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和談?有詐?(1 / 1)

三國之棄子 雙木道人 2121 字 1個月前

呂蒙的氣場十足,讓在場的交州文武覺得呂蒙不是在說笑。

“哈哈!”士壹大笑了起來,指著呂蒙說道:“呂子明,你說這話,真的以為我交州無人乎。要知道,你們東吳現在可以麵對著神武皇帝的進攻。還什麼大軍?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士壹的這番話的確打在了重點上。

“胡言亂語,簡直是莽夫!”士賄情緒激動地嗬斥呂蒙。

呂蒙倒是冷靜地看著士燮,淡淡地說道:“刺史大人,你相信麼?”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隻要士燮相信了就可以。

呂蒙很不客氣地盯著士燮,露出了一絲殺氣,說道:“刺史大人。你在我國危難的時候背後捅刀。我主與吳公大怒不已。孫家數代均是恩仇分明之人。就算是我軍擋不住神武朝廷的大軍,難道就不能拉你交州士家滿門性命來墊背麼?”

此話一出,呂蒙剛才的話都比較斯文了,這次就是赤裸裸地威脅了。

“混賬!”士燮的兒子們紛紛拔刀,瞬間將呂蒙給包圍了起來。他們可不能容忍拿他們整個家族來威脅。

數把鋼刀已經頂在了呂蒙的身上,隨時都可以讓呂蒙成為一個馬蜂窩。

呂蒙完全不懼,環視了一周,冷聲說道:“不是吾說笑。爾等敢傷了吾一根毫毛,吾保證吾主武昌侯將那你們全家來為吾陪葬!”

生死,在這個時候,呂蒙是看得很輕。呂蒙可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像士徽等人包圍自己,簡直不夠看。

要想讓呂蒙害怕,除非像呂布和典韋那樣的絕世武將才行。

“你找死!”士乾手持鋼刀就要向呂蒙砍下去。

士燮急忙喝止道:“且慢動手!”

士乾馬上收回了鋼刀,惡狠狠地盯著呂蒙。

士燮盯著呂蒙,說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看在汝送回三弟屍身的份上,老夫不為難你。請你轉告汝主孫權,吾士威彥讓他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若是自以為是,老夫麾下的將士們可不會讓孫權繼續猖狂下去!來人,送客!”

話說道這個份上,呂蒙清楚自己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看來刺史大人還沒有想清楚。這樣也好,吾也不久留了。日後再見吧!”呂蒙一拱手就轉身,想要離去。

可是士徽等人都沒有放過呂蒙的意思。

呂蒙輕輕地用手指推開了擋在自己的鋼刀,而後大笑地走出了議事大廳。

那表情、那神態就是在嘲諷著交州,他呂蒙大搖大擺地離開,交州上下奈何不了他。

“父親,呂蒙這廝太囂張了!就這麼放他走了!”士乾很是不甘心地說道。

士燮橫了士乾一眼,冷聲說道:“不放他走,難道你要殺了他?白白讓老夫背上殺使的名聲?”

士乾被士燮橫了一眼,立馬就慫了。士乾是士燮兒子之中最為衝動的一個,他都慫了,其他人當然也不敢亂來了。

士燮恢複了平靜地表情,而後說道:“二弟、四弟留下,其餘人等都出去!”

在士燮的一聲令下,其他人都走出去了。

剛才不爽呂蒙大搖大擺離去的士乾慫恿其他兄弟一起去截殺呂蒙。

然後,作為大哥的士徽一把就將他給提了起來,嗬斥道:“你小子要是敢違背父親的命令,不用父親動手,為兄立馬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士燮兄弟之中以老大士燮為尊,在士燮的兒子當中,也以士徽最牛逼,其他的小弟都不敢違逆他的意思。

“大哥,吾是說笑的。”士乾可不敢對士徽呲牙,那可是血的教訓啊。

士徽這才將士乾放下了,對所有的兄弟說道:“立刻回去準備!呂蒙這次回去,我軍和孫權的大戰馬上就開始。要是因為誰的懈怠而導致出現意外,彆怪吾不客氣!”

