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曉來的時候,童見恰好出去。
“怎麼了,難受?”白初曉關心。
“沒事,走吧。”童見道。
不知是不是在此期間,祁墨夜和江邪說了什麼,從她們出來那刻,江邪目光便放到童見身上。
離開餐廳。
他們站在路邊,等司機過來。
有幾個年輕人騎著機車飆過來。
江邪離得近,他伸手攬了一下女孩的肩膀,將她往後麵帶了幾分。
借著店麵和路燈的光線,江邪看到她染著紅暈的臉頰以及耳根。
他不知道她酒量那麼差,也不知道酒精度數那麼高。
不能喝就彆喝,逞什麼強?
僅僅幾秒,江邪就鬆開了。
吐出來後,童見整個人舒服不少,隻是臉頰上的溫度難以散去。
喝了酒的原因,她聲音有些沙,“謝謝。”
江邪站在,沒說話。
周子彥本來想送童見回去,現在時間挺晚了。
不過,他從白初曉口中得知,童見和她住兩隔壁,才放心和他們分開。
孟元將車子開過來。
白初曉讓童見先上去。
他們上車後,和他們不同路的江邪,也上車。
車子是加長款,坐四個人綽綽有餘。
白初曉本以為江邪隻是蹭車,結果到了封苑,他也跟著下車,還給他們進了電梯。
她問:“乾啥呢?”
江邪臉上沒什麼表情,“被家裡趕出來了,求收留。”
“……”
白初曉一臉黑人問號?
祁墨夜不緊不慢的開口,“不收。”
“……”
白初曉看了看祁墨夜,怎麼能這麼一本正經的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看都是瞎扯淡的。
江邪笑了一聲,“無情。”
他們已經來到公寓門口,祁墨夜驗證指紋,開了公寓的門。
江邪站在童見後麵。
童見出聲,“乾什麼?”
“恩人有難,不回報?”江邪道。
童見再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那就是傻子。
她一邊輸密碼,一邊說:“你去住酒店吧。”
“我喜歡住公寓。”江邪道。
“沒床。”童見拒絕。
“沙發湊合。”
“……”
“好歹在我家睡過一晚大床,現在借個沙發,我相信你不會拒絕。”江邪挑眉。
“……”
童見竟無言以對。
因為這是事實。
白初曉被江邪的操作驚呆了。
臥槽,不要臉!
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童見狼入虎口,江邪對童見有意思,可童見對江邪沒意思。
鬼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白初曉正想找一個理由幫童見拒絕。
這時,童見開口,“隨你吧。”
她不想欠彆人。
能還的,儘量還上。
白初曉眨了眨眼睛。
童見居然答應了!
這麼說,她對江邪也有那啥意思?
白初曉選擇閉嘴了。
童見開了公寓的門,她想起一件事,打開包包,從裡麵摸索一樣東西出來。
是一張類似卡片的東西,遞給了白初曉。
“給你。”
白初曉一看,是周子彥的簽名!
飯局上祁墨夜在,她沒好意思管周子彥要簽名,她以及了解,祁墨夜就是個醋缸。
姐妹太懂她了,感動!
白初曉按耐不住激動,她抱過童見,臉頰貼著臉頰,蹭了蹭。
童見笑了笑。
看到她們的舉動,祁墨夜眸色率先沉下來,江邪挑了挑眉。
白初曉感覺童見的臉頰有些燙,“你那有醒酒藥嗎?”
“有。”
“記得吃。”白初曉意味不明的掃了眼江邪,叮囑童見,“有事打我電話。”
之後,祁墨夜拉著白初曉進了公寓。
洗過澡,白初曉盤著腿坐在沙發裡,終於看到李君軒的那條微博,以及一分鐘搶光的上萬個位置。
“臥槽!”她一拍大腿,徹底不淡定了。
為什麼!
為什麼當時她沒有點進那條推送,錯過了一個億!
無論到時候有幾個人,她都會看的,可是位置已經搶完了。
祁墨夜從浴室出來,“怎麼了?”
男人穿著寬鬆的浴袍,頭發半濕半乾的狀態,淩亂而性感。
白初曉大致說了情況。
她重重歎息,“看來,是時候拿出我的望遠鏡了。”
“……”
祁墨夜無奈的笑了一聲,沒說話。
白初曉在旁邊對著手機各種唉聲歎氣。
她恨啊!
華一世要退圈了。
她覺得,李君軒應該是因為這件事,才突然舉辦演唱會。
無論Zing幾個人到場,對華一世來說,都是一場告彆儀式。
而她,竟然沒搶到票!
越想越不甘心,氣死她了啊啊啊!
男人的大掌覆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發絲,嗓音低沉好聽,“沒事,我幫你。”
……
童見被那兩杯酒搞得夠傷。
進了公寓,她對江邪說了一句‘你隨意。’
然後沒管他,自己找了醒酒藥吃掉,拿了睡衣去洗澡。
當初裝修時,白初曉獨居。
臥室隻有一間,浴室自然也隻有一間。
童見洗完澡,拿著吹風機吹頭發。
吹了半天,終於吹乾了。
她放下吹風機,聽到浴室那邊傳來動靜,她愣了一下。
這才想起來江邪的存在。
不一會兒,浴室門被打開。
男人套著白色襯衣,扣子沒扣。
可以看到結實有力的腹肌,以及線條明朗的人魚線,頭發上滴著水,沐浴完的眸子裡有幾分迷離之色,令他的妖孽之氣更濃。
一雙桃花眼,自帶風情,隨便看一眼都像在放電。
童見和他對視幾秒,彆開臉。
大概是喝多了,居然被美色吸引了那麼一瞬間。
江邪好聽的聲音傳來,“醒酒藥吃了嗎?”
童見嗯了一聲。
然後,江邪邁步出去,去往客廳。
說借沙發,就借沙發。
臥室的門被童見關上了。
江邪哪裡受過睡沙發的罪,幾個小時過去,深夜一點多都沒能睡著。
他起身,拿過煙盒和打火機。
沒開燈,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去了陽台。
五月份的晚風吹著很舒服。
男人頎長的身形靠著圍欄,推開了打火機的蓋,暗藍色的火焰,將嘴裡咬著的煙點燃。
得知她酒量差,有些內疚讓她喝了那杯酒。
然後就神使鬼差跟過來盯著,免得她晚上有什麼事。
他漫不經心的抽著,周身纏繞著煙霧,抖煙灰的動作極其熟練。
這時,後麵客廳的燈亮了。
江邪沒動,煙燃了一半。
兩分鐘後,客廳裡傳來砰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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