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洪此刻已經有點怕了,他退縮的道:
“哥,要不然我們收手吧,跟著父親,一起打退周人!”
“父親不是說了嗎?他為我們打下了南方的疆土,就算我們爭不過武庚那個奴隸之子,我們也可以成為一方諸侯。”
“如果我們跟周人裡應外合,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反父叛國之人?”
微子聽到子洪的話,頓時急了,趕緊勸道:
“都到了現在了,帝辛還怎麼贏?薑子牙圍城,帝辛剛愎自用,帶回的奴隸又臨陣倒戈,讓對方的兵力大增!”
“傻子都知道,我們堅持不了一個月的!”
“到時候,朝歌城破,周人和其他諸侯,還會讓你們稱帝嗎?你們何以服眾?”
“薑子牙可給我重點說明,他是幫你們稱帝的!隻是要推翻帝辛的殘暴統治,天下諸侯可都是盼著兩位王子代替帝辛,恢複之前的仁政!”
子郊聽著這些,心中一陣火熱,但他也不傻,問道:“薑子牙,會讓我們稱帝?”
微子拍著胸脯道:“你忘了他也姓薑,天下薑族是一家,他難道不幫你這薑族之子,還會向著姬姓的人?”
“他又不是帝辛,不看重姓氏!”
微子把薑子牙交給他的說辭,一套套的說出,最終,子郊,子洪下定了決心。
“好,那宜早不宜遲,父親已經有了疑心,那我們天剛亮就動手。”
“父親他一定不會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動手!”
清晨,天微朦朦亮,正是人最困的時候,也是防禦最鬆懈的時候。
子郊,子洪,微子,帶領著所有的神權貴族,還有兩位王子的手下親兵,浩浩蕩蕩的開往了城門。
守城的士兵攔住了他們,“你們乾什麼?”
子郊拿出令符,道:“我奉父帝之命,偷襲周人軍營,速速開門!”
“是嗎?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偷襲周人?”
此刻,一個憤怒中帶著無儘痛苦的聲音,從城牆上想起,眾人抬頭,就看到帝辛站在了城門之上!
子郊,子洪,微子,等一眾神權貴族,一個個臉色大變。
本以為是輕鬆的裡應外合,卻沒有想到帝辛早就在這裡等他們了。
子郊驚懼過後,牙一咬,怒吼道:“所有人隨我一起衝出去!”
隻要衝開城門,他就踏上了成帝之路。
“衝啊!”
神權貴族們紛紛拔劍,準備搏一搏,然後命令著身後的士卒,一起衝殺!
可是,令兩個王子和神權貴族驚愕的是,跟隨著他們的士兵非但沒有衝殺,反而紛紛拿劍指著他們,把他們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吃我的,穿我的,竟然不聽我的命令!”
子郊,子洪大怒,他們萬萬但想到,辛辛苦苦養的親衛兵士,竟然全部臨陣倒戈!
此刻,‘惡來’眼中帶著一抹不屑,哼道:“你們能指揮士兵,那是因為你們是王子!而他們以為你們真的奉命偷襲周人!”
神權貴族們冷寒直流,一個個雙腿打顫,紛紛跪下求饒。
帝辛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怒瞪子郊,子洪,嗬斥道:“為什麼,我都提醒你們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子郊提著青銅劍怒指帝辛,癲狂的大笑,“這還不是怪你!”
“你為什麼要打破祖製,為什麼要重用奴隸,為什麼要打壓我的母族!”
“是你逼我這麼做的!你就是一個瘋子!”
帝辛此刻心如刀絞,悲痛的道:“我知道你們怪我怨我!”
“這些年我一直在打仗,沒有好好的照顧你們,沒有當好一個父親。”
“是我,打壓神權貴族,是我讓你們失去了繼承帝位的資格,是我對不起你們!”
“就算有一天,你們舉起屠刀,想要殺我,我都可以理解,我都認!”
“可是,為什麼要選在現在,為什麼要投靠周人,你們知道嗎?這可是叛國之罪啊!”
帝辛嘶吼,心中如同被重錘轟中一樣難受,真的,原來是真的!
就是因為他的兒子跟周人裡應外合,這才讓殷商滅亡。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背叛他!
帝辛恨恨一拳轟在了城牆上,怒吼道:“惡來!臨陣投敵,背叛家國,該當何罪?”
帝辛的一吼,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子郊,子洪更是不可置信,“父親,你,你竟然要殺我們?”
“我們可是你的親子啊!”
這時候,惡來撲通一聲跪下,求情道:“帝,饒了王子吧,他們畢竟是您的兒子!讓他們戴罪立功也行啊!”
“帝!饒了王子吧!”
士兵們紛紛下跪,他們不忍心看到最為尊敬的帝,要親手處置自己的兒子。
這會讓帝辛崩潰的!
帝辛對他們的好,每一個奴隸和平民都記得,他們不願意讓帝辛如此痛苦。
這時候,微子放肆的大笑,他覺得今日在劫難逃,帝辛絕對不可能放過他,比乾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現在可沒有人幫他求情,所以,他要讓帝辛更痛苦!
“子受,你不是帝辛嗎?你不是號稱要嚴刑峻法嗎?”
“怎麼了?你親兒子叛國,你就要放過他?”
“你不是說貴族犯罪跟奴隸同罪嗎?”
“還是說,你說一套,做一套!狗屁的嚴刑峻法!”
微子癲狂的大笑,他對著搶走自己帝位的人,恨之入骨!
“混蛋,信不信我踢爆你的蛋!”惡來大怒,微子是要給帝辛心窩子捅刀子啊!
此刻,所有士兵都想掐死這個畜生,他們還想著帝辛帶領大家打退周人呢,怎麼能讓帝辛分神。
“帝,不用聽他放屁!您放了王子,我們都讚成!沒有人說一個不字。”費仲也走出,跪倒在地,向著帝辛求情。
“辛!求求你,放了他們吧!”這時候,薑皇後也趕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反父叛國。
可是,她怎麼能親眼看著,帝辛殺了自己的兒子,她抱住帝辛的腿,痛哭哀求。
“辛!子郊,子洪還小,不懂事,饒了他們這一次吧!”妲己也敢來,向著帝辛跪下求情,她不想看著帝辛親手處決親子。
她害怕帝辛會受不了這個打擊,在東南時,她可是看到了帝辛最為脆弱的一麵。
帝辛揚天怒吼,一拳又一拳的砸著城牆,手上鮮血淋漓,但他覺得這點疼,遠遠沒有心疼。
“為什麼,你們就不能爭點氣!”
“你們乾什麼不好,非要叛國!”
“你要我如何饒你們?饒了你們,如何對得起殷商子民,如何對得起祖宗基業?又置律法於何地?”
帝辛雙眼血紅,他怒指兩個兒子,一字一句的道:“子郊,子洪,叛國!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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