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算命之人算不了自己的命,這是否與擅泅之人死於水裡,擅拳之人死於拳下一個道理?
所謂知易者不占,善易者不卜。
了如神算計不到自己的了然入神的命在瀛國將會發生何種轉變!
正如那已步入半步破界的隱世高人‘第十二驚惶’算不到自己的兩個兒子,竟成了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劫。
那麼自天下會覆滅後,便徹底選擇隱世的泥菩薩,又豈能算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會被高人找到,重新請出山。
一個能找到泥菩薩的人,勢必是比泥菩薩還要高明的人。
曾經江大力發動整個黑風寨,在諸侯各國搜尋泥菩薩的下落卻毫無所獲,蓋因這等算命天師已真正稱得上是‘世外高人’,想要尋到他們,就完全是看個人的機緣際遇,不可強求。
但也有一種例外,那便是通過同樣的算數堪輿之法,將之命理定位,最終即可尋到。
自天機十二以及百曉狂生死後,天下間能成功將泥菩薩通過命理之術定位尋到的,幾乎沒有。
原本還有一個鬼穀門應該有些希望,然而鬼穀門傳承至今,門內高人雖說層出不窮,但最厲害的也不過與了如神相比肩,尚稱不上世外高人。。
唯有二人除外,這二人,便是連百曉狂生也根本算不透的奇人——帝釋天以及第十二驚惶!
如今帝釋天已死,能尋到泥菩薩的,也唯有天下間最神秘的第十二驚惶了。
深褐色的山頂,隱現在白雲之中,一切顯得柔媚而羞澀,宛如一個矜持羞澀等待出閨的少女正翹首以盼著最希冀出現的那個情人。
那個情人,是誰?
山峰的情人,自是日光,當絢麗的日光透過白雲在峰巔上抹上淡淡的玫瑰色時,便好似少女臉上升起的紅暈。
這裡是天竺‘破日峰’!
世人皆知破日峰風景優美,卻不知破日峰下還藏有一處秘地明‘萬載淚泉’。
破日峰有很多種傳聞,其中一種傳聞,每當風雨大作,日頭不出之時,破日峰便將黯淡無光,被淒風苦雨侵襲洗禮。
而這時就好似矜持嬌羞等待情郎的少女也等不著情郎的到來,故此淚痕批麵,哭泣不止,淚水流淌下山峰,便會流入‘萬載淚泉’之中,破日峰也變為淚痕峰,此時便是秘地‘萬載淚泉’的開啟之刻。(純屬作者編造的故事,無須對號入座)
世上很少有人到過破日峰下的秘地‘萬載淚泉’,又豈會知曉‘萬載淚泉’之下還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有關‘天’哭泣的驚悚秘密。
天也會哭泣嗎?
誰曾見過,誰又知曉。
曾經知曉的人,將這驚悚事情記錄下來,名曰——《天哭經》!
現在知曉的人,因知曉太多有關天的秘密,因透露太多天機,已身心疲憊兼痛苦之下,終日隱藏在不見天日的萬載淚泉秘地,與世隔絕。
然而這一日,一道老者身影突兀出現於破日峰的山道之上,騰空飛起.足尖點在一個山岩尖頂處,如鳥升起,幾個起落,越過山巔便徑直翻山而下,直入深不可測的萬載淚泉而去。
呼呼寒風之中,他勢若流星,破開下方層層雲霧與水汽,直墜不知多少丈後,終是見著下方一個深深窟洞,窟洞之中,隱隱可見的水光,赫是淚泉。
原來,世人俱難見萬載淚泉,便是因這破日峰下方雲霧水汽繚繞,任憑輕功如何高絕之人,也難在萬仞直立滑不溜手的岩壁上任意上下自如,更難在迷霧中辨明方位,精準找到淚泉。
唯有淒風苦雨之時,雲霧水汽均被風雨吹散,才可使人看得清切,但即便如此,非身懷高絕輕功者,亦難覓到淚泉。
而這突然現身的老者,卻在迷霧水汽繚繞之中,宛若淩空虛渡,精準找到淚泉,輕功提升至極限,刹那間疾若流星沒入淚泉的洞窟之內。
火熠子的光在洞窟中一閃即逝,跟著便傳出一聲悠悠透滿無奈的歎息。
“我已隱遁至此,何以還有高人苦苦尋覓而來,莫非,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天意弄人啊!”
另一道蒼老而深沉的聲音,自洞窟內傳出。
“天意非人意,人意勝天意。這是聖朝人皇當年所言,天曾因人而哭,便是天為人意改變,泥菩薩,逃避是沒有用的。我既找到了你,你能做的隻有麵對,與我共同思索如何對抗千秋大劫!”
泥菩薩咳嗽幾聲,咳出的聲音像是咽喉裡卡著濃痰不吐不快。
良久,他劇烈喘息幾聲,疲憊道,“既必然要發生,又何苦頻頻阻撓?
百曉狂生與老夫一般,已精通神州各大玄學名門的所有奧義,上至命運堪輿,下至掌相,甚至奇門遁甲亦無一不精。
但這偌大諸侯國中,曾經連百曉狂生都堪不透的人有兩個,一是天門門主帝釋天,二是你——第十二驚惶!
