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8章 公墓裡的黑袍人(1 / 1)

一個小時後,鬼保獨男被一大群警察抓捕,還在發懵,就被送到警視廳的審訊室。

“請你們饒了我吧,警察先生!”鬼保獨男坐在桌前,欲哭無淚道,“我在牢裡蹲了15年之後,好不容易才重獲了自由,怎麼可能想再去殺人、回頭吃牢飯嘛!”

白鳥任三郎等鬼保獨男哭訴完,才態度平靜地出聲提要求,“鬼保先生,我想請你起身走兩步,在室內來回走就可以了。”

鬼保獨男被要求在審訊室裡走兩圈,起身無奈照做,“這、這樣行了嗎?”

坐在桌對麵的白鳥任三郎道,“腳步請不要拖遝,正常走路就好了。”

單向玻璃後,目暮十三、鬆本清長陪池非遲看鬼保獨男走路。

池非遲沒等鬼保獨男重新走,就開口道,“不是他。”

目暮十三汗了汗,“池老弟,可是……”

“不,我也有這種感覺,”鬆本清長開口打斷,又看向池非遲,“不過,警察是不能以感覺來做判斷的。”

“有點不對勁……”

池非遲抬眼看著單向玻璃後的鬼保獨男,審訊室裡的光線透過單麵鏡照進眼裡,卻好像驅散不了紫色深處的沉鬱。

雖然有點對不起高木涉,但高木涉必須和原本劇情裡一樣,受點傷,他才能保證鬆本清長明天到醫院去,從而判斷出鬆本清長明天什麼時候去哪個地方。

“不對勁?”

目暮十三打量著審訊室裡重新‘走兩圈’的鬼保獨男。

池非遲依舊盯著審訊室,視線卻沒有再集中在鬼保獨男,似乎剛想起關鍵,輕聲道,“CopyCat……”

“模、模仿犯?”目暮十三一愣,結合‘Copy’和‘Cat’,頓時想到了平棟堂次的死前訊息,臉色大變,“難、難道說平棟先生在鍵盤上留下的訊息是指Copy,右手抓住鼠標線,是在暗示抓老鼠的貓?他是在說,這次的凶手是模仿犯!”

“平棟先生才是前三起凶案的凶手,”池非遲倏忽轉頭看著鬆本清長和目暮十三,神色認真而篤定,“他背上被凶手刻了Z,是因為他背上原本就有一條長疤,凶手要用新的傷口掩蓋那條疤,而他之所以知道凶手是模仿犯,是因為他才是當年的凶手。”

“難怪……”鬆本清長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神色一厲,“那殺死他的人,就很有可能是當年三個被害人的家屬了。”

“知道凶手會用口哨吹《Letitbe》的……是那年年僅十歲、躲在房間裡聽著凶手吹著口哨離開的永貴先生!”目暮十三反應過來,臉色煞白,額頭上也滲出了冷汗,拿出手機低頭撥號,“糟了!我剛才讓高木去接永貴先生過來指認凶手,警察問話離開沒多久又突然登門,我擔心永貴先生……”

“叮鈴鈴!”

目暮十三電話還沒打出去,就接到了佐藤美和子的電話,一愣後,急忙接聽。

“目暮警官!”佐藤美和子語氣焦急道,“真正的凶手……”

“我已經知道了!”目暮十三忙道,“你們現在在哪裡?孩子們呢?他們沒事吧?”

“他們沒事,可是高木他一個人去了永貴先生家,”佐藤美和子急切道,“剛才我給他打電話卻打不通,再打過去,他的手機已經關機了,我擔心他遇到了危險,現在正在開車往那邊趕!”

鬆本清長轉身快步出門,趕往指揮處,開始聯絡各處搜查的警察。

附近警署的警察和交通課的警察先一步趕到,抓捕了鍋進永貴,把受傷的高木涉送到了醫院。

池非遲跟著目暮十三坐了趟警車,在中途,警車直接轉道去了警察醫院。

高木涉為了掩護其他警察進門,在最後時刻撲向了鍋進永貴。

而鍋進永貴之前襲擊高木涉後,拿到了高木涉的配槍,情急之下直接開了槍。

還好高木涉當時把證物麻將牌放在了西服外套胸前的口袋,子彈打進了麻將牌裡,高木涉隻是之前被鍋進永貴打傷了,並沒有生命危險。

由於池非遲的車子還停在警視廳,等佐藤美和子帶著五個孩子趕到後,目暮十三也就讓白鳥任三郎開車送池非遲去取車,順便送五個孩子回去。

五個孩子表示第二天還要來看高木涉,和池非遲跑到阿笠博士家過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剛吃過早餐,又拉著池非遲開車去警察醫院看高木涉。

本來以為他們已經夠早了,沒想到佐藤美和子直接守了一晚,在他們到的時候,還在病房裡和醒過來的高木涉說話。

五個孩子拉著池非遲到走廊邊。

“我看我們還是先不要打擾他們比較好……”

“高木警官這次算是幸運好,劫後餘生,他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

在五個孩子低聲說話時,一旁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

鬆本清長、目暮十三和千葉和伸都來看望高木涉,隻是才剛到門口,就被跑過去的五個孩子攔住。

五個孩子謊稱高木涉剛睡著,把鬆本清長等人忽悠走,卻偷偷打開門往裡看。

池非遲抬眼看了看病房裡接吻的兩個人,神色冷淡地出聲道,“小孩子不能看這個,會長針眼。”

五個孩子轉頭,一臉無語地仰頭看著池非遲。

穀/span“池哥哥以為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元太半月眼指著自己問道。

“是啊,這種話隻能騙騙三歲的小孩子吧!”光彥附和。

步美點頭道,“才不會長什麼針眼呢!”

