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頭腦的女孩子,已越來越少。
而有些人就算有頭腦,偏偏懶得去用它。
尤其美麗的女人,總認為隻要有張漂亮的臉就夠了。
然而綰綰不是。
她非但美麗,更有頭腦,而最難得的是,她善用頭腦,這樣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江大力知道,這樣的女人在綜武世界有不少。
綰綰算一個,趙敏算一個,黃蓉同樣也是。
男人最怕遇見的就是美女,尤其是有腦子的美女。
一旦遇見有腦子的美女,這個男人又恰巧動了什麼歪念頭,多半是要完蛋了。
還好,江大力即使在綰綰這種天生媚骨的魔女麵前,即使因對方的天魔大法提不起太大的敵意,卻也仍舊還能保持理性和冷靜,目光清明。
綰綰訝然看著江大力,嘴角輕輕掀起一絲媚意又清麗的微笑,雙足輕蕩道,“沒料到,奴家原以為這次師門的任務,隻不過是一次無趣之旅,倒是沒料到在這等山野之地,居然也能邂逅一位真正的草莽豪傑......嗬嗬嗬......”
話語說到最後,綰綰又是笑如銀鈴,那股子縈繞林間令人心中難耐騷動的氛圍,更為強烈。
江大力眼神綻放熠熠光彩,九陽嫁衣神功內氣在體內高速運轉,抵擋對方天魔大法以及媚骨蠱惑,微微抱拳淡笑,“江某也沒料到,我這粗鄙山野之地,今日竟是迎來了豔名天下的綰綰姑娘,卻不知綰綰姑娘此來是有什麼師門任務?
但凡我江某人能幫上的,必然願儘地主之誼施以援手。”
“江寨主果然豪氣。”
綰綰唇角微翹,彎出一抹令人心折的媚意笑容道,“奴家原是為另一個男人而來,現在卻是又不願尋那個男人了。因為寨主你,讓奴家更感興趣呢......”
嗖——
她話語才落,雙眼如俏皮般笑出狡黠。
柔若無骨的雙臂一展,粉色紗衣飄飄,輕盈身影就宛若天仙下凡般飄掠而來,玉哫憑空連點,身影便鬼魅般到了江大力身側。
江大力沒有輕舉妄動,平靜凝望飛掠到身側玉哫點地顧盼而來的綰綰,“我這黑風寨彆的沒有,臭烘烘的男人倒是有不少,但能引來綰綰姑娘你的男人,我卻也是頗感興趣,不知道他是誰?”
綰綰雙眼似含羞又似挑逗瞧了眼江大力。
青蔥般纖瘦的手指在江大力堅硬隆起的胸膛上蜻蜓點水般一碰即收,轉身到了江大力另一側輕笑,“寨主您既然問了,奴家雖不感興趣卻也隻好說了,不過像寨主您這麼聰明的人,應當不用奴家想也能猜得出的。”
江大力嗅著對方身上令人心跳加速的香氣,抱憾一笑,“我雖是猜出了,卻也寧願猜不出。”
綰綰唇角彎起風情回眸,“這是為何?”
“因為若是猜出了,卻幫不了姑娘你,豈非既是遺憾,也是唐突了姑娘你?”
“沒想到江寨主您這樣的男人,竟也懂得三分哄女人開心的溫柔話。”
綰綰眼眸流轉,笑出兩個酒窩,“奴家聽慣了諂媚男人說的溫柔話,頭一次聽你這等鐵漢說的溫柔話,竟覺得更是動聽,隻叫人心中歡喜呢。”
“那卻正是在下的福氣!”
說話間,江大力突然身形毫無征兆一個平移挪開。
幾乎在那同時,原本所在地麵砰地一下沙石飛濺。
一道紅紗轉瞬即逝,伴隨綰綰身影再度直追閃避開的江大力。
同時,那令人心醉般帶著媚意和嗔怪語氣的言語,繼續自這魔女口中傳出。
“還說福氣,江寨主您都不給人家親近的機會,果然,嘴巴越甜的男人越是當不得真。”
說話之間,綰綰身軀好像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稍微一動,身上紗衣飄飄,就到達了江大力背後,輕柔一掌好像是撫向情郎般拍向江大力,一股勁風悄然而至。
“綰綰姑娘你說得倒是很親近,對我下手卻是不夠親近啊,難道綰綰姑娘最喜歡將男人製服了後,再好好說話?”