士徽作為大哥的威懾力很大,他的弟弟們就差立正敬禮來表示自己的決心了。

在議事大廳之中,士燮捂著自己的頭,對士賄和士壹問道:“兩位賢弟,孫權這一次是看來是吃定咱們了。我軍必須要與其一戰,爾等可有良策?”

換做以往,士燮是不會詢問士賄和士壹關於打仗方麵的事情。可孫權不同,上一次他和陸遜就把交州軍打得大敗,對交州軍的作戰風格十分熟悉。而聽呂蒙的意思,孫權是吃定了交州。

對此,士燮心中非常不安。

士賄作為一個敗軍之將,他隻能提供東吳有多厲害而已,要說計策的話,就得要看士壹的了。

士壹作為智者,他深深地盤算著開戰和和談之間的利弊關係。

士燮清楚現在就是要靠士壹的腦袋瓜了,耐著心思一直都在等待士壹的回答。

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士壹終於盤算完畢了,看向了士燮。

士燮和士賄兩人可是等了好久,現在終於有辦法了。

士壹開口說道:“大哥,吾以為咱們不能和孫權打,需要與其和談!”

“什麼?”士燮和士賄都呆住了,士壹盤算了那麼久,難道就是想到了這個?

呂蒙來惠城的時候是帶著士武的屍身而來,回去的時候就輕鬆多了,直接騎著自己的戰馬就飛奔。

對於交州會不會衝出來截殺,呂蒙是很放心的。他騎著的可是上好的戰馬,交州軍想要追上是不可能的。嗯,呂蒙向來做事穩健,防患於未然。

說的難聽一點,呂蒙還是怕的。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一路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追兵,呂蒙得以安全回到孫權所在的大營。

孫權帶領一部分兵馬已經進入了惠城地界,找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區作為營地。

呂蒙的回歸,讓孫權有點小高興,馬上就命人帶呂蒙而來。

“子明,你辛苦了!來,先喝一碗水!”孫權一見到呂蒙就親熱地招呼著,還親自端來一碗茶水。

這樣的小動作讓呂蒙很是感動,毫不客氣地接過了孫權手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喝完茶水之後,呂蒙直接對孫權說道:“主公,末將這次從惠城歸來見到了士燮,還有其他的士家之人。吾按照主公的吩咐,逼迫他們向主公和談。然而士燮態度堅決,沒有任何鬆口的跡象。”

“士燮沒有鬆口那是正常的。”孫權臉色很淡定,都在他意料之中。“交州軍中其他人可有其他意見?”

呂蒙老實地回答道:“主公,士燮的幾個兄弟和兒子看樣子都想要與我軍開戰。不過吾十分奇怪,士燮的部下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如不是他們有對末將露出殺意,末將還以為他們是木頭人。”

“還有此事?看來士燮對自己手下的掌握很是厲害。”孫權慧眼識珠,從呂蒙的形容中就可以看出士燮對手下的掌控力。

孫權默默地將自己準備好的離間計給排除了。本來孫權還想著借呂蒙出使士燮,看士燮麾下是不是可以操作離間計的人選。如今看來,這個離間計是要白費了。

“主公,士燮態度堅決,我軍接下來要如何去做?”呂蒙詢問道。

孫權沉吟了一聲,而後說道:“士燮要戰,吾當然不能讓他失望了!傳令下去,全軍戒備,吃完晚飯之後,咱們立刻出發。”

呂蒙知道孫權此舉必有深意,於是馬上去安排。

就在呂蒙傳達命令下去,孫權帶來的士兵都在做著晚飯,士燮居然派來了使者,求見孫權。

孫權收到這個消息,一臉的不可思議。孫權從呂蒙那裡得知士燮的態度是要開戰,自己已經想到了計劃。可就在孫權就要開始計劃的時候,士燮就派來了使者,孫權就感覺到奇怪了。

“這士燮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呂蒙也是一肚子的疑惑。

孫權沒有想太久,派出一個親兵去將士燮的使者帶進來。區區一個使者,還輪不到孫權去迎接的。

“交州刺史麾下議郎張芠見過侯爺!”張芠在呂蒙和士燮對話的時候就在當場,如今擺出了和呂蒙一樣的架勢,十分的無禮。

在孫權麵前囂張無禮,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

孫權看了看張芠,對呂蒙說道:“子明,此人囂張!拖出去,斬!”

