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柏家的出現讓米翁成神色一凝。

如果對象是沈安,他還能無所顧忌的倚老賣老一下。

畢竟現在沈家還輪不到他這個小子來當家做主,而且沈、米兩家原本就在伯仲之間,即便是掰手腕,還不見得誰輸誰贏。

但誰能想到,現在柏家居然站出來了呢?

這是米甕成怎麼也想不到的。

曲然是什麼時候傍上的柏家?!

但即便心中百轉千回,但麵上米甕成卻依舊一副清風雲淡的模樣,不接剛才柏老爺子柏讚國的那句挑釁,笑嗬嗬的閒話家常模樣,“沒想到柏老爺你也來了。”

“怎麼?是……”他拖長了音,朝曲然的方向瞥了一眼後,又重新看向柏讚國說,“是誰能請得動你。我倒是很好奇。”

柏讚國和米翁成打了幾十年的交道,當然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麵上看似清風雲淡,實際上心裡已經開始記恨那個偷偷通知自己來,讓他丟臉的人。

所以柏讚國怎麼可能說是蘇再再。見他朝曲然看了一眼,便不答反笑,打算打個哈哈把這事給糊弄過去。

至於曲然是不是會被針對……柏讚國並不在乎,反正隻要蘇再再沒事就行。

不然真要出點什麼事,山上那個臭老頭就不僅僅是在棋盤上殺自己個片甲不留。他看是要衝到帝都來殺個片甲不留才對。

自己在網上已經夠慘了,麵對麵還得了?!

這麼慘絕人寰的事絕對不能讓他發生!

柏讚國在心裡下定決心,決定將鍋拿給曲然背負。

柏鬆和柏竹自然也明白,均站在旁邊沒說話。甚至柏竹都沒朝蘇再再的方向看一眼。

難得正經的模樣,還真有點大導演的意思在裡麵。

可惜偏有人“不識好歹”。

——“我叫的。”蘇再再在柏讚國打完哈哈,尾音都還未落的時候突然冒了一句出來。

不僅如此還舉手示意,生怕自己站得還不夠高。

一副“沒錯,就是我打的小報告”的模樣。

她一出聲差點讓柏讚國被自己的“哈哈”聲給嗆到,開心的語調急轉而下化為無奈的歎氣。

柏竹忍無可忍瞪向蘇再再,沒好氣的說,“你還挺驕傲。”

那是。

蘇再再昂首挺胸,一副“我就是這麼優秀的人”的模樣。

氣得柏竹又一哽,直接翻白眼懶得理她了。

柏讚國假咳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從蘇再再身上重新引到自己身上,然後看著米翁成苦笑一聲說,“……對,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蘇老頭,這可是你家小再自己站出來的。怪不得他啊。

柏讚國在心中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原來……”米翁成笑,眼底藏著毒辣又瞥了蘇再再一眼後,又看向柏讚國說,“我就說這小姑娘怎麼這麼豪橫,原來是背後有柏老您當靠山啊。”

話音剛落柏讚國便擺擺手連忙解釋,“我可當不了她的靠山。”

這話讓米翁成一愣。

而柏讚國的話還未說完,他指指蘇再再又說,“我還得仰仗這位你說豪橫的小姑娘呢。”

笑吟吟的也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將“豪橫”兩字重新丟回給米甕成。

不過不管他言下之意是什麼,米翁成已大笑起來,笑完又是和藹可親的模樣,“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相信柏老和小姑娘不會和老朽計較吧?”

