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劉璋的小小勝利(1 / 1)

三國之棄子 雙木道人 2228 字 1個月前

黃敘和張鬆三人喝得儘興。

這時,法正卻是問道:“黃太守,不知劉季玉父子在漢中可安好?”

黃敘從一開始就沒有提到這個問題,畢竟張鬆、法正、孟達以前都是劉璋的屬下,最後雖然歸順了朝廷,但對劉璋來說是一種背叛。黃敘還擔心自己要是提出來的話,會讓張鬆他們尷尬,隻是沒有想到法正自己倒是把這個事情問了起來。

被法正這麼一提,張鬆和孟達都來了興趣。劉璋父子是他們安排逃出成都來到益州的,之前多少有點情義在,現在看看劉璋的情況也是應該的。

在張鬆、法正和孟達的心中,劉璋從來都不是他們的主公,身份不一樣,所以內心想法與感覺就不同了。

既然張鬆、法正他們不介意,黃敘就很實在地說道:“劉季玉父子三人在諸位的幫助下來到了漢中。下官已經妥善安排了。劉季玉在漢中過得不錯。他的長子劉循如今在下官麾下當一名校尉。”

劉循居然在黃敘的麾下做事!這裡麵會不會有文章啊。

孟達和張鬆心中不停地猜想著。

唯有法正很是欣慰地說道:“劉循頗有武力,喜好軍旅,能夠為朝廷效力,又在太守大人麾下,真是他的福氣啊。”

對於劉循,法正是有了解的。劉璋是昏庸了點,但他的長子劉循卻不會,有著他祖父劉焉的風範。以前都有一些益州的官員希望劉璋早點完蛋,然後劉循接班,益州就會不一樣。

黃敘笑了一下,他對劉循的能力也是認可的,多加鍛煉,日後前程可期。

都搭上外戚黃家這條大船了,劉循的前程自然是不錯的。

“太守大人,我等想與劉季玉相聚一下,不知大人可否準許?”張鬆弱弱地問了一句話。

漢中是黃敘的地盤,張鬆他們即便有意,也是需要黃敘點頭的。

“幾位與劉季玉有舊,下官怎麼會阻止。但下官無法決定劉璋是否願意了。”成人之美的事情,黃敘肯定會去做的,就是不知道劉璋會不會有意見。

張鬆、法正、孟達心裡明白,劉璋多少是心裡不舒服的,要是不願意見他們,他們也奈何不了。

這裡是神武朝廷,可不是益州啊,很講規矩的,張鬆、法正、孟達可不能按照在益州的習慣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場酒席就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了。黃敘即刻命人撤去酒席,派人前去通知劉璋前來。

“太守大人誤會了!我等還是去見劉季玉吧。”張鬆急忙更正道。

讓劉璋來見他們,那麼就讓劉璋覺得張鬆他們現在是上官,壓著他了。換做張鬆聽到這樣的話,一定不會來的,還會找一大堆理由。

黃敘覺得有理,於是讓派人帶張鬆、法正、孟達三人前往劉璋的住所。

在黃敘手下的指引下,張鬆、法正、孟達三人走出了太守府,很快就來到了劉璋的住所。

這座府邸很不錯,是一座豪宅。距離太守府不遠,都是在同一條街。讓張鬆和法正、孟達驚奇的是這座府邸的守衛力量實在是太弱了吧。大門口就隻有兩個士兵在看守著。在張鬆他們的心中,劉璋曾經好歹是益州州牧,如今對征討劉備有著名義上的巨大作用。手裡頭有這樣一張牌,劉備就會陷入尷尬。劉備知道劉璋不死,他就坐不穩益州,肯定會派人暗殺的。這劉璋住的地方,起碼要隱秘一點,守衛強大一點。像現在這種大街上就可以找到,一兩個士兵看門的架勢,怎麼看都不覺得有多重視。

張鬆、法正暗自搖頭,原以為劉璋在漢中這裡會受到重視,現在看來就像是可有可無的樣子。

“三位大人,劉季玉的府邸就在此處了。容小的前去通報。”黃敘的手下告罪一聲就去上前通報了。

法正和張鬆對視了一眼,看黃敘手下如此尊重的樣子,似乎和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啊。

