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不像以往。
人家都威脅到頭上了……
雲淮視線掃向沈歡,繼續之前的話題,“那個下毒的人,結果如何?”
祁墨夜和江邪過來把事情辦妥,沈歡懸著的心放下來,回答雲淮的問題,“他致死沒說G04從何而來。”
雲淮蹙眉,“他已經死了?”
“是的。”沈歡說。
祁墨夜和江邪從她們的對話裡聽出,說的是宋弘。
祁墨夜嗓音低沉,說出真相,“他被毒死的,同樣是雲族的毒劑。”
宋弘進了監獄,他的行為,要麼是無期,要麼是槍決。
當時祁墨夜已經聯係了上麵的人,讓判無期。
槍決對宋弘來說,死得太痛快!
偏偏沒等到判決,就在監獄裡被毒死了。
七竅流血身亡。
顯然是怕宋弘說出不該說的秘密,殺人滅口了。
“甚至能確定,是M團的人所為。”祁墨夜又道。
白初曉讓伍泰查過。
是M團的人對宋弘下的毒,出自雲族的劇毒。
雲淮臉色逐漸凝重,“高珍,你讓M團二代過來。”
祁如嫣就在外麵,很快進來了。
雲淮把事情說出來,“陽城宋弘,是你們的人下毒?”
祁如嫣搖頭,“Queen,這事我不太清楚,那時我還沒正式上任,我替您問一下。”
沈歡看了兩眼祁如嫣,覺得祁如嫣在演戲。
以前不知道祁如嫣是二代少主,現在知道了。
這樣一來,是不是能推測出,是祁如嫣讓M團的人殺人滅口?
G04的事,祁如嫣也有參與?
江邪靜觀其變,看祁如嫣能搞出什麼名堂。
不一會兒,祁如嫣叫來一個M團的人。
那人解釋,“Queen,毒是我們的人下的,不過我們是接了一個任務。”
雲淮:“還記得雇傭者是誰?”
“陽城白家,白德文。”那人說。
祁墨夜眸色沉了幾分。
聽到這個名字,江邪微微眯了眯眼。
和當初派人去公寓暗殺一樣,把鍋甩給白德文了?
白德文和M團是有所交集,這鍋甩得明明白白,且他們沒有證據。
畢竟白德文,宋弘,全都棋子。
開始把事情往‘是白德文在報複白家兩姐妹’這個方向推了。
這理由聽上去居然有些道理……
是不是早就料到會有今天,所以想好了這個借口?
雲淮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白德文。
好像是白初曉和白初落的乾叔叔。
之前袁津給她的資料裡,有寫白德文搶奪白氏。
祁如嫣站在原處,她神色沒有任何動容,完全看不出痕跡。
不愧是偽裝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事情全部積壓到一起,雲淮頭有些疼。
她擺了擺手,讓M團的那個人出去了。
然後,吩咐旁邊的人,“袁津,你負責跟進這件事。”
袁津:“是。”
“嚴白情況怎麼樣?”雲淮關心道。
“還在睡。”祁墨夜言簡意賅。
兩天了,看來這次對身體傷害很大,雲淮又問:“拿到解藥後,你們就走?”
“嗯。”祁墨夜應。
“剩下的解藥還要多久?”
沈歡把鐘易的原話說出來,“三個小時。”
雲淮頓了頓,所以,今天他們就要離開雲族了嗎?
一時間,雲淮心裡升起一股失落感。
不想白初曉就這麼離開。
他們來雲族,隻為解藥,這話說過無數次了。
等毒解了,是不是永遠不會再來雲族?
這樣一來,以後沒機會再見……
祁墨夜替白初曉感謝雲淮,“這些天,有勞Queen關照。”
白初曉還沒醒,他們被雲族人討厭,等解藥出來,祁墨夜就帶白初曉離開。
所以,白初曉沒機會親自感謝雲淮了。
雲淮聽出了祁墨夜這話的言外之意。
心裡更是發堵。
雲淮的腦海裡,不知不覺浮現起一幕幕的畫麵。
壽宴上,第一次見到嚴白,女孩子相貌平平,有很強的控場能力,不急不躁,像所有人證明自己,笑容乾淨而自信,因此,她安排了最厲害的老師路謙。
第二次,是她病發,視線朦朧不清,看見了坐在鋼琴前的女孩,像是沙漠的泉水,救星降臨。
第三次,請嚴白吃飯,真正的認識到了這個女孩,越看越喜歡。
後來,得知嚴白身中G04,她心慌了一下,讓雲族小分隊竭儘全能的調製解藥。
再後來,知道嚴白是白初曉。
以及現在的身份,北部堂主,她破了例,輕易的處理了這件本該慎重處理的事。
一幕又一幕的畫麵,不斷在腦海裡閃過。
那個女孩笑如花開,拘束的,認真的。
無形中,雲淮記住了這麼多,明明才認識幾個月,現在要走,莫名的無法接受……
想得太多,雲淮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眉頭緊皺,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呼吸的速度變快。
梁宗把雲淮扶起來,臉色難看,眉宇間滿是擔憂,語氣有急促之意,“叫鋼琴師!”
眾人觀察到雲淮的變化,皆是一驚。
以前幾個月才犯一次,怎麼最近這麼頻繁?
實在讓人擔心啊……
就近的一次,好像禦用鋼琴師也不管用,隻有白初曉可以。
現在白初曉還在昏睡,情況不妙啊!
雲淮被梁宗扶到裡麵的房間。
鋼琴師很快趕過來,二話不說的開始彈奏。
果不其然,效果一般般,隻能稍微緩解雲淮的痛苦,不能成功催眠讓雲淮入睡。
渾渾噩噩中,雲淮腦海裡又閃過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麵。
那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已經不止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了。
想看卻拚了命也看不清,那種感覺一直折騰著,難受到極點!
裡麵雲淮在治病,外麵的人該散的人散了。
祁墨夜他們從城堡裡出來。
不出意外,這是最後一次來城堡。
祁墨夜不清楚情況,沈歡清楚。
於是,沈歡把事情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Queen的病況,這段時間都是曉曉幫忙克製。”
聞言,祁墨夜頓了一下。
……
白初曉醒來時,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有些發愣。
大腦的思考能力慢慢恢複過來,搞懂了自己此刻身在何處。
白初曉動了一下,手被人握著。
隨即,耳邊傳來一道熟悉好聽的聲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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