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8(1 / 1)

宮萍沒有在店裡待太久,隻是過來歇歇,順便拿個花。

在這一年,她終於等到了自己那個該來的人。

雖然錯過了最美的年華,但一切都還不晚,都還來得及。

“是個寫小說的。”

薑禾覺得不錯,為閨蜜開心。

“神奇,老女人快嫁出去了。”許青感慨,不過還是挺高興的,都老相識了,看著宮萍形單影隻有時候也會覺得著急。。

像他們這種人,一般都是帶著美好的祝願,由衷地希望身邊人也過得好,幸福美滿。

可以說性格如此,也可以說生活夠滿足了,不用對人家幸災樂禍,以此獲得齷齪的滿足與優越感,那種心態不僅扭曲,而且醜惡,像廁所裡的蛆蟲一樣。

“你說話怎麼這麼討厭!”

“十八,十八歲行了吧……”

被薑禾拍了兩下,許青躲閃著,又抓了一把瓜子從花店裡出去。

“改天婚禮給她包個大紅包!”

出來在街道上閒逛幾圈,許青莫名就很懷念趙叔那種曬太陽喝茶的生活,左右想想沒什麼事做,秦浩還在維護社會安定,王子俊也上班,乾脆到電影院看看有沒有新上映的電影。

到快放學時,又過去馬路對麵瞧一眼,姐弟倆平平穩穩背著小書包去了花店,沒人再冒出來堵倆人的路。

許錦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安安分分寫自己的作業,她下午上學和老師說了打架的事,老師過去教訓了那邊趙立龍一頓。那小子簡直快哭了,被打了就認了,結果還要被惡人先告狀,打人的又叫老師來再教育他。

被打?

對於趙立龍的話老師是半點都不信的,你特麼一個男的,人家還是低年級的,扯的太過了。

回到家裡吃完飯,薑禾到露台拿了劍鞘,握在手裡揮舞一下,看得姐弟倆眼皮直跳。

“彆跑!過來,教你們一招新的。”

把準備跑回房間的姐弟倆叫住,薑禾教他們空手奪白刃,這是做飯時許青想起來囑咐她的。

空手奪白刃嚴格說起來比打拳還要實用,掌握了之後,必要的時候可以出奇效,又不用擔心傷到人。

兩個小家夥學得很認真,許錦算是明白了武力的必要性,這個世界上總有些傻-嗶,未來還那麼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遇上了,要保護好自己和弟弟才行。

許十安痛苦不堪,因為學了之後他和姐姐就是對方各自的練習對象……

“姐,你說咱媽是乾什麼的?怎麼什麼都會?”

一邊在露台被許錦摧殘,許十安瞧著客廳裡擠在一塊兒親親密密的父母,忍不住發出疑問。

“開花店的。”許錦隨口道。

“我覺得她比瀟瀟爸還厲害,瀟瀟爸可是警察。”

“開花店比警察厲害,不是很合理嗎?”

“合理嗎?”

許十安睜大了眼睛,他覺得有必要查查字典上‘合理’兩個字的解釋是不是被許錦偷偷改過了。

許錦耍著劍鞘,她其實很想跟許青學學劍,隻是兩口子都不許他們兩個碰,最多隻能玩玩劍鞘。

……

屋子裡亮著台燈,秦瀟小小的身子伏在書桌前,筆尖微動,在作業本上留下一個個文字。

“瀟瀟,十安那小子有沒有騙你拉拉手什麼的?”

秦浩偷偷摸摸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警察,胖乎乎的看起來很喜感。

“沒有。”

瀟瀟看了一眼趴在桌邊的秦浩,認真搖頭。

“真沒有?”

“真的沒有。”

“哦……”

秦浩鬆了口氣,他老覺得十安那小混蛋卯著勁想做什麼壞事。長大點以後有什麼想法也就算了,現在還小,總不太合適。

“要是他騙你拉手什麼的,一定要警惕,知道嗎?你們還小,現在學習最重要。”

“嗯嗯!”瀟瀟點頭應下。

看女兒這麼乖,秦浩放心了,以前兩口子都忙,還經常鬨些矛盾,對女兒總有些疏忽,也經常讓秦茂才帶。

現在隨著長大,他和於麗都努力空出時間來陪,瀟瀟也漸漸變得活潑愛笑了。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發展。

“對了,有人和我們打架。”瀟瀟抬起頭道。

“誰?!”

秦浩直起身子,憨憨的模樣瞬間收起來,媽的竟然有人和女兒打架。

“被小錦姐姐和十安打跑了。”

“哦,沒碰到你吧?”

“沒有。”瀟瀟搖頭,“乾爹在遠處看著,見他們打不過十安,就沒出來。”

“嗯……”秦浩準備一會兒找許青問問。

管孩子這方麵他怎麼也比不上許青,光時間就比不上,許青天天大把空閒,他偶爾還要值晚班。

等到於麗在外麵客廳喊他,秦浩才摸了摸瀟瀟的腦袋,扭身出去,輕輕帶上房門。

瀟瀟抬頭看一眼,又重新低下頭。

她想起來在老房子裡花瓶裡的花,低垂著頭,嘴角微微翹起。

晚上九點多,秦浩給許青打了個電話問白天的事,許青簡單說了說,其實都沒瀟瀟什麼事。

“原來是這樣啊……要不我抽空穿警服接他們放學幾次…沒事,不誇張,交給我。”

掛掉電話,秦浩放下手機揉了揉臉,以前年輕時還會納悶那些年紀大點的怎麼經常急著下班,恨不得準點立馬插上翅膀,他平時都沒毛事,下班了還要開著小電驢慢悠悠瞎逛一會兒。

現在不知不覺,也成了他們的一員。

“洗澡吧,這麼晚了。”

於麗擦著頭發出來,催促一聲,然後吹風筒的聲音嗡嗡響起。

“嗯,這就去。”

……

客廳裡燈火通明,薑禾讓姐弟倆去睡覺,幫他們掖好被角,關掉燈出來。

許青忙完自己的事,接了秦浩的電話,在露台門口和他說了一會兒,掛掉後收起手機,站在那裡沒急著回來。

“變冷了。”

見許青在露台邊掛掉電話,薑禾默默拿一件衣服過來給他披上。

許青緊了緊衣服,一絲冰涼落在額頭,他伸出手抬頭望天,隨後側頭。

“下雪了。”他轉向薑禾笑道。

“是啊。”薑禾順了順頭發,也伸出手去接半空的雪花。

“回屋吧。”

雪花飄飄灑灑,很快給露台鋪上薄薄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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