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帝釋天......?這方士徐福當年欺騙了寡人之後,躲藏了這麼多年,沒想到竟是建立了這樣一個門派妄自尊大.....如你所說,這徐福應當還未突破界限,寡人如非現在不便出手,反掌即可將他拍死。”
聽完江大力所說的有關帝釋天以及天門的諸多情報訊息,秦始皇語氣低沉冷道,從其態度亦可看出對徐福的痛惡。
江大力心中一動,道,“聽聞當年陛下你與那聖朝聖皇交手後,受了極重的傷勢,莫非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你的傷勢還未痊愈?這才導致現在不便出手?”
“嗯?”
秦始皇驟然震怒,一股極其強橫的壓力登時像漁翁收緊魚網般自江大力腦海爆發。
如是尋常歸真境,隻怕在這一瞬間的壓力壓迫下便將驚嚇發瘋。
然而江大力卻宛如礁石般堅定,在原始心境下毫無所動,體內強壯的肌肉中,摩訶無量的力量更是持續運轉著無限力量,作為他強大自信和底氣的支撐。
“哼!小子,你在寡人麵前說這些話題,難道你不怕死嗎?”
秦始皇語調微冷,心中卻有些驚訝於江大力所表現出的強大實力與堅定心境,甚至都不免內心升起了一些惜才的念頭。
所謂帝皇一怒,血流千裡。
即便是當年秦國最強大的將軍王翦、殺神白起之流,都會在他憤怒下顫栗臣服。。
麵前這年輕人雖非秦國之人,不是他的臣子,但能於他跟前侃侃而談而不卑不亢,無論實力還是心性、膽氣,都已不遜色於王翦、白起等人。
江大力哈哈一笑,精神傳音道,“陛下!所謂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我的時間都很寶貴,所以晚輩和你交流,也便是有什麼說什麼,不去拐彎抹角的試探吹捧,也免得浪費大家時間。
況且我相信陛下你的氣量還不至於如此狹小,僅僅隻是這個話題,就能令你對晚輩起殺心。”
秦始皇麵無表情道,“直接也要看對象,也是你小子實力和脾氣、立場,都對寡人的胃口,否則......”
江大力淡淡一笑,並不吃這一套。
破界境的強者固然是很強,這個階段的實力手段也非常神秘。
但他相信,對方也不至於隔著不知多少裡外,就能將他乾掉。
況且就算他被乾掉,又不是就不能接受,該說的話還是得說,該問的問題還是得趁機弄清楚。
秦始皇冷道,“你還未踏入破界境,不清楚這個境界的狀況,在我們這個實力層次若是受了重創,想要恢複起來,委實不易,不過寡人的傷勢,這些年其實早已恢複,主要也是其他的原因才限製了寡人的行動自由,但若是寡人願意,還是可以自由行動,隻是那將付出代價......”
這種不無警告之意的話語,江大力自是聽得懂意思,但實際情況是否如對方所說的那樣,就隻有對方自己清楚了,而很顯然,僅僅為了對付帝釋天,秦始皇是不願付出代價強行出手的。
他不欲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繼續和這千古一帝閒聊了一會兒後,表示自己將很快就要對帝釋天出手,若對方知道帝釋天的一些弱點,大可現在就告訴他。
秦始皇又是以一副很龍傲天的口吻回應,“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這徐福在寡人眼中,都不過是隨手就可摁死的小人物!寡人豈會去了解他的弱點?”
“這也就是你被徐福這種小人物擺了一道的原因,可惜,你到現在竟然還是這麼認為,沒有吸取到教訓,所以說,人無完人,即使是千古一帝,也是有一堆的臭毛病啊......”
江大力心內暗想。
秦始皇倏爾話鋒一轉,沉吟道,“不過你的實力也還算不錯,卻竟如此重視徐福,看來這些年,這個小人物也已成長了很多。寡人雖不知曉他有什麼弱點,卻已是派了王賁率一百甲兵去抓捕他,可目前看來,王賁未必就能應付得了這徐福......”
