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三打九(1 / 1)

蘇廚 二子從周 1272 字 1個月前

第四百零七章三打九

兩人退回林子,王文鬱有些喪氣:“多娃,撤!下頭是陷阱,九個人等著打咱哥仨牙祭呢!”

龍多聽兩人講完形勢,連連擺手:“彆呀……他們雖然人多,可不知道已經被我們看破,這筆生意我覺得可以做啊!”

王文鬱本來也舍不得幾天的辛苦,一聽頓時大喜,抽出匕首在地上畫了個粗略的地圖,又擺了幾塊石頭表示炊煙和埋伏的人,對龍多招手:“說來聽聽!”

龍多接過匕首,對著伏擊圈最外圍的兩個石子:“一會兒王大哥你就騎馬摸過去,摸到他們伏擊圈的外圍,乾掉這最外麵的兩個。”

“你是兩石八鬥的強弓,加上我們的箭好,隻有我們射他們,沒有他們射我們的份是吧?”

“接下來他們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徒步衝鋒,一條是回去取馬,然後回來追擊王大哥。”

“要是徒步衝鋒那就是送死,王大哥可以放他們的風箏。因此多半還是要回去取馬,那樣的話王大哥你可以追上去,爭取再乾掉一兩個。”

“注意保持距離,等他們開始追擊,你便將他們往鬆林這邊引。”

“這裡,一會兒你在山上看著,我和祈老哥摸下去拉幾條攔馬的藤索。”

“你回來的時候,在這裡記得跑之字避開繩子,等到追兵被絆倒,我們三人一起發動,先做掉還在馬上的,剩下的就好收拾了。”

王文鬱覺得這法子完全可行:“老祈,乾不乾?”

祈大勝拍了龍多腦袋一巴掌:“這他娘就是個猴精!繩子沒帶夠,走,去林子深處割藤子去!”

王文鬱在鬆林邊上用望遠鏡監視下方動靜,祈大勝和龍多割好了藤,又砍了些樹枝做釘子,摸去山腰設置絆馬索去了。

前前後後弄了一個多時辰,日頭已經偏西。

估摸著下邊快要失去耐心了,王文鬱才挑了最好一匹馬,備了兩囊長箭,出了鬆林,慢慢朝山下行去。

一步三停,故意騎得非常謹慎,但是還是漸漸挨近了伏擊圈。

走到伏擊圈外八十步的位置,王文鬱勒馬停下,取下同州硬弓,抽出長箭搭上,故作遲疑地檢查周圍。

突然,王文鬱輕舒猿臂,滿引長弓,撒手釋弦,長箭入電光一般沒入前方一處草叢。

接著又是連珠三箭,兩處草叢中幾乎同時發出慘呼之聲。

動作太快了,因為王文鬱的箭囊,是經過蘇油改裝的製式箭囊。

箭囊體積很小,箭頭插入並不深,隻是靠多層皮革的擠壓力量,可以將箭牢牢夾住在箭囊裡,即使騎馬狂奔都非常穩當,而且取箭隻需要拔出小小一段距離。

彆小看這節約出來的短短幾十厘米的長度,這就涉及到大動作和小動作的問題,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這是後世蒙古人縱橫天下的裝備——擠壓式箭囊。

伏擊圈裡的人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由得大吃一驚,計謀被識破,當然要做出反應,其中兩人站起來胡亂射擊企圖阻擊王文鬱,剩下五人轉身狂奔,準備去水邊取馬。

王文鬱騎在馬上居高臨下,西夏人的弓力弱,這麼遠隻能進行拋射,完全沒什麼準頭,基本構不成威脅。

等到五個西夏人帶著馬一起殺回來的時候,他們那兩位同伴的馬已經用不上了。

一個胸口中箭,一個脖子被射了個對穿。

轉眼西夏人追近到一百五十步,王文鬱撥馬就朝山坡上跑去。

九個人伏擊一個人,轉眼損失了小一半,西夏人當然狂怒,嘴裡發出古怪的呐喊聲,散開成扇形,對王文鬱狂追不舍。

快到坡頂鬆林的時候,王文鬱折出兩個之字,轉眼就又被西夏人追近到百步之內。

兩支羽箭從王文鬱身邊飛過,一支釘到了前邊的鬆樹上,一支沒入了鬆林。

然而這已經是西夏人最後的攻擊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狂喜,接著就一頭紮進了陷阱,王文鬱接著就聽見身後戰馬的嘶鳴聲,追兵驚惶的呼叫聲,重物狠狠的撞擊聲,慘呼聲,混亂地交織成一片。