一麵說著,又一麵朝蘇再再看去。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大家一直相談甚歡一樣。

蘇再再懶得接他的話。拍拍膝蓋後站起身,看看左右後視線重新落在米翁成臉上說,“沒事了吧?沒事我們就走了。”

米翁成握著拐杖的手又緊了一些,盯著蘇再再好一會兒後這才一邊笑一邊點頭,“沒事了。”

蘇再再點頭,轉身便招呼曲然等人離開。

柏讚國看向米翁成笑嗬嗬的說了句“米老頭,有空一起喝茶啊”,也跟著離開。

等人走後米雅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扭頭看向米翁成,一臉不可置信的拔高了聲音,近似尖叫,“爺爺!您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

“喊什麼喊?!”話音未落,米甕成便扭頭瞪向米雅,目光相接的瞬間嚇得米雅一驚,忙低頭垂了眼。

“一個個的。”米翁成瞪著米雅,氣得用拐杖直戳地,發出“哆、哆、哆”聲音的同時冷笑,“看樣子真是我這個老頭子沒經常露麵,所以是個小輩都敢在我麵前大小聲嗎?!”

說到最後語氣加重,讓米雅更畏縮了一下。

米義文這時才終於開口,替女兒說話,“爸,小雅不是這個意思。”

頓了頓後又看向米雅說,“小雅,還不快給爺爺道歉?!”

“爺爺對不起……”米雅老實照做,連一句辯駁都不敢多說。

米翁成瞥了她一眼後語氣稍緩,“我並沒怪你。”

米義文見氣氛緩和,這才又恭敬開口,“爸,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頓了頓又說,“那個蘇再再我們沒辦法,但曲然和米衣總不可能有人能二十四小時看著吧?”

隻要找到機會,一樣可以將米衣弄回來。反正她現在都和米家脫離關係了,那也就不用顧忌什麼,直接以逼問出煉器法為前提。

“我知道你想乾嘛。”但他才說完米翁成便頭也不回的開口,點明兒子心裡那點小算盤。

頓了頓又開口,“米家的家主現在已經是你了,米衣再怎麼說也是你親妹。”

米翁成說到這兒慢慢看向兒子,似勸似威脅似審視,“下手太狠連半點親情都不顧……你是想讓旁人如何看你、看米家?”

米義文眼角抽搐了一下,忙抬頭看向米翁成解釋,“爸!我絕沒這個意思。隻是剛才……沒想那麼多而已。我也是為了米家……”

“行了。”米翁成打斷兒子的話,“你是為了米家沒錯。”

但更是為了你自己。

這話米甕成並未出口,兒子是什麼德行,他還是清楚的。

頓了頓後也沒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而是沉吟後開口,“煉器法一定要從小衣那兒知道,而且要趕在柏家拿到手之前。隻是眼下……”

米翁成看向米雅,“小雅,這個蘇再再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米雅搖頭,“我隻知道她是煉器院的內招生,但實際上這個內招生也是因為她和吳院長的弟弟有些關係,這才輾轉進了玄學院的。原本……大家都沒當一回

事,誰知道……”

誰知道開學測評那天,居然直接測出個初級來呢?

米雅想到這兒便忍不住又微咬了下唇,臉上略帶不甘。

“符籙院?”米翁成想了想後說,“我記得……是吳沈文吧?他弟弟是不是是前不久才升到‘白銀’的吳六六?”

吳六六一升為“白銀”,這事便傳開了。

惹得各世家名門側目,猜想著吳六六這麼多年是不是有什麼奇遇。一時間沉寂了十幾年的吳家,又重新熱鬨了起來。

甚至有人開始打探著吳六六收不收學生。

就連米翁成也打算過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吳家套套近乎。

隻是沒想到……吳家居然也和蘇再再有些關係?!

“就是他。聽說吳六六和蘇再再關係不錯,還有人聽到他喊她小友呢。”米雅連連點頭。

這話出口讓米翁成一驚,扭頭看向米雅重複了一句,“小友?!”

