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1 / 1)

機場。白語蓉送白文連兩人離開,一起的還有未婚夫程彥昌。

趁著白文連在和程彥昌說話的時候,許秦雅將白語蓉拉到一邊小聲,“語蓉,你外公讓我問你,那本書你學多少了?沒有……”

她頓了頓,朝程彥昌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說,“沒有被其他人看見吧?”

白語蓉當然明白許秦雅這是什麼意思,立刻笑著寬慰她,“媽媽你放心吧,那是外公的寶貝,我一直小心收著的。”

“那就好。”許秦雅點點頭,頓了頓後眉頭微蹙,歎口氣後又開口,“隻可惜這次沒和鐘家談好生意,不然……”

說到這兒許秦雅便忍不住牙癢癢,“都是那個丫頭,明明是一句話的事卻偏要弄成這樣。”

她哼了一聲後麵色一轉又看向白語蓉,一臉欣慰的開口,“還好語蓉你認識了米家大小姐,要不是公司有事你爸爸急著趕回去,說不定還能見上一麵。”

白語蓉笑了笑,“沒關係的媽媽,等品丹會的時候還有機會不是嗎?”

“對對對。”許秦雅笑語晏晏,頓了頓又開口說,“語蓉啊,你給我的丹藥,我給它化成水行嗎?”

白語蓉一愣後疑惑,“為什麼要化成水?”

“哦,這不是這段時間那些太太們都看見我年輕了許多嘛,個個都想找我買,所以我想著……乾脆將丹藥化成水,再兌了其他護膚水賣給她們,就當賺點小錢。”

“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這突然想到了,不就問問你嘛。”

白語蓉搖頭,“應該沒問題。”

“那就行。”許秦雅聽了立刻喜笑顏開。

兩人說到這兒時另一頭的白文連也和程彥昌說完話,拍拍他的肩膀後扭頭看向白語蓉的方向。

四人聚首,又叮囑了幾句,白文連和許秦雅才離開。

等兩人不見蹤影後程彥昌這才扭頭看向白語蓉,一麵和她往外走,一麵眉頭微皺的開口,“語蓉,伯父伯母來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白語蓉心裡有些不耐煩。

以前在c市的時候程彥昌明明是她所知道的人裡,最出眾的。但現在到了帝都,進了玄學院後,白語蓉才逐漸發現,其實程彥昌也不過是玄學院裡一個普通高年級而已。

雖說是是古武院的“初級”,可自己現在都已經精進到了“f”,他卻還是“初級”。

所以這段時間白語蓉很少和程彥昌見麵。

上一次許秦雅偷偷來帝都時,許秦雅還會叮囑她不要跟程彥昌說,而這一次,即便許秦雅沒開口,白語蓉自己也差點忘了還有程彥昌這號人物。

但雖說不耐。但麵上還是笑吟吟的,並伸手挽了程彥昌的胳膊,微微搖晃了一下衝他撒嬌,“彥哥~爸爸媽媽這次是來談生意的,而且你最近不是一直在集訓嗎?我就沒好意思打擾你。”

“再說了,你看他們走,我不是也叫上你了嗎?”

……也對。

程彥昌原本就沒怎麼生氣,隻是最近都沒怎麼見到白語蓉,心裡有些不滿而已。

近來也不知怎麼了,他一想到白語蓉也許在自己沒見到的時候,衝哪個男生笑就覺得心裡一陣不舒服。

哪怕他很清楚,那隻是很尋常的交談。

“那伯父伯母這次生意還順利嗎?”程彥昌壓下心裡的煩躁,換了個話題不讓自己再往下想。

這話出口便見白語蓉輕歎了口氣,緩緩搖頭後開口,“不太順利。”

“怎麼回事?”程彥昌見了立刻關心白語蓉。

“還不是因為小再……”白語蓉脫口而出,但說到這兒後好像這才回神發覺自己的失言,朝程彥昌看了一眼後又搖搖頭,“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彥哥,我們回去吧。”

程彥昌在聽見蘇再再的名字時便皺起了眉,現在又怎麼可能真的按白語蓉說的,什麼都不問就離開。

立刻停步看向白語蓉,語氣不善的開口,“她居然還在找你麻煩嗎?”

