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以後一起看(1 / 1)

“當天上星河轉,我命已定盤~”

討厭的人帶著討厭的酒氣哼著歌回來,薑禾不由抽了抽鼻子。

就知道這家夥是出去喝酒了。

“是劫是緣隨我心,除了你萬敵不侵~”

許青一邊脫著外套一邊過來,袖子還沒扯出來,已經伸出手指勾起薑禾下巴。

“……”

薑禾像是被這貨的狗膽驚呆了,眨巴眨巴眼睛沒有動作。

“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他pia一下把外套扔沙發上,搖頭晃腦地把手上拎的袋子放桌上——這動作搞得薑禾有些奇怪,為什麼不先放再脫。

“……你喝了多少酒?”

“好像有一點點多。”

許青癱到沙發上捂著額頭揉了揉,“後勁有點大。”

作為以往喝酒很積極的那個,今天他隻是彆人喊的時候才喝一杯,本不該喝多,但安靜的樣子可能讓朋友覺得他情緒低落,多照顧了幾下——冬天是白酒的主場,多喝幾杯就是小半斤酒下肚。

回來的時候再被冷風一吹,酒意上頭,有點站不穩了。

“不過沒關係,我意識還是很清醒的。”他半閉著眼睛道。

薑禾左右張望找自己的小熊,想到在臥室也懶得去拿,用手背搓搓下巴,道:“那是什麼?”

她看著桌上那一袋東西。

“排骨,大排……一會兒晚上燉了吃,或者明天燉也行。

我跟你說,這個排骨晚上燉的話吃不完,明天再熱一下更香,第一頓和第二頓的味道和口感都不一樣,各有各的滋味。”

“哦,你晚上還要吃嗎?”

“我喝點湯就行了。”

“行吧。”

薑禾起身把桌上的排骨拎去冰箱裡放著,回頭瞧瞧他四仰八叉的樣子,道:“你要不回屋睡?”

“我沒睡,我就躺一會兒。”

許青閉著眼睛不動作,聽到她噠噠噠走回電腦前坐下,才睜開一條縫瞧著她。

噫~

這妮子不會談戀愛,想啥都是奔著搭夥過日子去的,他要是隻談談的話,怕是會被做成手撕雞。

搭夥……

他眨眨眼看著薑禾挺直的腰背,有些出神。

“金瓶梅是什麼?”薑禾忽然問。

“金瓶梅啊,就是……”許青正要解釋,下一刻從沙發上彈起來,“什麼玩意?”

“這個啊。”

“這個……你等等。”

許青過來瞧瞧,接過鼠標把迅雷的下載記錄清空,然後躺回沙發,“好了,沒有了。”

萬萬沒想到薑禾現在都學會看他的記錄了,他仔細思索著還有什麼比較隱私的東西沒有藏好。

“你為什麼把它弄沒了?”薑禾狐疑回頭,這不太對勁。

“這個電影太深刻,講的是宿命輪回,因果循環,太慘烈了,金是潘金蓮,瓶是李瓶兒,梅是龐春梅,故事就是這三個人悲慘的一生,你現在還看不懂,以後我們再一起看。”許青煞有其事地解釋。

“可是你把它弄沒了。”

薑禾覺得古怪,“你直接說不要看不就行了?”

“沒有弄沒,隻是把它藏起來了,以後看的時候再找出來。”

“哦……那好吧,以後一起看。”

“嗯,一起看。”許青笑。

看著薑禾在那兒笨拙地擺弄電腦,他把胳膊枕在腦後,腿搭在沙發上疊在一起,整個人橫躺著,看著天花板繼續思索。

房間裡寂靜無聲,隻有偶爾敲擊鍵盤的聲音和鼠標的細微哢嗒聲響起,不知不覺沙發上的人已經睡著。

外麵天光漸暗。

薑禾打開客廳的燈,回頭瞅一眼說好隻是躺一下不睡覺,現在卻呼呼大睡的許青,走過去想把他搬到屋裡。試了一下無從下手,很難不弄醒他,隻好去許青房間把被子抱出來給他蓋住。

站直身子看他睡覺的樣子,薑禾長呼一口氣,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拖鞋,莫名覺得有點羞澀,捏捏拳頭鑽進廚房給自己煮麵。

拿鍋燒上熱水,她又跑出來,猶豫片刻伸出手指對著許青下巴挑一下,見他哼哼的樣子趕緊鑽回廚房。

……

王子俊隻在會所待了一會兒。

他怎麼想怎麼氣,本來想著以後再收拾那個前女友,現在已經忍不住了。

那娘們還挺聰明,手表手機和他的金鏈什麼的貴重物品都沒動,隻拿走了衣服……從裡到外的所有衣服。

可能是怕報警?

他王大少是那種人嗎?

如果偷了手機手表什麼的,他也就認了,不會怎麼追究,畢竟前女友,當吃個虧——現在不行,那女人就是故意玩他。

不能就這麼算了,咽不下這口氣!

出來門口坐下,王子俊翻出手機琢磨怎麼逮住她。

在她把衣服抱走之前,他還在使勁兒思索當初為啥分手來著。

不得不說,那前女友畫畫的,氣質還不錯,長得也行,就是這性格……

肯定是因為這性子,絕對的!

他終於翻到當初分手的那條朋友圈,在下麵評論的人裡翻找片刻,直接打電話過去。

“喂,我,有個事問一下……就一個畫畫的,叫小慧,你們認識來著?”

……

許青是被香噴噴的麵條弄醒的。

睜開眼睛就看見薑禾坐在桌子那邊背對著他吸溜吸溜,電腦上放著電影,是很有年代感的霸王彆姬,一群人在那兒咿呀唱戲。

“沒煮排骨?”

“嗯?”

聽到身後聲音薑禾用力吸了一口麵條,回頭道:“沒有,明天再煮……不知道你醒這麼早,我給你煮了粥在鍋裡,一會兒就好。”

一大鍋粥,是她跟許青學的,晚上煮下去,明天早上熱一下就能吃,方便的很。

順便現在也能讓許青填填肚子。

“哦,粥很好,非常好。”

許青晃晃腦袋站起來,被子也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他這才發現身上蓋的被子,瞧一眼薑禾,也沒說什麼,笑著把它抱回房間床上。

「是人他就得聽戲,不聽戲的他就不是人,你看貓啊狗啊,它聽戲嗎?它不聽!」

電影裡的人拖著腔在那兒說話,薑禾扒拉兩口麵條,朝許青問:“你聽戲嗎?”

“我不聽,現在誰聽……等等。”

許青回過味兒來,瞧一眼電腦上的畫麵。

這妮子是不是在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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