兩棵大鬆樹背後,羽箭飛出,兩個僥幸躲過絆馬索,尚自驚魂未定的西夏人,正好迎上了好整以暇射過來的兩箭。

兩個完美的靶子跌落馬下後,局麵到此完全翻轉,王文鬱勒轉碼頭,向摔得七葷八素的剩下三人迎了上去。

一個被壓在馬下無法還沒來得及從馬蹬中脫出腳來,便被王文鬱一箭結果了性命,剩下一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是摔斷了脊椎折了脖子,就是被摔得昏迷了過去。

剩下一人依舊悍勇,知道自己無法幸免,仍然拔出長刀,狂呼著向王文鬱發起衝擊。

王文鬱懶得與他糾纏,抬手就是一箭,和鬆林裡再次射出的兩箭一起飛向了那人。

最後一名西夏漢子終於倒下了,大腿,胸口,左眼同時中箭,一支彈飛,兩支箭羽繼續微微顫動。

林子裡的兩人跑了出來,龍多一邊跑一邊喊:“你們倆怎麼回事兒?這時候該抓活的呀!”

王文鬱和祈大勝不由得麵麵相覷,靠,三打九這麼緊張,最後完全忘了留手這茬了!

祈大勝上手在龍多後腦勺上就來了一巴掌:“狗日的眉山腦子就是轉得快!”

龍多嚷嚷:“我是二林的,不是眉山的!說了多少次你們總是記不住!”

這把收獲頗豐,三個人乾掉九個西夏斥候。

和王文鬱三人組一樣,西夏人也將補給藏在了一處隱秘所在,那裡肯定還有九匹馬,不少物資。

最後一個倒下的西夏人估計是什長之類,祈大勝的一箭被崩飛,是這人衣服裡邊套著一件板甲。

板甲下方有個握手一樣的瘊子,祈大勝對王文鬱說道:“大郎,這就是瘊子甲了吧?”

王文鬱敲了敲板甲,丟給龍多:“穿上。”

龍多丟給祈大勝:“我們二林部有衝壓的,我嫌累贅,再說遇到王大哥這樣的弓手,一樣沒用。”

王文鬱眼睛都瞪大了:“你小子不早說?!回去穿上,然後給我和老祈一人弄一副!你還是童子雞,命最要緊!”

龍多又在那什長身上翻出來一個香囊,是漢人的繡法:“呸!不知道禍害了哪家姑娘!”

王文鬱搖頭:“不是,你看他的內衣,這漢子有個漢人婆娘。”

將香囊塞進漢子內衣,拍了拍龍多的肩膀:“將軍器收攏一下,這東西就算了,有了這個,死得也有個念想。”

三人將屍體拖入鬆林之中,割下耳朵,又沿著小溪上行了一段,找到另外九匹馬,重新擺開警戒隊形,向渭州方向行去。

快到下午,一支馬隊迎麵過來,為首之人正是田守忠:“哈?!王大郎?!這把可算是發了啊!前頭情況咋樣?”

王文鬱拱手:“參見將軍,前方三十裡,都被我們料理乾淨了,五十裡外方有些小螞蚱。我還要回去繳令,不耽誤將軍行軍了。”

田守忠笑道:“你可悠著點,彆回家後新婦不讓你上床,活活憋死。”

王文鬱反罵道:“俺家娘子溫柔賢淑,不似你們夷人婆娘那麼跋扈潑辣!”

田守忠哈哈大笑:“好!有種,這話我記下,改天稟告在藜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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