白語蓉正準備像往常一樣扮演“善良大度”的角色,話還未出口便聽程彥昌又說。

“我明明都給了她錢,讓她彆來煩你了。現在她錢也收了居然還做這樣的事?”

“等等。”白語蓉愣了一下打斷程彥昌的話,看著他又開口,“你是說……你給了蘇再再錢,她也收了錢是嗎?”

“是啊。”程彥昌皺眉,“不行,回學校後我要去找她。”

正要舉步,這次卻換成白語蓉沒動,並伸手拉住程彥昌,“等一下彥哥。”

等程彥昌停下腳步看向她後,白語蓉才又開口,“彥哥,這件事能不能先彆去找小再?”

“為什麼?”程彥昌皺眉。

“沒什麼,就是……”白語蓉低頭將耳發挽至耳後,又重新抬頭看向程彥昌,一副善良的模樣,“就是想另外找機會私下跟她聊聊。而且彥哥,品丹會近在眼前了,你也在基訓,不如就等這些事過去了再說吧?”

“好吧。”程彥昌想了想,勉強點頭同意。

另一邊,蘇鴻寶吃過晚飯後,和沈安一起將東西收拾到廚房,又將早就切好裝盤的水果端出去。

期間小奶貓就一直圍著蘇鴻寶轉悠,也不怕自己一點點大不小心被踩到。

“鵝寶好勤快。”周普拍著肚子坐在一旁看著蘇鴻寶跟在自己學生身後,不斷的忙進忙出,扭頭看向蘇再再,笑著開口,“看樣子他在家也沒少做事。”

在山上嗎?

蘇再再聽了看向蘇鴻寶,想了想認真看向周普說,“就……一時的興趣吧。”

在山上的時候,宗門內的所有雜事,都是紙紮人在打理。

他們三才不做這些事呢。

所以現在蘇鴻寶這麼勤快……隻有蘇再再明白這不是真勤快,而是沒怎麼乾過家務的人,一時之間的興趣盎然罷了。

就像大人周末帶著小孩去土裡挖蔬菜,那叫親近大自然,是愛好、放鬆。

天天乾嘛……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周普才不信,“怎麼會是興趣,我看鵝寶就是很勤快嘛。”

說完滿意的看著端著水果,朝他們走近的蘇鴻寶,點點頭後又說,“我小時候也時常泡在自家田裡,這種出於天生的喜愛,我特彆了解。”

蘇再再?

蘇再再聽了隻好乾笑兩聲附和。

端起茶喝一口避開這個話題。

等過幾天,她家鵝寶一膩,指不定會乾出些什麼事。

……嗯,等會兒自己得提醒他,不可以隨便弄紙紮人出來幫自己乾活,不然她都能預料到以後“彆墅院鬨鬼”的傳聞了。

“周伯伯、溫阿姨吃水果。”蘇鴻寶一邊將果盤放下,一邊對眾人說。

周普和溫柳聽了笑嗬嗬的連聲說“乖”。

蘇鴻寶笑,頓了頓抬頭看向蘇再再,見她微微點頭後,這才拿出幾個折成三角形的黃符,逐一遞給周普等人。

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是我特意給周伯伯你們畫的平安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個心意,送給你們。”

“這還不好啊?”溫柳笑著放下手上的茶碗,雙手接過蘇鴻寶送的黃符,倒也沒多想什麼,隻是拿著折成三角形的黃符看向蘇再再說,“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禮物了。”

頓了頓又看向蘇鴻寶,衝他道謝,“鵝寶,謝謝你啦。”

——現在大家都和蘇再再一樣,叫蘇鴻寶“鵝寶”。

蘇鴻寶笑著搖搖頭,拿著最後一個朝屋裡跑,“我去給嚴伯伯。”

和往常一樣,嚴青負責洗碗。

正當周普準備說什麼時,沈安接到電話,對方說了兩句後他便微蹙了眉。

蘇再再三人留意到他的表情,便暫收了談笑。

而沈安則冷淡開口,“這種小傷隨便找醫生都行,不用叫我吧?”