隻見黃敘的手下對著大門的士兵詢問了一下,士兵點頭走了進去。

劉璋父子三人在漢中的生活,比張鬆、法正他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

由於劉璋是曾經的益州牧,對征討劉備有著巨大的作用,所以劉玉吩咐黃敘要優待劉璋,同時也不要給劉璋太多的限製。因為劉玉知道劉璋在劉備那裡就是被軟禁的,若是到了漢中又被軟禁起來,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也不會太賣力給自己效力。

就是這麼一個原因就讓劉玉對劉璋如此優待了麼?完全不是。

真正讓劉玉優待劉璋的根本性原因,就是劉璋在益州的時候,對益州的百姓很是仁慈,對比於其他諸侯的橫征暴斂,劉璋能夠做到益州上下都稱讚,已經是非常了得了。就是因為這一點,劉備不敢對劉璋不利。若是出生在太平時代,劉璋絕對會是一個好官。

劉璋父子三人看到那麼大的府邸,幾乎沒人監視著他們。劉璋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也不用通報和派人跟著。隻要不出漢中城的範圍,劉璋去哪裡都可以。

不讓劉璋出漢中城的原因就是擔心城外的安全問題,劉璋自己也不想去城外那種危險之地。

在成都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劉璋日夜都被劉備的人給監視著。來到了漢中之後,劉璋才有了以前那種自由的感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漢中的自由生活,讓劉璋更加痛恨劉備。同樣都是利用劉璋,看看神武朝廷是怎麼對待人的,劉備又是如何對待他的。劉璋打定主意要好好地為朝廷效力,好好的報複劉備。

而現在的劉璋正美滋滋地將手中的魚食扔到府邸中的魚塘,看著蜂擁而來搶食的魚兒。

看著那麼的魚兒翻滾,劉璋的心情大好。長子劉循如今進入漢中劉軍的部隊中,成為了一個校尉。軍中以強者為尊,劉循以自己的實力,很快就得到軍中將士的認可,剛剛站穩了腳跟。次子劉闡此時正在書房中攻讀,不斷提高著自己的學問。經曆過劉備篡奪益州之後,劉闡已經醒悟了,自己當年是多麼的愚蠢,浪費了大好的青春,在關鍵時刻,一點能力都沒有。如今劉闡要努力攻讀,彌補以前浪費的時光。

兩個兒子都進入了正確的道路中,劉璋身為人父,欣慰不已。

最讓劉璋歡喜的是,劉璋的正妻被“暗部”尋得了,在前幾日被安全地送到了漢中,和劉璋一家團聚了。

以前劉璋覺得權勢、財富、名聲是最重要的。

現在的劉璋不想奢求什麼,隻想著一家子現在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就是最好的。

劉璋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而門外的士兵進來通報,說是益州有故人前來。

“益州故人?難道是子喬他們?!速速帶吾前去!”生活變好了,沒有那麼多的算計,劉璋的心智也提高了不少。

另外說一句,劉璋所在府邸的士兵,是劉璋要求黃敘安排幾個人就好,他不想被監視著。黃敘當然是同意了。府邸中除了一些仆人和侍女外,連巡邏的士兵都沒有。

劉璋在士兵的帶領下,大步走出了出來,看到了在門外等候的張鬆、法正、孟達。

“哈哈!果然不出吾所料!子喬、孝直、子度,你們都來了啊!”劉璋滿臉笑意地向張鬆他們走來。

看到劉璋那副熟悉的臉龐,張鬆、法正、孟達都是驚訝的。之前劉璋在成都被劉備軟禁的時候,那神色可是差得很,消瘦了很多。現在不僅僅是紅光滿麵,而且氣質似乎比起以前當益州牧的時候還要好。

“參見州牧大人!”張鬆、法正、孟達下意識地給劉璋行禮。

“還談什麼州牧啊!彆提了!來,咱們進去說話。”劉璋苦笑了一下,他現在還是什麼州牧啊,隻不過是一個身無要職的閒人而已。

從劉璋的態度,張鬆可以敏銳地感覺到劉璋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隻是什麼不一樣,張鬆卻說不出來。

劉璋招呼著張鬆三人進入,一進入大門,劉璋就吩咐自己的仆人立刻準備酒席,他要好好和張鬆和法正、孟達喝上一杯酒。

孟達急忙擺手說:“大人不要那麼客氣了!”

不是孟達不好意思,而是剛才他們已經在黃敘那裡吃喝了好多,現在要是再喝酒,恐怕會受不了。

劉璋臉色有點不悅地說道:“子度,難道你還嫌棄麼?不必多言,今日不醉不歸!”