“是!”呂蒙二話不說就給張芠一巴掌,而後一把就將張芠給提了起來,就往大帳外走去。

“哎呦!?侯爺饒命啊!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啊!”張芠被嚇壞了,呂蒙那一巴掌讓他看得出是真的要殺他的。

“哼!你來出使?就算是你家刺史大人見到我主,都要行禮。你小小一個交州議郎見到我主居然不行跪拜之禮,理應當斬!”呂蒙冷冰冰地看著張芠,隨時都會拔刀殺人的架勢。

呂蒙是真的要殺人了。

“侯爺,小的該死啊!還請侯爺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吧。”張芠就是一個文人,這麼承受得住呂蒙那股殺氣啊。

孫權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對呂蒙使了一個眼色。

呂蒙順手就將張芠給放下了。

張芠急忙給孫權跪下,這次是裝逼不成反被打。

“士燮派你過來乾嘛?記住了,本侯的時間有限!”孫權陰沉地說道。

張芠渾身一抖,而後老實地說道:“刺史派小的前來是想和侯爺您和談。”

“和談?”孫權眉頭一皺。“汝居然能夠代表士燮?”

作為孫權心腹的呂蒙立刻站出來嗬斥道:“和談?派你這樣的小小人物來和談!簡直就是輕視我主!”

張芠嚇得半死,他哪裡敢代表士燮啊。隻是剛才太過於緊張,以至於把話說得太過簡單了。

“小的死罪!小的剛才說快了!是刺史大人派小的前來,邀請侯爺於明日午時與惠城外二十裡地的西湖邊上商談停戰之事!”張芠終於把話給說清楚了。

孫權心中在想著士燮讓他到惠城二十裡地外的西湖商談,這裡麵會不會有陰謀呢?

呂蒙也覺得士燮有陰謀,他擔心士燮會在商談的時候布置伏兵,那樣的話,孫權就危險了。

孫權沒有說話,呂蒙也不能開口,畢竟孫權才是主公。

“汝主之前要與本侯決一死戰!為何現在派汝前來說是要和談?翻臉如同翻書一般,讓本侯無法相信汝主的誠意啊。”孫權毫不忌諱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張芠已經從剛才的惶恐之中走出來,如今進入了使者的狀態,回答道:“回侯爺的話,之前我主眾多子弟、文武皆在,事關敏感,我主自然不好表態。還請侯爺體諒。”

呂蒙真的想笑了,這丫的貨色就是交州的使者,交州是真的沒有人了麼。張芠的話有點貶低士燮的意思。作為一個下屬,居然在敵軍主帥麵前貶低自家主公,也難怪呂蒙說交州無人了。

孫權倒是想到了更多,他對張芠說道:“本侯暫且相信汝的話。和談之事,本侯答應了。不過本侯有一個條件!”

張芠聽到孫權同意了和談之事,心中小小鬆了一口氣,而孫權又要提出一個條件,張芠的小心臟不由得一跳。要是孫權提出的條件太過苛刻,那張芠可就有點難以交代。

“不知侯爺有什麼條件呢?”張芠小心翼翼地問道。

孫權直接說道:“為了雙方的誠意與安全,士燮必須親自和吾會見,而隻能十個護衛帶在身邊!”

張芠聽說是這麼一個條件,心裡就大鬆一口氣了,於是露出了笑容,說道:“侯爺放心,吾立馬就回去傳達給吾主。”

這是張芠到了孫權這裡,露出的第一次笑容。

“送客!”孫權二話不說就讓呂蒙將張芠帶出去。

張芠千恩萬謝地在呂蒙的看護下,離開了東吳的營地。

遠離東吳營地之後,張芠才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一清,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嗨!這差事,真不是人乾的。自己怎麼就無法像那個呂蒙那麼威風呢?”張芠對比了一下呂蒙在士燮那邊的意氣風發,自己在孫權麵前如同一直弱小的羔羊,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呂蒙送走張芠之後,飛快地回到了孫權的麵前,勸說道:“主公,士燮想要和談,其中必然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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