那頭又不知說了什麼,讓沈安又開口,“那我打電話問問老師,最近我們都在忙品丹會的事,不一定有時間。……嗯,等會兒給您打回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小安。”周普等他掛掉電話後開口。

“是我伯母。”沈安淡淡開口,“她說她有個朋友不小心劃傷了手背,想請您幫忙看看。”

頓了頓後又說,“老師,我等會兒就打電話替您拒了。”

“劃傷手?”周普聽了想了想問,“是非常難處理的傷勢嗎?有毒素?或者是蠱物?”

沈安愣了一下,抬頭重新看向周普,一副“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跟您說什麼才好”的表情。

還是溫柳明白,笑看了沈安一眼後,扭頭衝周普說,“估計是女士劃傷了手,不想留疤這才想找你吧。”

周普聽了,臉上露出“就這?”的表情,便衝沈安,揮揮手說,“她現在手上都傷了,也不能立刻用修複傷疤的藥膏啊。你等會兒回去的時候去我那兒拿兩瓶去痕膏帶回去交給你伯母,等她朋友傷口掉疤了再擦就行。”

“我知道了。”沈安點點頭,起身去一旁打電話給伯母。

另一邊,沈家彆院。

“哦,這樣啊。”沈二夫人笑吟吟的接聽電話,不知那頭又說了什麼後連忙說道,“沒事沒事!哎,也怪我糊塗,居然忘記了品丹會。那小安,你替我想你老師轉達一下謝意。嗯嗯,那掛了,你先忙吧。”

沈二夫人說完,但電話一掛,臉色立刻耷拉了下來,將手機直接往沙發一角甩去,並輕蔑的哼了一聲。

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看書的沈樹攀聽到動靜,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開口,“如何?”

“什麼如何?你的好侄子沒同意。”沈二夫人沒好氣的說,頓了頓又朝丈夫白了一眼說,“噯?我說你就不生氣啊?啊?我隻是讓他幫個小忙,他居然都不同意,這明擺著沒將我們二房放在眼裡嘛。”

沈樹攀聽了先將書簽夾好,這才抬頭看向妻子說,“你打電話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這種小事,怎麼可能讓玄學院的教授出馬?”

頓了頓後沈樹攀又輕哼一聲,“你也將玄學院看得太輕了些。”

“這話說得,怎麼還成我的錯了。”沈二夫人愣了一下後看著丈夫,眉毛一豎後又說,“事是小,但你怎麼不看看是誰受的傷。鳳家,是鳳家的鳳夫人!”

“我給沈安打電話,想讓他的老師去,那是給他還有那個周普做人情。放彆人身上不僅多高興呢,說不定還覺得欠我一個人情。”沈二夫人撇了下嘴輕蔑一哼,“你侄子倒好,拒了。”

“我倒是覺得小安拒得好。”沈樹攀又重新拿起書,一麵開口,“沈家雖說比不上鳳家,但也是四大家之一。你又何必自貶身價去討好那位鳳夫人。”

“鳳家雖顯赫,可我沈家也不是趨炎附勢之輩。”沈樹攀說到這兒頓了頓,又提醒妻子,“我勸你以後也被搞那麼多事了。如果你是真的和那位鳳夫人說得上話,那就當朋友來往就好。但如果是存了其他心思……還是快點打消這念頭吧。”

“得得得。你們沈家個個高風亮節行了吧?就我是趨炎附勢的小人。”沈二夫人聽了至沙發上站起身,一臉生氣的看著丈夫,涼涼開口,“我也就不替你們操這份閒心了。”

說完一哼聲,便朝外走。

沈樹攀見狀,微愣了一下看著她的背影開口,“哎?你去哪兒?”