江大力灑然一笑,有心試試對方天魔大法的威力,右手突然自左臂腋下點出。
霎時一股強勁的一陽指力便撕裂空氣點向綰綰拍來手掌。
綰綰臉色微變手掌快速一收,身影如鬼魅般一閃又到了江大力另一側,宛如紅索般的紗巾突化長鞭般狠狠纏向江大力脖頸,下手狠辣,口中卻是溫聲細語。
“綰綰也不想那般絕情呢,可是寨主您這麼壯,不將您製服了後,再好好伺候您,綰綰恐是消受不得呢!”
嗤嗤幾道淩厲破空聲爆發。
紅索般的紗巾直接被江大力以少林龍爪手撕扯碎裂。
然而綰綰身法高妙,若九天玄女下凡,快逾鬼魅飆風到了江大力身後,“呼!”地一掌劈在江大力後心。
掌勁瞬間爆發!
砰地一聲!
江大力身軀在那刹那發出龍吟虎嘯般的聲音,皮膜充盈肌肉隆起,體內更是有股宛若雷霆熾炎般的內氣反彈爆發。
綰綰低呼一聲,眉頭輕擰忙避開,隻覺手臂竟是有股古怪內氣入侵,如遭雷亟,一時有些發麻。
當即迅速又是揚起兩道紅紗如鐵鞭般纏繞抽取,氣息更是變得更為媚態詭異。
一股無比可怕的天魔氣場霎時構築而成,配合道道紅紗形成綿密玄厲的攻勢,猶若千重逆浪壓迫向江大力。
那一刹江大力隻覺思維心靈間就陡然湧生出片刻的不舍情迷,下手慢了半拍。
下一刻渾身便是陡然一緊,強烈窒息感伴隨痛苦纏繞擠壓感傳來,卻竟是瞬間被天魔氣場以及紅紗團團纏繞絞住宛如粽子般難以動彈。
綰綰看著已被紅紗和構築的天魔氣場絞殺困住的江大力,柔情歎息,“真是可惜了,江寨主您太快被奴家製服了,委實沒趣得緊,奴家不玩了,再見!”
話罷她驟然雙臂交錯狠狠一拉,霎時紅紗在轉動的天魔氣場催動下宛如帶刀片的鐵索般瘋狂轉動起來,要瞬間將其內困住的人直接絞殺成肉泥碎片。
綰綰話語說得似柔情脈脈。
下起手來絕對比任何人都狠。
然而就紅紗轉動的瞬間,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便陡然自紅紗纏繞籠罩中爆發。
轟——
一股可怕的毀滅性熾烈陽剛氣息凶狠爆發。
紅紗猛地被莫大的力量撐得鼓脹而起,江大力全身都劈裡啪啦的狂響,身上的衣服寸寸破裂,顯現出來了裡麵的精壯偉岸的身軀,這身軀全身堅固非常,如亙古不動的石像,巍峨狂霸的氣息猛烈而生。
“什麼!?”
綰綰首次色變悶哼,俏臉上詭異氣息一閃,瞬間紅紗紛紛筆直繃緊如鋼條,更為可怕強勁。
嗆——
就在這時,一道驚人的璀璨刀光宛如刺目小太陽般驟然自江大力背後爆發,頃刻就將紅紗撕得四分五裂,驚人的刀意宛如雷霆霹靂橫掃全場。
金光一閃!
江大力握刀在手,九環齊震,發出宛如魔音灌腦的恐怖刀嘯,震散天魔氣場和綰綰蠱惑聲音。
“殺——!”
他怒喝一聲如猛虎躍澗,一刀狠狠劈向綰綰。
虎煞金環刀奧義·猛虎一聲山月高!
仿佛粗大淩厲了一倍有餘的驚人刀光橫掠而過。
地麵瞬間被撕裂開道道觸目驚心的溝壑。
“男人變臉起來都是這麼無情。”
綰綰冷哼,身影已在刀氣爆發的刹那輕盈向後飄蕩開來,宛如仙子般淩空飄滯,在半空連續揮舞幾掌打向刀光爆發處。
轟轟幾道掌勁爆發。
綰綰突然臉色一變,迅速避開。
嗖——
幾乎刹那,一道熾烈淩厲的指勁撕裂她的裙擺穿梭而過,險些洞穿她的小腿。
正要再戰,轟地一聲——
又一道恐怖壓縮成氣牆般的掌勁凶狠擊來。
綰綰身影再閃,妙曼無比輕盈避開。
但就在這刹那,一道高速移動中的龐然身影宛如巨魔大象般凶狠撞來,氣息無比慘烈凶狠卷起的刀氣如同龍卷,所過之處摧枯拉朽無物可阻。
“好蠻橫的家夥!”