頓了頓後詫異的說,“那……就不能冒然行動了。”

說完扭頭看向兒子又開口,“義文,你趕緊讓人打探清楚,這個蘇再再到底是什麼背景。”

米義文點頭,“明白了爸。”

“小雅嘛……”米翁成看向米雅,瞄到她臉頰上的傷說,“處理好傷口回學校,這段時間就好好學習,其餘的事不要管。”

“爺爺?!”米雅詫異,“可是曲然……”

不服氣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米翁成一個冷眼看得重新低了頭。

“義文。”米翁成盯著米雅,頭也不回的喚了聲兒子,等他應聲後才又開口,“米雅是米家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你就算平時再忙,也應該教導她什麼叫‘小不忍則亂大謀’,沉不住氣輸的就是自己,連這點道理都不動嗎?!”

米義文聽了伸手便狠狠扇了米雅一巴掌,響亮到整個走廊上都聽得異常清楚。

打完後米義文又重新轉身,對米翁成恭敬欠身,“是,兒子記住了。”頓了頓又撇眼米雅,“小雅,你記住了嗎?”

被一巴掌扇到偏過臉去的米雅,悶不吭聲的扭過頭來,也和她爸爸一樣垂眸恭敬回答,“……記住了。”

米翁成揉了揉鼻梁,一副疲憊的模樣,“今天就到這兒吧,我也累了。”

說完便杵著拐杖先一步離開,留下米雅父女兩人,以及保鏢們恭敬彎腰站在那兒。

直到人轉過拐角,米義文才直起身看向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保鏢們,冷聲,“把這裡收拾乾淨後,各自回去領鞭子。”

保鏢們齊齊應聲後米義文才又看向女兒,眼淡淡的掃過她臉上的傷,丟下一句“自己處理好”,便追著米甕成快步離開。

——他還有許多事要做。

而米雅站在原處握緊了雙手,將自己今天受到的屈辱,以及那一巴掌,全都算到了曲然頭上。

……對!還有那個蘇再再!

你們都給我等著吧!

米雅恨恨,冷哼了一聲後氣怒離開。

等米家人都走後,保鏢們這才終於放鬆下來,捂著自己的傷處,並攙扶一下同伴,並將這兒收拾妥當。

其中一人找了半天自己的甩棍,一抬頭才發現還插在病房門上呢。

心中驚駭的走近,準備拔下來。

但一用力卻發現甩棍紋絲不動後隨即一愣,又試了幾次以為是卡著了,但等保鏢往裡又走幾步,朝門和牆壁之間的縫隙看去時,卻立刻睜大了眼,忍不住大喊了一聲,“見鬼了!”

惹得同伴們紛紛朝他看來,問著“怎麼了”卻見他還在那兒傻眼後,好奇探頭看去,等看清後齊齊抽了口涼氣。

那根甩棍不僅僅是砸穿了病房門這麼簡單,還直接插進了牆裡,足有半寸!

這可怕的力道,真的是一個小姑娘做的嗎?!

保鏢們呆傻的看著那根甩棍,突然覺得……能被吳六六單方麵毆打的自己,真是無比幸運。

要是是那個小姑娘動手……

也許他們今天就都交代在這兒了吧?

想到這兒的保鏢們,齊齊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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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蘇再再一行人一出米氏醫院後,柏鬆便立刻安排曲母入住柏氏的醫院,而周普和嚴青也向曲然保證,會時常去醫院看望曲母,並回去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曲母恢複。

這讓曲然大喜,不住的感謝周普兩人。

嚴青攔住道謝的曲然,眉頭微皺的開口,“你也彆謝太快曲同學,你媽媽已經十幾年都是這種狀態了,我們的醫治有沒有效果還在未知數,所以為了避免你期望值太高,我還是得將醜話先說在前麵的。”

“師兄。”周普苦哈哈的看向嚴青,無奈得很,“您就不能將話說得委婉些嗎。”

嚴青理直氣壯,“我這叫告知病人實情,免得說輕了不當一回事。”

行吧行吧。

周普搖頭,頓了頓看向曲然,和往常一樣替嚴青的話打補丁,“曲同學,雖說你嚴老師的話有些重,但確實是實情,所以……”

“我明白。”曲然點頭,她看向兩人,滿臉感激的說,“周教授,我明白嚴教授是好意,所以不會亂想的,謝謝你們!”