“去散心,這幾天不回來了。”沈二夫人頭也不回的說。

沈樹攀聽了她的話,清楚是要坐飛機去國外看服裝展大賣特賣,倒也沒說什麼。隻搖搖頭後便歎氣收回視線,繼續看書。

——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一吵架便出去買買買。買高興了便又回來。

倒也好,省心。

免得留在國內添亂。

再說這個鳳夫人,曆經種種讓外人聽了也忍不住想要唏噓。

五年前鳳家家主意外去世丟下鳳夫人,偏那時兒子鳳景才滿兩歲。鳳夫人又是在三十多生下這個小兒子,身體虧損得厲害,加上丈夫去世的意外,還要照顧年幼的兒子,讓鳳夫人一下子便病倒了。

好在那時鳳家家住的親叔叔,鳳三爺及時站了出來。暫替年幼的孫侄子打理鳳家事務,並請了玄學院的孫副院長親自替鳳夫人調理,這才讓原本有些動蕩的鳳家恢複如常。

隻是鳳夫人的體虛病卻不能根治,孫副院長時不時便要上門替鳳夫人治病。

至於年幼的鳳景,身體也不是特彆好。好在鳳三爺有秘方,自小便給鳳景泡藥浴,現在也是個健健康康的七歲小男孩兒了。

隻是從小被養在鳳三爺膝下,鳳景和鳳夫人並不怎麼親近。

這樣一想,就覺得這鳳夫人……有些孤單了。

哎,要是當年沒出意外就好了,原本鳳景上頭還有個大他七歲的哥哥的,可惜被仇家綁架。

至今連鳳大少爺的屍骨都沒找到。

不然鳳大少爺今年也應該有十四歲,雖說也是年幼,但也不至於讓現在的鳳家,由今年六十多的鳳三爺說了算。

雖然鳳三爺對內對外都說未來鳳家要全部交到小景兒的手上,也為此一直沒娶妻。但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鳳家一天沒真正交到鳳景手上,那麼變故便一直存在。

竟然還跑去向鳳夫人示好?

他沈家在四大家裡坐得穩當當的,未來鳳家有變說不定還會主動求到他們頭上,既然如此,不如穩坐釣魚台,實在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就上杆子去充當彆人的馬前卒。

所以出國也好,花錢總比往家裡惹禍好。

沈樹攀又歎了口氣,繼續看書。

打算等侄子沈安來給自己送藥膏的時候,替妻子將今天的事圓一下。

而蘇再再那邊,沈安沒說受傷的是哪家人,蘇再再等人自然也不清楚。

這個插曲便也隨著沈安打完電話而暫告一段落。

閒聊也已轉了好幾個話題後,停在了曲然的母親米衣的身上。

“對了小再,你給的阿膠丸效果可不簡單。現在米衣都能丟了拐杖走路了。”周普笑嗬嗬的說。

蘇再再點點頭,“我知道,學姐跟我說了。”

為這事曲然還特意請她吃了頓好吃的,並拍胸脯保證一定幫著代薇,讓她順利煉器成功。

“可我研究了很久,雖說分辨出了裡麵大部分的藥材,但有幾味卻怎麼也辨彆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周普好奇的問。

蘇再再聽了指指和嚴青一起出來的蘇鴻寶說,“周老師你問鵝寶吧。”

頓了頓又說,“他突然有想要辦的事,所以可能還要麻煩兩位老師幾天。”

蘇鴻寶點點頭,看看左右後很乖的回答,“我這幾天可以負責打掃衛生、洗碗。嗯……給錢也可以。”

頂多他明天就出去擺攤算命。

這話出口後周普和嚴青想笑,但一扭頭便見蘇再再在一旁點頭,一副讚同的模樣。忍不住詫異蘇家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太放養了一點?

不過想歸想,但周普立刻哈哈笑著說,“哪裡需要鵝寶來打掃衛生、洗碗啊。住就是了,對吧師兄?”

嚴青笑著點頭,低頭摸摸蘇鴻寶的頭後說,“他這麼乖,我巴不得他多留幾天呢。而且這樣小柳也能多個伴。”

說完看向妻子。換來溫柳溫柔一笑,輕輕點頭。

頓了頓衝蘇鴻寶笑,招手讓他去自己身邊,摸摸蘇鴻寶的臉頰後,又扭頭看向蘇再再說,“我和嚴青到現在都沒孩子,鵝寶能來多住幾天,我們還高興呢。他在這兒你就放心吧。”

“那就謝謝兩位老師、嚴師伯母了。”蘇再再笑吟吟的說。

“謝什麼,客套多了就沒意思了。”嚴青笑著坐下。

也是。

蘇再再點點頭。

“那……”蘇鴻寶看看左右說,“伯伯、阿姨,我先去做事?”

