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偌彤前腳剛說沒有傻子會倒貼錢來應聘嶽關的副導演。
後腳畢導就現身說法，證明還是有這種傻子的。
李偌彤自閉了。
看著李偌彤自閉的樣子，嶽關差點笑出聲來。
這麼好欺負的大姐姐，一定要用力欺負她。
“若彤姐，做人可是要遵守承諾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反悔了吧？”
李偌彤真的很想反悔。
她甚至想開溜。
嶽關預判到了李偌彤的動作，對畢至飛道：“畢導，剛才若彤姐說……唔唔……”
嶽關的嘴被李偌彤捂住了。
“你贏了，我認輸。”李偌彤無奈的認命。
她肯定不能讓畢導知道自己罵過他傻子。
雖然李偌彤本來也不是罵畢導的。
但誰讓畢導趕上了呢。
嶽關笑眯眯的摸了一把李偌彤的頭。
李偌彤身體一顫，麵色羞紅，但強忍著羞辱沒有躲開。
願賭服輸。
畢誌飛全程旁觀了這一幕，十分奇怪：“若彤剛才說了什麼？”
“沒什麼。”嶽關很自然的把這個話題略了過去。
既然招財貓已經屈服了，當然不能再補刀。
否則招財貓就爆發了。
把柄隻有握在自己手中且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時候才叫把柄，真的把把柄公開，就沒什麼用了。
嶽關把話題轉移了回去：“畢導，你想應聘副導演？”
“對。”畢至飛期待的看著嶽關。
一部電影通常是有很多個副導演的。
這些副導演的工作也各不相同。
有的副導演負責跟編劇探討劇本，有的副導演負責拍攝的燈光、舞美，有的副導演負責演員，還有的副導演負責後勤。
總而言之一句話，管事的其實都可以叫副導演，這玩意在劇組就和現在市麵上爛大街的經理一樣，不稀奇。
而畢至飛想當的，自然是負責拍攝的副導演。
“嶽關，給我一個機會，我還你一個奇跡。”畢至飛信誓旦旦。
李偌彤悄悄的捏了捏嶽關的手，微不可查的向嶽關搖了搖頭。
她現在已經認清畢至飛的導演能力了。
絕對是負數的存在。
雖然在很多事情上看嶽關不爽，但是李偌彤可不想讓嶽關被畢導連累。
嶽關笑著把手捏了回去。
然後又笑眯眯的摸了一把李偌彤的頭。
雖然招財貓平時挺凶的，但是關鍵時候還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值得嘉獎。
“畢導，以咱們倆的交情，按理來說我應該給你這個機會的。”
畢導聽到嶽關這樣說，神色一黯。
因為他知道後麵肯定有“但是”。
果然。
“但是畢導你也知道，這是我第一次當導演，我不能冒險。現在很多人走在等著看我的笑話，如果《西虹市首富》這部電影失敗了，我會很難看的。”
其實全是扯淡的。
確實有不少看他不順眼的人在祈禱《西虹市首富》撲街。
但就算是這些人也清楚，即便《西虹市首富》票房撲街了，對嶽關的地位和人氣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嶽關的基本盤是演員，不是導演。
不過畢至飛不懂這個。
他以為嶽關說的是實話。
輕歎了一口氣，畢至飛難掩失望：“算了，我知道你也難。”
“難肯定是難的，生在人世間，誰能自由自在。”嶽關輕笑道：“不過就憑咱們倆的交情，畢導，這個機會我必須給你。”
畢至飛大喜。
李偌彤大驚。
李偌彤甚至都顧不得畢至飛在場了，直接開口道：“嶽關，你彆忘了《西虹市首富》不是我們公司投資的戲，這部戲的投資方是景恬，你說了不算，還要征求她的意見。”
其實不用。
大甜甜就要個女主角，然後還要三成的收益，其他的就全都不管了。
嶽關說什麼就是什麼。
李偌彤也知道這點。
她之所以這樣說，自然是為了暗示嶽關拒絕畢至飛，同時也讓畢至飛明白，這件事情嶽關說了不算，彆再來求嶽關了。
李偌彤的這個行為確實起到了效果。
嶽關還沒說什麼呢，畢至飛就主動道：“若彤說的有道理，我忽視了投資方的要求。嶽關，還是算了吧，我知道現在投資方肯定不喜歡我加入的。”
嶽關詫異的看了一眼畢至飛。
畢導有進步啊。
看來被社會毒打的已經意識到了現實的殘酷。
既然畢導主動退讓了，嶽關假意客氣了一下，也就從善如流：“畢導，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這部戲的投資全都是其他公司投的，我也不能搞一言堂。”
“我明白，導演在資本麵前一般都是沒什麼話語權的，我當年在李迅手下就是。”畢至飛感覺自己和嶽關很有共鳴。
他想多了。
嶽關在資本麵前的話語權強的一逼。
隻是確實不想讓他掛名副導演而已。
沒辦法，畢導現在的名聲就是這麼差，讓他掛了副導演的名，很多觀眾就會下意識的對這部戲失望。
不過，儘管如此，畢導還是有很大價值的。
臥龍即便是反向的，利用好了也是巨大的人才。
嶽關一直對畢導抱有最高程度的尊重。
所以這次他也沒打算放過畢導。
就算畢導不來找他，他也會去找畢導的。
“畢導，雖然我很難說服投資方讓你做《西虹市首富》的副導演，但是我們是兄弟，是兄弟就要互相幫忙。這樣吧，我給你在《西虹市首富》劇組安排一個客串的角色，你名義上是客串，實際上乾副導演的活，怎麼樣？兄弟夠不夠意思？”
畢至飛又用力的握住了嶽關的手。
“兄弟，患難見真情，我落難的時候，隻有你還願意給我機會。我……我……”
畢至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嶽關拍了拍畢至飛的肩膀，安慰道：“畢導，不要太激動，相信自己，你能行的。拍完《西虹市首富》之後，我真的準備投資你拍一部新電影。正好你先熟悉一下，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畢導渾身一顫：“真的？”
“真的，而且我給你請一個影帝級彆的主演。”
《膨脹大師》，安排上，畢至飛導演，徐爭主演，第五代導演人可以不客串，名字必須客串。
畢至飛憋了半天，然後看向了李偌彤：“我就恨我不是個女人。”
要是，他肯定就以身相許了。
李偌彤：“？？？”
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