的。就如同現在黑人不會被信任一樣,再加上從有色人種協會當中搜出來了資本論。

在德雷福斯案掀起的社會運動中,法國有聲望的人士分裂成兩派,一方要求進行國內改革;另一方則成為堅定的反猶分子,並在各地發起攻擊猶太人的事件。就算是到了現在,法國社會仍然沒有平靜下來,看來是注定以這樣的狀態進入世界大戰了。

身為資本論衝著的源頭,謝菲爾德比誰都明白,什麼東西能讓整個合眾國的壟斷資本家團結起來,這個東西一旦被康斯坦丁諾維奇公布出去,加上純黑人政黨的隻言片語。壟斷資產階級的真麵目就會暴露出來。

在聯邦調查局突襲全美有色人種協會總部的同時,被壓製了幾天的報複終於開始了。身上裹著長袍的3K黨人,輕而易舉的越過了警察的封鎖,對杜波依斯發起的集會進行了攻擊。

密集的槍聲將集會遊行的人打倒在地,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很多人不知道是警察對他們展開了攻擊,還是什麼原因,隻有一些外圍的人看到了3K黨的白色長袍。

與此同時紐約最大的黑人社區,衝到這裡的3K黨人也開啟了殺戮之旅。

整個紐約槍聲隆隆,到處都是四散奔逃的人,這些人毫無疑問被荷槍實彈的警察抓獲,稍微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就直接見了上帝。

至於紐約市周邊,州警備隊正在從各處進入市區,力求恢複大蘋果城的秩序。州警備隊的民兵,受到了不少紐約市民的歡迎。

這一天的紐約處在風雨飄搖當中,槍聲成了這一天的主題,就連謝菲爾德這裡也出現了幾個逃命的黑人遊行者,傑斯拉本來想要直接擊斃這些人,但這幾個黑人反應很快直接趴在地上求饒。

“放過他們一條生路吧!”謝菲爾德聽了保鏢頭子的報告,非常高姿態的開口道,“其實他們倒是沒有做錯什麼,隻不過磨刀的時候總需要磨刀石,事情已經爆發,多殺幾個人沒什麼意義。”

傑斯拉點頭讓這幾個躲避的黑人暫時躲了起來,至於外麵則是大量的警察在進行全市抓捕,至於黑人社區麼?誰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你這樣不覺得很奇怪麼?”謝菲爾德和康斯坦丁諾維奇的談話,都沒有瞞著愛麗絲羅斯福,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男人從頭到尾策劃了這件事,現在竟然良心發現收留了幾個可憐的黑人。

“你第一天認識我,不知道我從來隻做有利的事情,沒有任何立場麼?”槍聲仍然時斷時續,謝菲爾德卻置若罔聞,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道,“我想做這件事,和我救幾個人沒有衝突,留下也不會妨礙什麼。”

“黑人社區本身就弱小。”愛麗絲羅斯福輕輕一歎道,“我一直儘力想要對你的想法理解,你畢竟是我的男人,可我怎麼理解,都感覺你是在欺負弱小。”

“像是你這種溫室當中的花朵,當然不能理解了。知道為什麼南方沒有出現遊行抗議麼?南方的黑人知道,一旦這麼做了,我們真的會鎮壓。迪克西人知道黑人不會反抗,黑人也知道反抗就會被鎮壓,他們知道我們想的,我們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所以相安無事。”謝菲爾德讓愛麗絲羅斯福坐在自己的腿上解釋道,“合眾國剛開始就是一個奴隸製的國家,這一點你否認吧。”

“奴隸製度一直持續到五十年前,之前所有的法規、經濟、社會運轉都有奴隸製的影子。這個國家從立國開始,所有的社會規則就都是由白人製定的。哪怕是南北戰爭,本質上也是白人工廠主與白人農場主之間爭奪規則製定權的鬥爭,雖然客觀上擴大了黑人的權益,但黑人並沒有參與到製定新規則的過程中去。所以,南北戰爭剛一結束,白人就通過吉姆·克勞法繼續奴役黑人。”

“警察體係內戰之前就已經運轉了,也可以說是內戰之前的一部分。難道你拆了它?警察要麵對的是擁有槍支的公民,執法難度本來就高,難道你讓他們去空手抓有槍的罪犯麼?對待有槍的罪犯,警察必須必他們有更好的槍,更準的槍法才能保護公民。”

“就不能把槍禁了麼?明白,這又要修法。”愛麗絲羅斯福氣鼓鼓的說道。

“修法其實是小事,有人提出修法我也會阻止,伊莎貝拉謝菲爾德是步槍協會的副理事長,我們家還要賣槍呢。雖然今時今日這一點利潤早已經放在眼裡,但不能放棄。”謝菲爾德的下巴頂在愛麗絲羅斯福的肩膀上,一字一頓道,“我們這些人必須一刻不停的賺錢,讓自己的企業越來越大。”

“具體到黑人這件事上,每一個迪克西人心裡都明白一件事,合眾國最大的問題就是黑人,種族衝突遲早會來,隻是早晚的問題。總比你們假裝看不見強一些。趁著現在問題還不大,把這個問題解決,對國家有好處。”

這就是合眾國白人至上者的基本邏輯,奴隸製既然出現,就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黑人現在溫順隻不過是沒有能力反抗,矛盾總有激化的一天,不能拖到黑人準備好了的時候。

“你認為這樣繼續下去,早晚黑人會對奴隸製的時期進行報複?”愛麗絲羅斯福有點不相信的問道。

“你說呢,我的小可愛?”把愛麗絲羅斯福的身體搬過來,謝菲爾德搬著鬼臉伸手扯著女人的臉頰,“你覺得黑人已經愚蠢到了,能把奴隸貿易忘掉的地步了?”

其實什麼都不用看,就看一百年後的合眾國就行了。黑人是合眾國地位最低的種族麼?其實根本不是,黃種人才是地位最低的。歧視黑人是種族歧視,黑人歧視黃種人就沒人說什麼,黑人隻為自己爭取權益,但同樣支持白人分化其他族裔。

既然黑人能夠歧視黃種人,那有一天實力足夠了,他們就不會鼓起勇氣和白人作對?

“黑人不管是想要反抗還是爭取權益,都是應該的。但如果白人想要借著這件事,損害全體白人的利益謀取政治影響力,這就是叛徒行為。我最討厭叛徒!”奴隸主聽著漸漸消失的槍聲低聲道,“這些有色人種協會的白人首腦死定了,沒人救得了他們。”

關於這一次的清場和攻擊,管中窺豹沒人知道到底造成了多少傷亡。就連傑斯拉通過唐斯那邊也隻能了解一個大概,回來對著老板夫婦道,“連同集會和黑人社區,應該是死了一千多人。”

“湊個整數一千人,十分之一出現在報道上比較合適。”謝菲爾德擺弄著手指,“讓我們旗下的報紙統一口徑,報上去六十到七十人的死亡數字。”

“我知道了!”傑斯拉點頭,兩人的對話被愛麗絲羅斯福聽道,一臉的問號道,“十分之一不是一百人麼?”

謝菲爾德看了愛麗絲羅斯福一眼沒有解釋,根據內戰之前的法案,一個黑人選票是白人選票的三分之二,所以他和傑斯拉的對話兩人能聽懂,愛麗絲羅斯福不是南方公民,所以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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