“做事?”嚴青疑惑,看向蘇再再,眼帶疑惑。

倒是蘇再再沒所謂的說,“去吧。”

“嗯!”蘇鴻寶這才點頭朝外跑去。

等幾人目送小少年的背影出了院子後,周普才第一個重新看向蘇再再問,“小再,你剛才說鵝寶有突然要辦的事?”

蘇再再點點頭,頓了頓又說,“他昨天看見那位坐在輪椅上的程先生了,想幫幫他。”

說到這兒又笑了下說,“至於成不成功……就看他自己吧。”

嚴青等人點點頭,倒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頓了頓後看向周普,聊起其他。

“師弟,你上次說米衣和你還有些淵源?”

周普聽了一拍大腿,一臉恍然。點頭的同時還看向蘇再再,笑嗬嗬的開口,“不僅是跟我有淵源,還和小再有呢!”

“我?”蘇再再疑惑。

“是啊。”周普笑嗬嗬的,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當年白二爺不僅是機緣巧合的幫過周普,也幫助過曲然的父親。

而周普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他之前去給米衣看病時,常年帶在手上的手鏈不慎斷裂,被米衣看見了,見樣式和丈夫生前帶在手上的那條一模一樣,也聽丈夫說過那是恩人贈送的,便以為周普就是丈夫口中的恩人。

後來才弄清楚,其實曲父和周普一樣,也受過白二爺的恩惠。和白二爺分彆時,也被他贈與了手鏈,說是可以擋災集福,帶來好運。

“白二爺生前真是個好人,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受過他的恩惠。”周普一麵說著,一麵頗為感慨的搖頭。

比起嚴青幾人在一旁連連點頭,蘇再再卻覺得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好人?

真是好人,白宅的秘格裡就不會有《魅鼎小記》這樣的書了。

蘇再再心中不以為然,點點頭後補充,“那他還真是個好人。”

頓了頓後看向周普說,“周老師,那條手鏈還在嗎?要不我幫你看看,能不能重新編上,”

“在,我收得好好的。”周普說著一麵拿出個小錦囊,從裡麵拿出斷掉的手鏈遞給蘇再再,“小再你看看,這個還能接上嗎?”

蘇再再拿在手上翻看了幾圈,確定心中所想後重新看向周普,“周老師,這鏈子真是白二爺給你的?”

“是啊。”周普點頭,頓了頓問,“怎麼?是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就是覺得……”蘇再再又看了看手鏈,笑著說,“他的愛好還挺獨特。”

一麵開玩笑,一麵重新將鏈子重新遞給周普,“這種太複雜了,我還真不會。”

“嗐,沒事。”周普笑著接過,重新放回錦囊後說,“接不上就算了,等回去後我就收好,免得不小心弄掉了。”

弄掉了才好。

蘇再再在心裡想著。

好在白二爺應該是自己學的,所以手鏈斷掉便沒了效果,不然這種東西,如果換個人編製,比如她,那即便斷掉了也能傷人。

而這個所謂能擋災集福,能給人帶來好運的手鏈,實際上是攝魂奪舍索!

帶上了便是備選的肉身,隻要編索的人找準時機便能奪取肉身為己用。

但……這個白二爺怎麼會知道這東西的編製方式?

蘇再再睫毛微垂,心中沉思。

她記得這本書是收在第二層石門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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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蓉學妹。”

白語蓉應聲回頭,看見朝自己走來的是米雅後,臉上立刻展露笑顏,衝對方甜甜一笑,“學姐,您怎麼來啦。”

心中慶幸著還好剛才趕走了死活要送她到煉丹院的程彥昌,不然被他知道自己現在和米雅的關係不錯,指不定會不會接機和米雅熟絡。

米雅是她的助力,可不能平白無故的便宜了程彥昌。

“怎麼?沒事我就不來找你呀?”米雅走近,笑吟吟的說,頓了頓後故作生氣的說,“既然你不歡迎那我就走了。”

白語蓉趕緊將人拉回來,拉著她的手左右搖晃,“怎麼會呢,我這是太高興語無論次了而已。”

頓了頓又說,“學姐,不如去我宿舍坐坐吧?”