唯老夫昔日目睹天哭經內諸多晦澀難懂之字,尤其那開天辟地以來的天地間第一個字,老夫才得到一種超越他們所有算命術士的“未卜先知”之力。
在得到這種可知世上萬事萬物的神通之力後,老夫自是知曉那帝釋天以及你的來曆,也由此得知你所顧忌的千秋大劫究竟是什麼,但在老夫看來,你之所謂的千秋大劫,也僅是你個人的劫。”
穀貙/span“我個人的劫?”
第十二驚惶聲音中語氣帶著疑惑。
“不錯!”
泥菩薩聲音嘶啞的喘息幾聲,而後才語氣帶有深深的疑慮和擔憂道,“百曉狂生看不透的人,老夫皆能看透。但時至今日,這天地間,老夫僅有兩人無法看透,其中身在諸侯國內的,隻有一人。
若真有千秋大劫,席卷天下的浩劫,老夫推斷,當與此人有關。”
“哦!?”
整個洞窟內的氛圍陡然變得壓抑,一股恐怖的氣勢威壓得整個洞窟都仿佛凍結了般,足可見此時第十二驚惶的凝重。
由不得他不凝重,他深知連泥菩薩都無法看透的人,那就是天地間那第一個神奇的字都無法窺破的人。
要知曉那天地間第一個字,乃是倉頡所造,字出之時,天亦哭泣,一種大恐怖的力量醞釀誕生。
而若是這個字都無法未卜先知窺破的人,在聖朝,就必是那聖朝人皇,一個經天緯地威壓天下的奇男子,一個曾經掀起天下大亂,百國爭霸的男子,說此人能引起千秋大劫,的確一點不誇張。
若在諸侯國,那是誰?
“那在諸侯國之人,是黑風寨主——江大力!”
泥菩薩一語道破天機,渾身膿瘡又猛地紛紛爆開,一股惡臭伴隨痛苦的慘叫,在洞窟內爆發。
第十二驚惶急忙出手,以半步破界境的力量以及特殊血脈強行為其續命壓製,急問道,“若真正的千秋大劫真與黑風寨主有關,是否要立即殺死他,才能阻止大劫發生?”
片晌後,泥菩薩渾身流血流膿喘息著,以弱近蚊吟的聲音,說出了至關重要的十個字。
“阿嚏!”
江大力猛打出一個噴嚏,噴出的氣浪宛如氣箭般狂衝而出,登時將桌麵上的宗卷掀飛、茶杯打翻、筆架均是衝擊出去‘嘩啦’灑落一地,動靜之大甚至使得屋內卷起一陣輕風,屏風都微微晃動。
候在屏風珠簾外的侍女連忙款步進來,忐忑心驚的慌忙收拾地上狼藉的場麵,不明寨主這是發了脾氣還是無意間打出的噴嚏。
“嗯.....”
江大力神色奇怪揉了揉鼻子,暗道奇怪,怎麼突然就有一種心神不寧仿佛被人窺伺的感覺,招了招手。
立即一個明眸皓齒,年不過十七八的小俏婢從一旁捧著托盤走了出來,托盤上放著每隔一刻鐘便衝泡好的香茗。
江大力隨手接過茶水“咕”了一口,神情漸漸凝重地放下茶杯,目光看向正伺候在旁的侍女,露出思索之色,尋思方才到底為什麼心神不寧,莫非有人對他意圖不軌?
“奇怪!能如此強烈到引起我心生感應的程度,若是有人心生歹意,那麼此人的實力必定非常可怕。諸侯國中,還有誰有這實力?莫非是那宣化號大當家?又或者是......聖朝的人?”
在他如此思索之間,候在一旁被他目光罩定的侍女俏臉已漸漸紅了起來,端著托盤的玉手抖顫,羞下垂頭,下巴差不多垂低至可碰到微隆的酥胸上去。
江大力倏爾清醒過來,瞧了眼手足無措滿麵羞紅的侍女,見其嬌俏可人的矜持模樣,含笑問道,“你是從幫內哪裡挑選過來伺候本寨主的?”
俏丫環聞言手足無措,忙欠身俏生生道,“奴婢,奴婢曾是曼陀山莊李夫人手下,被,被高老大推薦挑選來伺候寨主您。”
“曼陀山莊啊......”
江大力不由想到了王語嫣,看向一旁窗外已見魚肚白的天際,心知新一批玩家們即將就要登場了,當即含笑起身道,“起身吧。陪本寨主在外麵走走。”
“是!”
兩名侍女均忙碌起來,為江大力披上披風,亦步亦趨恭敬隨在這位大寨主身後,走出辦事廳,在迂回的遊廊之間散步。
整個龍虎幫內遍布明哨暗哨。
在江大力走出辦事廳後,就仿佛釋放了一個訊號,登時整個幫派也都快速運轉起來。
不少幫派高層均收到消息,立即自打坐或睡眠中起身,各自就位,準備今日將要展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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