話語一頓,他繼續道,“年輕人,既然你也準備在近期去對付這徐福,如真是到了必要的時刻,你可催動傳國玉璽。”
“這秦始皇,是禁不住要付出一些代價,對帝釋天出手了?”
江大力心中一動,心情登時好了許多。
看來和這千古一帝交流半天,也沒有白聊,若是可借秦始皇的力量,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帝釋天,於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既可減少許多風險,也能省卻不小的力氣。
不過雖說君無戲言,他也還是留了一個心眼,該做的準備還是必不可少。
隻有傻子才會將所有的希望和機會都押注在彆人的身上,沒有準備的人從來都成不了大事。
隨著秦始皇的身影漸漸消失於腦海,江大力也將內力自和氏璧內收回,。
看向手中波動內斂的和氏璧時,發現這傳國玉璽的屬性已是發生變化,多出了另一項功能。
“傳令:傳國玉璽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玉璽與秦國氣運相連,見玉璽如見秦始皇,可通過玉璽以及秦國氣運的聯係,與秦始皇建立溝通聯係。”
“寨主!”
就在這時,一旁平生傲氣等人均是看著已睜開眼清醒過來的江大力,神色帶著幾分問詢。
江大力收斂心緒,頷首一笑,將和氏璧收起後看向三人道,“你們體內的經脈現在全都已被和氏璧拓寬,將來無論是回氣還是運氣,速度都將提升數倍有餘,對你們的戰鬥力都將有著極大的提升。”
鐵牛露出隻有在江大力麵前才顯露的憨厚一笑,甕聲道,“全靠寨主您提攜!”
“鐵牛,你現竟也是會說些恭維話了。”江大力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鐵牛寬厚的肩膀,點頭雙眼精芒暴射罩定三人,道,“你們如今實力俱已是提升不小,本寨主就交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三個一起出手,去擊敗天門那四位新晉天人,以三敵四,本寨主要你們戰而勝之,你們,能否辦到?”
三人聞言,均是心神一震,眼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江大力,眼神中都透出堅決的意誌,江大力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地位,不啻天上的魔神一般,令他們敬仰追隨,立時齊聲回應。
“我們絕對不負寨主厚望!”
“好!”
江大力一陣大笑,評憑他的眼光,又如何看不出這三名異人手下的實力如今在江湖中已到何種地步,那天門的四名新晉天人,勢必難敵。
笑聲過後,江大力身影已是騰躍而出,開門而去。
他已感受到外邊院落中的幾位熟悉來客。
幾乎才出門進入院落,一個風姿綽約的嫵媚少女,便自一陣嬌笑突然躥來,毫不等待地以一種乳燕投懷般的姿態,撲向江大力寬厚的胸懷當中。
“嗯?”
江大力不悅抬手一抓,猛虎攫羊般輕易抓住就要撲入懷中的女子香肩,隻覺觸手一陣滑膩,甚至有微微吸力爆發。
但隨著他掌力一震,這大膽而火辣的女子登時身軀輕顫,後撤站穩,抬起俏臉,顯露極端秀美的一張清瘦臉龐,簡直好似仙女下凡,與方才火辣奔入懷中迫不及待的姿態判若兩者,但隻看其身上隱隱透露美好的成熟線條的一身白色紗衣,又令人生出種種浮想。
此時,這女子已主動對著江大力微微欠身,美眸射出無比複雜的神色,我見猶憐地道,“奴家雪晴,見過寨主!方才唐突冒犯,實乃是師命難違,寨主您若要責罰,無論何種責罰,雪晴都願承受。”
江大力目露奇芒凝視這名為雪晴的女子,尤其是其頭頂顯現的血條,詫道,“沒想到婠婠竟是培養出了你這一名異人.....還將天魔大法都傳授給了你,本寨主居然都不知曉。”
雪晴吃吃一笑,轉眼氣質又自我見猶憐的形象變為機靈活潑,聚音成線,將一段令人足可浮想聯翩的話語,送進江大力耳內去,“師父已料到寨主您會吃驚,她說,寨主您如此器重我們異人,她作為您最親近的人,自然也不能落後,她還說,她的秘密還有很多,寨主您若想一一知曉,她可一件一件的為您敞開......”