說完又衝兩人鞠躬。

周普和嚴青道謝,和曲然說完話後便一起朝蘇再再和柏讚國的方向走去,打算道彆後一起送曲母去醫院。

曲然和代薇也打算一起。

而這邊柏讚國正語重心長的和蘇再再說話,擔心米甕成會報複。

“小再,那姓米的可不是好東西,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上心眼比針孔還小。我看,他今天是記恨上你了。”柏讚國搖搖頭,頓了頓補充,“要不你乾脆到柏家來住段時間,等風波過去後再說?”

“不用了柏爺爺。”蘇再再搖頭,甚至笑了下說,“要是記恨上了更好,這樣我就有理由針對他們了。”

“你……哎,行吧行吧。”柏讚國想說什麼,但話到一半又搖頭笑歎,“你是有本事的,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沒問題。不過……要是有什麼需要的時候也記得開口,彆不好意思知道嗎?”

“放心吧柏爺爺,我不會不好意思的。”蘇再再笑嘻嘻的說。

柏讚國滿意的點頭,不經意朝一直站在蘇再再身後,不遠處的錢元元看了一眼。原本隻是無意識看過去的視線,卻在看清他的臉後“咦?”了一聲,又重新扭頭看向他,略帶思索。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這青年。

正當柏讚國想開口說點兒什麼時,曲然一行人

便走了過來。

衝柏讚國等人道彆,並順便說明了來龍去脈。

蘇再再聽曲然說曲母的狀況後,恍然想起什麼,拿出一小瓶子遞給曲然,“這個給阿姨吃,不過裡麵隻有十顆,等我這次再多做點後給你。”

“咦?小再,是什麼?”曲然接過還沒說話,倒是周普先探出頭來,一副好奇的模樣看著曲然手上的小瓶子。

他現在覺得,隻要是蘇再再拿出來的東西,那一定是好東西。

“是阿膠丸。”蘇再再回答。

“阿膠丸?那讓我看看,我看看有什麼不同……”不等周普說完,嚴青已先一步抓著他的衣領直接拖走。

一邊拖一邊嫌棄皺眉,“人家小再同學都說是阿膠丸了,你還看什麼看,趕緊的過來。”

“那是小再給的阿膠丸,肯定和外麵的不一樣。我就看看,我又不要!”被強行拖走的周普理直氣壯且很不服氣。

他就看看嘛!

嚴青?

嚴青半個字都不信他這個師弟的。

真發覺是好東西,而且還是和煉丹院有關的好東西,你會不要?

肯定會纏著人家至少給他一顆……不!半顆做研究的。

他還不知道他這德行。

嚴青對周普嗤之以鼻。

沈安留在那兒滿臉歉意的衝蘇再再道歉,又和柏讚國寒暄後這才離開。

最後留下蘇再再和錢元元兩人,等目送車開走後柏讚國才又看向蘇再再說,“你的老師、同學人都不錯。”

當然。

蘇再再點頭。

她看人一向很準的。

“行吧,不如……我送你兩回玄學院?”柏讚國看向她和錢元元問。

“不用了柏爺爺,我們還有地方要去。”蘇再再搖頭婉拒,說完扭頭看向錢元元。對方便很自覺的朝路邊走去準備打車。

“那好吧,但記得早點回去,彆在外麵待太晚,遇見危險就不好了。”柏讚國叮囑。

這話出口聽得站在一邊的柏鬆忍不住翻白眼。

危險?

哈哈,是彆人遇見危險嗎?