“不了。”米雅搖搖頭頭,笑,“我來確實是找你有事的。”

果然是有事才來找她的。

白語蓉在心裡哼笑了一聲,不過她並不介意,因為這側麵說明了自己有價值,不是嗎?

所以她笑了笑點頭,“嗯,你說。”

“是這樣的,我有個阿姨她不小心劃傷了手,但是你也知道,留疤就不好了。我想起你上次給我的藥丸很好用,所以……”米雅頓了頓又問,“就想來問問你有沒有能抹的藥膏?”

白語蓉聽了咬牙點頭,“我可以試著做,不過估計得明天才能給學姐了。”

“明天?”米雅皺眉,“你現在能做嗎?需要什麼藥材,我立刻準備。或者你現在跟我回米家,我開米家的煉器庫給你。”

“任何東西,隨你取用。”

隨她……取用?

白語蓉心裡一動。

米家的煉器庫裡絕對有不少的好東西,她就算打著做藥膏的旗號,私扣一些……

但白語蓉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了這麼點蠅頭小利得罪米家,根本一點都不劃算。而且,到了米家的地盤,誰知道哪處便有攝像頭,萬一被他們發現了自己丹藥的真相,那可……

所以白語蓉立刻笑著搖頭,“不用不用,就是費些時間。”

頓了頓點頭,“行吧,學姐,我試試看能不能在兩個小時內做出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米雅聽了沒動,眼睛盯著白語蓉笑,“不如讓學姐幫你吧?雖然我是煉器院的,但基本功四院都是共通的,多個人給你打下手,說不定連兩小時都用不到,便能做出來了?”

這怎麼行?

白語蓉一臉為難,“學姐,不怕您笑話。其實……這東西對米家來說不算什麼,但卻是我媽媽祖上傳下來的秘方。所以……很抱歉學姐,希望您能理解我。”

米雅扯了個笑,主動伸手握了白語蓉的手,親昵的說,“我當然理解了。是我心裡著急,所以沒考慮周到,語蓉學妹你彆往心裡去。那我先回去,等你的好消息?”

白語蓉連聲說著“不會不會”,便笑著目送米雅離開。

等她走遠了這才收了笑,趕緊往宿舍走。

藥膏啊……

那乾脆用破壁機打成漿好了。

白語蓉一麵走一麵想著。

另一邊,快步離開的米雅在播出電話時,還扭頭朝身後看了一眼,確定身後沒人後,這才給爸爸米義文打電話。

“我知道了。”米義文點頭,又叮囑了女兒一句後這才掛掉電話,走向書房。

恭敬的敲門,等裡麵傳來一聲“進”後,這才進屋。

“父親,米雅說看那丫頭的反應,不一定能保證做出藥膏來。”米義文站在書桌麵前對米翁成說,“不如我現在聯係一下孫副院長?”

“你聯係他做什麼。”米翁成將毛筆放下,擦擦手這才看向兒子,“他原本就長期負責給鳳夫人看病,現在你聯係他,那不就是將人情直接送給這位孫副院長了嗎?”

米翁成頓了頓後,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又說,“這位孫副院長,比野狗還要護食。一丁點兒都不會分給彆人的。”

米義文點點頭,“那應該找……?”

米翁成禁不住揉了揉鼻梁歎氣,“可惜萬副院長還沒回來,不然倒是能找找他。”

頓了頓後沉吟片刻,米翁成又開口,“你去找秦卓勝,讓他做個備用的出來。”

“他?”米義文一愣,“可他是孫副院長最得意的學生啊。”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米翁成看向兒子,意味深長的開口,“孫副院長比野狗還護食,彆說是得意學生了,就算是他老子,敢從他的碗裡爭吃的,他也會咬。”

“秦卓勝是聰明人,他會假裝不知道這件事的。”米翁成說。

米義文點頭,“好,那我立刻下去辦。”

“嗯。”米翁成點頭,又叮囑兒子,“不過我們的速度得快,剛才我聽到消息,說沈二夫人好像對鳳夫人的傷勢很關注,而且這段時間她經常往鳳家跑。”

“那……沈安?”米義文想通中間關聯,看向米翁成。

米翁成點點頭,“對,周普。”