張鬆和法正同時對視一眼,看來在漢中的這段日子,劉璋有了巨大的改變,心胸變得不一樣了,比起以前要豪氣得多。

劉璋的仆人隻聽劉璋的,劉璋讓他們備下酒席,他們都是照辦的。

古往今來,人際往來,不就是吃吃喝喝麼?劉璋好心宴請張鬆他們,張鬆他們哪怕是吃不下了,也需要領情的。

畢竟張鬆、法正、孟達之前做的不夠厚道,背叛了劉璋,從心理層麵來說,就是有點負罪感。

不多時,劉璋就把張鬆、法正、孟達帶到了大廳。

而劉璋的次子劉闡也出來了。張鬆他們可以算是劉璋一家的救命恩人,劉闡是需要出來表示一下感謝的,連連叩首。

張鬆、法正、孟達可不敢接下劉闡的大禮,他們心虛啊。

不管怎麼樣,劉闡都把自己的感謝都表達了出來,而後就離去了。救命之恩要報,可反叛之恨,劉闡也是記得清清楚楚,不想和張鬆、法正、孟達有太多的交集。

人就是這麼矛盾的存在。

一番忙活之後,仆人們就把酒席給擺上來了。

菜肴十分的豐盛,讓人食欲大開。

但腹中滿足的張鬆三人就怎麼都吃不下。

“大人,您在漢中還好吧?”張鬆作為跟隨劉璋多年的老人了,率先噓寒問暖。

劉璋臉上的笑意沒有退去,說道:“比起在益州是好太多了。在漢中,吾才感受了真正的自由。也沒有什麼煩心事,過得自然是輕鬆寫意。”

劉璋說的是真的,他最近這段日子,體重都長了不少。

可以看到劉璋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張鬆的負罪感就少了很多。日後劉璋肯定會被朝廷賞賜的,張鬆作為世家出身,也不想把劉璋往死裡得罪。

劉璋看了看張鬆、法正、孟達三人,心中有了一點猜測,但他並不想藏著掖著,問道:“你們三個都從益州出來了,想必陛下的大軍快到了。這些年來都是難為你們了。”

張鬆有點尷尬了,這話要怎麼接啊。

法正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直接說道:“大人莫要這麼說。良禽擇木而棲,我等為朝廷效力,也是理所應當。能夠保全大人一家,我等也是慶幸不已。”

法正的一番話算是有點得罪劉璋,可劉璋現在不在意了。

“以往的事情就不多說了!吾已經是一身清閒,唯一的期望就是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日後還需子喬、孝直、子度可以多多照料他們。”劉璋大有將過去一切都抹去的架勢。

劉璋都這麼豪爽了,張鬆和法正、孟達也不能太約束了。幾個從益州來的人,好好的喝上了。

酒桌就是最好的敘話之地,劉璋喝多了之後,也將自己以前受了張鬆的不少鬱悶給發泄了出來。

說得張鬆也是無可奈何。當初他的確就是這麼做的。

同樣的,法正和孟達都沒有逃過劉璋的埋怨。

酒席有點吵鬨,但卻十分的溫馨。劉璋現在就是和張鬆、法正、孟達以平等的姿態相處。

最終張鬆和法正、孟達有點不勝酒力,不得不告辭了。

而劉璋可沒有讓他們離去,直接在自己的府邸中給張鬆、法正、孟達安排了房間。張鬆、法正、孟達瞬間感覺到不妙了。

“都說了不醉不歸!今天酒水管夠!不喝就是不給吾麵子!”劉璋似乎是喝太多了。

張鬆、法正、孟達知道劉璋今天是想要把他們灌醉了,好好出了心中一口惡氣。但要是說劉璋要害了他們的性命,張鬆三人認為給一百膽子給劉璋,也不會乾這樣的事情。

張鬆、法正、孟達喝了一些酒,受不了劉璋的刺激,最後把心一橫,劉璋都不怕喝醉,他們怕什麼,直接和劉璋開乾了。劉璋一個人要把他們三個人都灌醉是不可能的。在他們的印象中,劉璋從來都是不勝酒力的。現在想要把他們灌醉,純粹就是喝高了,不自量力而已。

就這樣,酒席一直喝到了晚上,張鬆、法正、孟達直接醉倒在酒桌之前。而劉璋卻是和沒事人一樣,笑眯眯地看著醉倒的三人。

張鬆、法正、孟達這次是失算了。

“任由你們謀略高超,今日還是敗在了吾的手上!”劉璋自言自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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