“好,我記得了。”蘇再再點頭,道彆後正要走時柏竹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衝她的背影喊。

“丫頭,記得下周的節目錄製啊,人卓影後可是為你而來的。”

蘇再再聽了,頭也不會的舉手揮了揮,頗為瀟灑。

柏讚國笑眯眯的看著,直到她和錢元元一前一後坐上車後,自己這才轉身上車。

等車正常行駛時,便給蘇老頭打了個電話去,將今天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頓了頓頗為感歎,“蘇老頭,小再可真是不得了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

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和蘇再再是如出一撤,讓柏讚國聽了禁不住便翻了個白眼。

——他算是知道小再是跟著誰學的了。

這是師承啊!

“行了行了,懶得和你說。掛了。”柏讚國沒好氣。

不等他將電話至耳邊拿開,便又聽見那頭傳來的聲音,【噯?!彆急啊!現在還早,你回去後我們再在網上下一盤,我等你……】

“啊”字還沒出口,電話已被柏老爺迅速掛斷。

再下下去今天晚上就該他氣得睡不著覺了!

“嘿……脾氣還不小。”電話被掛斷的蘇老頭看了看手機,一副莫名,並決定下次和柏讚國下棋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讓他!

……哼。真是氣死他這個老頭子了。

一麵想著,蘇老頭一麵背著手朝二徒弟閉關的地方走去。身後跟著兩個紙紮人,拎著籃子跟在他身後一跳,又一跳。

此刻晚上八點,夏天的夜黑得晚,所以還有細微的光線。

要是此時山上有人,遠遠的看見一老頭子身後,跟著兩個僵屍跳的紙紮人。

暮色昏暗加上山風,恐怖特效直接加持到雙倍,保證誰見了都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直接從山上滾下去。

好在這山平時也沒人能上來。

蘇老頭走到宋卿閉關的地方,自己在一邊坐下,趁著紙紮人行動略顯僵硬的擺放好瓜果涼菜,點上蠟燭時,在一邊隔著厚石板和徒弟聊天。

也不怕對方聽不見。

“阿卿啊,再再又惹事了,我看她這樣等逢九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個樣。你可得有提前出關的準備啊。”蘇老頭頓了頓又歎氣,“我是管不住她咯……”

一麵說,一麵瞄向石門。

半響後一滴墨從地底下冒了出來,懸在蘇老頭麵前,潤澤飽滿。

然後慢慢滴落時幻化成一黑色小人,飄逸利落的在空中寫出幾字:知道了。

“嗯,你知道就好。”蘇老頭欣慰點頭,頓了頓又說,“那我就回去了。”

正欲起身,便見小人又寫了幾字:等一下。

“怎麼?”蘇老頭頓住,滿臉不解。

……下次人來,彆再擺時令瓜果。

擺就算了,還點蠟燭。

他隻是單純的閉關而已。

蘇老頭見狀握手成拳,湊近唇邊假咳了一聲後,這才又看向石門,眨了眨眼。“……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你是閉關了。”

……

這次黑色小人懶得說話,一旋身又變回原本的墨滴狀態,滴入地上蕩起一層漣漪不見。

留下蘇老頭在那兒一個人抱怨,“哎呀……你這孩子。再再拿時令瓜果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呢?”

你差彆對待!為師很傷心!

石門禁閉,一點動靜都沒。

也不知裡麵的人是裝作沒聽見,還默認就是差彆對待。

——“……欠!”

剛帶著錢元元走到白宅門口的蘇再再打了個噴嚏,惹來錢元元關心的一眼。

“沒事。”蘇再再揉揉鼻尖說,“我。”

錢元元點點頭,一副“我想也是這樣”的表情。

畢竟他就沒少偷偷嘀咕。

蘇再再見狀挑眉,看得錢元元趕緊搖頭,半天後憋出一句關心,“不如我現在去給老師買件外套?”

“不用了。時間緊迫我們進去吧。”蘇再再搖頭,推門進入白宅。

錢元元跟在她身後,一邊走一邊問,“這次

是幾分鐘,老師?”

“這次……”蘇再再認真想了想,衝錢元元偏頭一笑。

頗為無辜。

“活著就行。”

“???!”w,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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