“我倒是不覺得以周普的性格會接這種外診,就擔心沈二夫人親自跑一趟,到時候周普看在自己學生的份上,那就說不好了。”

說到這兒米翁成想起之前在米家醫院,周普和嚴青兩個,居然硬生生從自己手上搶走米衣的事,渾濁的老眼裡便閃過一絲惡毒。

但最關鍵的是,米翁成並沒想到柏讚國會親自出麵。

說到底米家相比其他三大家還是太弱了。

不然柏家又算什麼呢?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米翁成積極的想和鳳家交好的原因。

隻要能依附上鳳家,到時候柏家又算什麼呢?

想到這兒米翁成竟然有些後悔,沒有給兒子續弦。不然這種事便能讓女人出麵了。

偏偏唯一的女兒又不爭氣,還和自己脫離父女關係。

米翁成想到米衣便忍不住又冷哼了一聲。

頓了頓對米義文交代,“你派人去盯著周普和嚴青那便,絕對不能讓他們和鳳家搭上關係。”

“是。”米義文點頭,“我多派些人手。”

“倒也不用。”米翁成重新拿起毛筆,一麵漫不經心的開口,“品丹會近在眼前,這對他們來說是大事。周普又是出了名的藥癡,也不用太費事。”

“在他和嚴青房子周圍,留一兩個不顯眼的人就行。哦,周普那個大棚,也順便盯著點兒。”

米義文點頭,見米翁成已經交代完,並衝自己揮揮手讓出去後,這才微微欠身,靜悄悄的出了門。

就在米家為了能攀上鳳家而汲汲營營的時候,卻不知周普和沈家都對此不屑。

而蘇鴻寶剛按響程家的大門,來開門的盛姐見是一個小少年後,便笑著問,“同學,你找誰?”

“我找住在這裡坐輪椅的那位叔叔。”蘇鴻寶說,頓了頓補充,“我能醫好他。”

盛姐聽了一個字都不信,失笑搖頭正想讓他走時,程鴻暉的聲音,便帶著細微的咳嗽聲從屋裡傳了出來,“盛姐,你讓他進來吧。”

“少爺?!”盛姐扭頭看向屋內,語氣有些不可置信。

但裡麵隻傳來細微的咳嗽,並未再說第二句話。

盛姐見狀沒辦法,隻好不甘願的讓開路,沒好氣的開口,“進來吧。”

蘇鴻寶點點頭,頷首致謝後才往裡走。

隻是經過盛姐身邊時,聽見婦人壓低聲音威脅,“小孩兒,小心說話,不然我用掃帚追著你打。”

蘇鴻寶聽了停下腳步,看向盛姐。細細的打量她後開口,“你打不贏我。”

“??!”

說完也不管盛姐瞪眼的表情,繼續往前走。

留下盛姐獨自站在原處半響,才呐呐了一句“怪小孩兒。”

多年後,盛姐很慶幸那天自己去開了門,也很慶幸那天沒有像從前的每一次一樣,在聽完蘇鴻寶的話後麵無表情的甩上門。

程鴻暉坐在輪椅上,又輕咳了幾聲後抬頭看向蘇鴻寶,衝他笑了笑。

“是你。”

蘇鴻寶點點頭,“你好程先生,我看你是個好人,所以想來幫幫你。”

程鴻暉一愣,覺得這話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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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剛回到宿舍的蘇再再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後覺得有人在偷偷罵她。

正當小紙人要爬出兜帽時,曲然宿舍的大門突然打開,嚇得剛剛邁腿欲跨出來的小紙人一個不穩,又“咕嚕嚕”的滾了回去。

高興得不得了的代薇正抱著鬼麵蜘蛛又蹦又跳,喊著“成功啦成功啦!”

等看見走廊上的蘇再再後,立刻將鬼麵蜘蛛甩一邊,朝蘇再再飛撲過來,高興得臉都紅了。

“小再!我成功煉出針具了!”

“恭喜。”蘇再再笑。

頓了頓又慢吞吞的說,“我先看看成品,沒問題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

“啊?誰?”代薇偏頭,疑惑。

當然是煉丹院針灸第一的嚴青,嚴教授了。w,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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