這話語的風格,還真是婠婠的語氣,江大力隻是一聽,腦海便不由浮現婠婠那嫵媚風姿和與眾不同的豔麗風采,搖頭一笑間,有種說不出的威風和信心,目光又轉向了另一旁已被文醜醜帶著趕來這邊的傷心小刀等人。
“這是師父叫奴家轉交給寨主您的書函。”
這時,雪晴款款上前,這次卻是老實多了,矜持地自袖子內取出一封以火漆密封的書函,雙手呈上。
江大力接過後親手拆開,轉眼間看完,心內微喜,道了聲好,便將信納入懷中,又對傷心小刀以及聽水二者含笑道。
“你們兩個既然來了,看來應該是你們世家已經考慮清楚,要答應本寨主所提出的那些要求了。”
聽水上前一步,抱拳道,“不錯!經過我們四大世家的商議之後,我們世家高層,俱已是同意寨主您昔日所提出的那些要求,隻不過其中細節,還需與寨主您詳談......”
“嗯!”
江大力沉吟頷首,看了眼雪晴道,“你師父的事情,我已知曉,你可以回去複命了。”
隨後,不去管這女玩家的神色,揮了揮手道,“進廳內談吧!”
話罷,他當先轉身進入廳內,在正中一張鋪了虎皮的太師椅上坐定。
聽水與傷心小刀二人也紛紛入內,於左右坐下,待下人獻上風塵洗麵的毛巾和解渴香茗後,一眾閒雜人等俱退出了廳外。
聽水放下茶杯,開門見山直截道,“當初寨主您提出要求,希望我們四大世家出動最頂尖的戰力輔助您,共同對付聖朝萬家,並提供往後一切在對付萬家的情報支援,我們世家高層商議後,願意答應這一要求。
另外......若是寨主您希望我們與您共同對付那天門帝釋天,我們也可提供相等的幫助。
但若是幫您共同對抗天門和帝釋天,那麼在對付萬家的問題上,我們世家便不會再出手了。”
“哦?”
江大力心中一動,想到被自己命名為‘古老者’的那一批世家先行者,目露奇光凝視聽水和傷心小刀,淡淡笑道,“你們世家果然在很早之前,就已有人深深潛伏在了江湖當中,竟然還有口氣談幫本寨主共同對付帝釋天......看來,你們世家隱藏的最頂尖戰力,已是處於歸真境?”
聽水和傷心小刀對視一眼,而後笑道,“不是!”
江大力神色意外,“不是?”
聽水頷首道,“雖然不是,但我們的頂尖強者,有能力請動與寨主您一樣同為歸真境的絕頂高手出手,隻不過,我們也需要為此付出代價,讓出一些利益。”
“原來如此。”
江大力了然頷首,若有所思。
這般看來,世家內的頂尖強者,似乎還是沒有達到歸真境?
也說不準,當初那批先行者既然能在沒有路的情況下,研究出玩家突破天人境的道路,未必就不能研究出突破到歸真境的道路。
如今,世家的那些最頂尖強者,似乎也是不想直接出麵,而是動用其他能量請動歸真境的高手......
何緣如此?
是自身底氣不足,還是刻意隱藏?
無論是什麼原因,至少世家那些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的目的算是已達到了——那便是令人看不透深淺,始終將底牌隱藏。
無疑,看不見的威懾,才是真正的威懾。
那些將具有震懾力的武器擺在明麵上的恐怖,反而並不是最大的恐怖。
但如今,對付帝釋天以及天門,他自覺,準備已足夠,無須再借助世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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