病房裡,剛分開的兩個人僵住,片刻後,才一臉呆滯地轉頭看向大大方方站在門口的一群人。

……

下午五點。

目暮十三、鬆本清長等警察再次開車到東都警察醫院。

醫院外的路邊,貝爾摩德坐在副駕駛座上,嘴角掛著戲謔的微笑,對放在耳邊的手機那邊道,“是啊,拉克,目標的車子進了警察醫院,不過我們不方便跟進去……當然,你昨晚讓我潛入時記得調查十五前殉職那個警察的信息,我可沒有忘記,今天淩晨警察亂成一團,潛入很方便呢……地址?知道了,那你記一下……”

一旁,開車的愛爾蘭威士忌盯著警察醫院大門,等貝爾摩德掛斷電話,才轉頭問道,“貝爾摩德,怎麼樣?拉克怎麼說?”

“他去公墓那邊等,”貝爾摩德低頭收起手機,笑著道,“我們等目標的車子出來,之後跟上去,如果目標去了公墓,就由他動手,我們在公墓外幫忙放風,如果目標沒有去墓地,那我們就跟上他的車子,在他回家的那條路上,拉克已經做了準備,可以中途截停他的車子,不管他怎麼選,我們都把消息傳給拉克,拉克會處理好的。”

“如果那家夥又跟著其他警察跑回警視廳裡、一直不出來呢?”愛爾蘭盯著醫院大門問道。

“牽掛多年的大案子結束,他也會想休息一下吧,或者去公墓告慰一下因這個案子殉職的老朋友,”貝爾摩德語氣悠然地笑道,“如果真出現你說的那種情況,拉克會解決的,不過他是怎麼打算的,我可不知道,不到出現那種情況前,他是不會說的……”

半個小時後,警察的車子陸續開出醫院。

鬆本清長的車子沒有跟上其他車子,在路口轉向另一個方向,一路開往公墓,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後,一個人進了墓葬區,走過一排肅立的墓碑,停在一塊看起來曆經多年風雨的墓碑前。

“森村,那個案子已經結束了,你大概想不到吧,當年殺人的那個人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大學生,而時隔十五年之久,他卻死在了鍋進律師兒子的手中……”

過道間突然傳來了輕微的窸窣聲。

鬆本清長頓住,猛然轉頭看向剛才過來的地方。

天空的雲層被夕陽染得緋紅,墓碑和過道也蒙上一層朦朧的橙光。

過道上,孤身走來的人身形欣長,披著一襲歐洲中世紀風格的鬥篷,低沉又奢靡,斜搭在另一側肩上的前襟立著,擋住了來人的下巴,而頭上寬大的帽沿投下陰影,又擋住了上半張臉,讓他連臉型都辨認不出。

而他回頭看去時,沒有聽到絲毫腳步聲,來人像是安靜飄蕩在墓地裡的幽靈,隻有風偶爾吹過時,會吹動對方鬥篷的下擺、擦過沿路靈活的墓碑,發出輕微的窸窣聲響。

他剛才聽到的聲音,也來源於此。

突然出現在墓地、打扮奇怪、又是直衝著他而來,幾乎已經說明了——來者不善!

“你是什麼人?”

鬆本清長皺眉厲聲問著,暗自繃緊了全身肌肉。

來人腳步卻沒有停下,也沒有加速,依舊以同樣不急不緩的速度走向他,倒讓他有些不知該怎麼反應。

一直到了他身前,對方一隻戴了手套、被黑色長袖擋住了手腕的手才伸出鬥篷。

那隻手裡還拿著一個電擊器!

“我說……”鬆本清長差點氣笑了,擺出格鬥的架勢,“你是不是太看不起一個從基層爬上來的老刑警了?”

“嗖!”

來人突然爆發出驚人的速度,閃身到了他身側的墓碑旁,手裡的電擊器也往他腰側觸去。

鬆本清長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雙手剛放到身上、防備對方的攻擊,但他沒想到對方會那麼快地錯身到他身旁。

似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電擊器距離他腰側已經不到三公分了。

這種可怕的移動速度,到底是什麼人?

在電擊器即將抵達腰側的瞬間,鬆本清長猛然驚醒,快速擰腰,嘗試躲開電擊器的同時,也指望能夠以回身踢逼退來人。

隻是黑袍人又爆發出了恐怖的速度,在鬆本清長擰身試圖回身踢時,跟著鬆本清長轉動的身體移動,閃身到了鬆本清長身後。

“呲啦!”

通上電的電擊器抵住了鬆本清長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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