綰綰蹙眉連續閃避不及,隻得再度激出紅紗。
結果紅紗觸及到恐怖如龍卷風般的刀光,頃刻撕裂成碎絮飄灑。
少有幾掌擊在刀氣縱橫的江大力身上,卻仿如無事,根本無法撼動渾身充滿恐怖毀滅氣息的江大力,反倒唯恐被對方擊中。
“江寨主您真是人如其名,力氣大得很,弄疼人家了,不跟你玩了!下次奴家再來找你!”
綰綰久攻不下,想到不久前離去的陸小鳳等人,輕哼一聲身影一閃,身法鬼魅般迅速投入林中,玉哫在樹梢上連點,幾個起落就消失無蹤,杳無人影。
噌!
滿目瘡痍的狼藉場地中,渾身散發著恐怖熾烈氣息,體態龐然的江大力喘著粗氣將刀插地,布滿血絲的雙眼看了眼綰綰離去方向,呼地吐口氣出,立即終止體內熾烈狂猛的雄渾內氣。
頓時,緩緩跌落的氣血和內氣便漸漸趨於平穩。
江大力的身形也立即恢複常態,全身上下多處皮膚都一陣發紅清淤,體內的經脈更是有種宛若刀割般的痛楚。
他頓知應當是受了內傷。
在短短小半天時間裡,連續兩次進入九陽嫁衣神功狂暴的狀態,短時間內爆發出令人驚悚的破壞戰鬥力。
這對身體內外的負荷,都是超乎想象的。
即使以江大力的體格,此刻也感到吃不消,氣血更是跌落到了原本四成左右的位置。
像這樣氣血能跌到五成以下的危險情況。
他是真的很少遇到了。
不過逼他到如此境地的人,畢竟是金剛門阿二和陰葵派的魔女綰綰。
縱然阿二實力不如未來的全盛時期。
這個時候綰綰的天魔大法也未曾到十八重的恐怖境地。
這份戰績也仍是難能可貴。
“陰葵派的魔女果然都很可怕,全都是超級渣女,跟花間派簡直有得一拚。
綰綰雖然看上去柔情無限給人一種可能的機會,實則不過就是魅惑手段,當真就輸了,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這個女人的情感全給了徐子陵,對於其他男人,都不過是逢場作戲,是為提升天魔大法所收集的肥料罷了。”
江大力內心如明鏡,方才看似和綰綰巧言巧語相對,實則也不過是周旋對方的手段罷了,壓根不曾真的被對方的魅惑俘虜,表現出了鋼筋魔鬼直男人的超強素質。
服用了幾顆精品玉露丸後。
他看了眼狼藉戰場,迅速離去。
霸絕堂這幫癟犢子,竟然這麼狠找來了魔女綰綰做幫手想帶走聽水,下得成本不可謂不大。
難怪含住彆動等玩家不惜自殺。
見到魔女綰綰,還能保持清醒自殺。
已經說明這些親信玩家對山寨的忠心和素質。
否則稍微豬哥一點兒的,估計都能將他黑風寨主有多少根腋毛都抖落給魔女綰綰。
更不要說聽水的下落了。
“霸絕堂,我原還想你們帶來奪命十三劍等秘籍後,就放了聽水這個手下敗將。現在看來......哼。”
江大力快速在林間掠過,首先到了黑牢。
在查看到黑牢內果然已是空蕩蕩後,他心中一定。
便要轉身去往山寨密道。
不過就在轉身走了沒幾步,江大力心中一動,打消了此時去往山寨密道的念頭。
此際尚且還不清楚魔女綰綰是否還隱藏在周圍窺伺。
以天魔大法的厲害程度,其中斂息法門精妙無比。
方才他都是在渡厄念珠的輔助下才察覺,九陽嫁衣神功所提升的靈覺都毫無所查。
若是魔女綰綰真的暗中觀察,那麼他隻要去往密道,也就是主動暴露聽水等人的位置。
思慮至此,江大力徑直走向義氣堂,壓根不去密道。
不遠處一棵樹後。
曼妙如精靈般的倩影一閃而出,明眸若有所思般凝望江大力消失的背影,輕哼一聲。
“真是個謹慎的家夥......這樣的男人到底是有趣還是無趣呢?哼,總之都不如我的子陵......”
玉哫在地麵輕點,綰綰轉瞬離去,隻餘留暗香浮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