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現場富有節奏的音樂聲響起,留學生們便隨著歡快的歌曲開始起舞。
這時舞伴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
會場的中央,一對對年輕男女在對舞,歐美的留學生明顯深諳此道,舞蹈跳得很自然,不拘謹。
還有不少不太會跳舞的,便隻是跟著音樂輕輕擺動一下身子,跟自己的舞伴說話。
最尷尬的就要數一些沒有找到舞伴的留學生了。
他們默默地退到舞台邊緣,在桌子旁坐下,跟沈鬱一樣孤獨地吃著點心、飲料,無聊地打量著舞池裡的一對對男女。
有男有女,但數量並不多,連周圍的桌子都坐不滿。
而且彼此間也不熟,坐得稀稀落落的,隔得又遠,沒人說話,孤獨的像條狗。
沈鬱麵前的桌子已經嗑了一堆的瓜子殼,看看時間快九點鐘了,再有小半個小時就可以回家了。
淺羽梨香剛剛中了獎,這會兒拿著中獎券,迫不及待地跑到後台去領獎去了。
一個俄羅來的留學生,長得跟熊似的壯,也不帥,這樣彪悍的體形,不太受年輕女孩子歡迎,於是尷尬地落了單。
他拿著一杯淡黃色的冰水朝沈鬱走來,然後在他身邊坐下。
“嘿,老兄,不介意我坐這兒吧?(英語)”
“隨便坐。(英語)”
沈鬱的英文水平還是極好的,學習的時候,不少資料都是英文資料,比起看翻譯版的,沈鬱更喜歡看英文原版,畢竟每個人的翻譯理解多少都會有差距,自己看原版的話,感覺會更準確一點。
沈鬱打量了這位大兄弟一眼,心想他找不到舞伴也是有原因的。
彆的先不說,光是這相貌,看起來就跟大叔似的。
他觀察了一下沒有找到舞伴的這些男女,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男的就不用多說了,基本上都長得不好看,而且沒有什麼獨特的氣質,就是醜,還給人家女孩覺得你窮。
反倒是沒有找到舞伴的女生,有百分之七十,都是長得很漂亮的,氣質也很好,給人一種很高冷的感覺。
這種現象,倒是讓沈鬱聯想到了現在經常提到的婚配問題。
在大城市裡,大齡剩女很常見,她們自身的條件也不錯,但就是沒有對象,道理也很簡單,男性擇偶是可以向下兼容的,而女性擇偶則是向上兼容。
假如把男女均分成ABCD四個等級的話,除去正常的平級婚配,也就是門當戶對那種不談,那麼D女可以接受ABC男,C女可以接受AB男,B女可以接受A男,可優質男哪裡夠分啊,於是便有不少A女和D男剩了下來,造成了一線城市裡優質女找不到男友,偏遠山區裡貧窮男找不到老婆。
維奇在沈鬱身邊坐下後,感覺舒服了不少,至少那種場內熱熱鬨鬨,自己孤獨的像條狗似的感覺淡了許多。
“老兄,來乾一杯。”
維奇舉起手中這杯淡黃色的冰飲看著沈鬱。
沈鬱倒也不反感這個爽朗的大小夥,也舉起自己的飲料跟他碰了一杯。
“你那杯是什麼?”沈鬱問。
“像是加了檸檬汁的蘇打水。”維奇說。
“酸嗎?”
“不酸。”
“瓜子你要嗎?”
“好。”
沈鬱便在他的桌麵上倒了一些瓜子,然後維奇愣了愣,他平時倒是很少吃這種帶皮的瓜子。
於是一雙大手便努力地捏這麼一顆小小的瓜子,好不容易剝出來瓜子仁,送到嘴裡嚼了嚼。
“老兄,吃這東西太麻煩了,還沒蚊子肉多。”維奇苦惱道。
沈鬱都尼瑪看傻眼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有手剝瓜子的,還是這麼一個壯漢,剝瓜子的動作像極了在捏繡花針似的。
“用牙嗑。”
沈鬱演示了一遍,維奇恍然大悟,也學著沈鬱這樣嗑瓜子。
於是乾了滿嘴的殼。
兩人隨意地交談著,維奇隻感覺自己找到了伴侶,在這熱鬨的舞會裡不再孤單。
“老兄,再乾一杯。”
維奇又舉起他那杯檸檬蘇打水,沈鬱絲毫不懷疑如果這換成酒的話,他能一瓶吹了。
沈鬱正要拿起自己的杯子和他碰杯,這時麵前一陣香風拂過,他和維奇都抬起了頭。
“你好,我是來自韓國的李賢靜,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英語)”
妹紙很漂亮,皮膚特彆白,正勇敢地伸出一隻手在沈鬱的麵前,微笑著看著他。
作為舞會的剩女之一,李賢靜自然接到過不少男生的熱情邀約,但都被她拒絕了,這會兒人少了,便看到了這邊的沈鬱。
沈鬱的好看可不是那種小鮮肉般的娘化,他的五官深邃且立體,給人一種很剛毅陽光的感覺。
雖然他旁邊的這個大塊頭也很‘鋼’,但兩人的氣質卻完全不一樣,沈鬱的有種鋼中帶柔的味道,看起來就很有智慧的樣子。
漂亮女生看人的眼光都很準的,像梨香就經常說沈鬱君看起來很凶,其實很溫柔,像是殺手不太冷裡的大叔。
維奇看了看那個女生,又看看沈鬱,對於亞洲人,他臉盲,也看不太出來兩位有多好看。
“不好意思,我不會跳。”
沈鬱拒絕了。
維奇鬆了口氣,拿起杯子還要繼續碰杯。
“沈鬱君!你看我們的耳機!”
拿獎品券兌換完耳機的淺羽梨香興高采烈地跑了回來,將耳機拿給沈鬱看,又好奇地看了看他旁邊站著的那個女生,還有那女生伸出來在沈鬱麵前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
於是梨香下意識地就淑女了起來,挺了挺胸脯,放慢了急匆匆的腳步。
像是一隻警惕的小貓,收起臉上調皮的神色,將耳機放進包包裡,然後拉起沈鬱的手:
“我們去跳舞吧!”
“哎哎…!我……”
沈鬱被她拉走了。
剩下維奇和李賢靜愣在原地。
“要不我陪你跳?”維奇問道。
“謝謝,我不會跳。”李賢靜微笑,轉身離開。
“不會跳你過來邀請彆人跳啥舞!有毛病!”
維奇吐槽一聲,看看那邊正在和一個可愛少女跳舞的沈鬱,自己孤獨的像條狗,捏了顆瓜子在嗑,又乾了滿嘴的殼,呸呸兩聲吐掉,又喝了一口蘇打水。
剛剛還不酸的,現在酸得眯起了眼。
……
舞池中,沈鬱板著臉盯著淺羽梨香。
淺羽梨香紅著臉,低頭看著腳尖。
兩人的手相握著。
掌心都是黏膩膩的汗,彼此交融。
隨著音樂的節奏,兩個不會跳舞的人,僵硬地扭動身軀。
握著她的手,感受著這份粉膩膩的柔軟,沈鬱的心跳很快,呼吸的節奏也有些亂。
他憋了好久,說出了兩個字:
“胡鬨……”
“我……”
淺羽梨香也不知剛剛咋回事,就這麼勇敢地拉著沈鬱跑到舞池來了。
這會兒感覺自己的小手被溫暖包圍,耳中都聽不到音樂聲了,隻有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
他寬厚的手掌包住她的小手,熱量從掌心傳來,流入身軀,沿著她的脖子,衝上了耳尖,帶起一層緋紅的顏色。
男生的手,都這麼熱的嗎……
梨香隻覺得腦子發暈,身子酥麻,明明沒喝一丁點酒,竟像是醉了一樣。
“很好玩嗎?”
“嗯……”
“?”
沈鬱君一定很生氣她拉他進舞池吧,但……
她突然勇敢地抬起頭,看著沈鬱的眼睛:
“沈鬱君是我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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