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我賢弟不近女色(1 / 1)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放屁了!”

常衝子聞言大怒:“從剛剛開始,貧道就覺得此地臭不可聞,感情是你乾的好事,這麼臭,你是不是中午吃屎了?”

“he~~~tui!”

正心一口唾沫吐出,被常衝子閃過後,在院牆上釘出一個坑,他滿口唾沫星子橫飛,罵道:“你個老牛鼻子,一天到晚往我身上潑黑水,現在還倒打一耙,我看你分明是一定是皮癢了。”

“你禿驢!”

“你缺心眼。”

“你醜!”

“你比我還醜!”

“……”

張麗華茫然看著爭吵中的二人,怎麼說呢,一口唾沫就有這般威力,不愧是人傑地靈的大陸,大基數之下,養出的怪物一個比一個厲害。

但性格,就有點不敢恭維了。

“張天師不要見怪,這兩位多年好友,鬥嘴已成日常,是一種表達友誼的方式。”

眼見觀光團形象有損,嚴真果斷出聲解釋一句,而後拱手道:“這次來的匆忙,沒有龍虎山的朋友一並前來,若是張天師有意,我可以幫忙捎個話。”

“有勞嚴老了,我的確有這份心思,奈何近鄉情更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契機。”張麗華點點頭。

她這個張天師傳人,是盛唐時期,唐皇冊封傳下來。追溯根本,亦是出自龍虎山,屬天師道一條旁支。

兩人正聊著,嚴真發現天殘站在一麵牆壁前沉默不語,麵露沉思之色,當即心生好奇,湊了上去。

一直以來,天殘都是腦子空空,沒啥心眼的類型。

這種人突然玩起了深沉……

就很離譜!

“天殘前輩,可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嗯。”

本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還真問對了,嚴真好奇道:“天殘前輩,這麵牆上有神秘高手留下的痕跡,你推斷出了他用得何種武功?”

“是的。”

天殘麵色凝重,淩空躍起便是一腳,腳力分散四周,作用在正麵宮廷牆壁上。

隨著他吐勁發力,半截牆壁傾斜倒塌,露出一條整齊如鏡麵的切線。

周邊眾人紛紛靠攏而來,想聽聽天殘有何高見。

“如果我沒猜錯,這麵牆,不,這一整座宮廷,都被人一腳踢成了兩半。”天殘抬手一劃,將整個地下宮殿都圈入其中。

“前輩好眼力,的確是如此。”長燈連連點頭,不愧是前輩高人,武學底蘊果真深不可測。

長燈稱呼天殘為前輩,一點問題都沒有,彆看他麵相比天殘老上許多,可實際年齡就遠不如了。

天殘是七百年前的邪派高手,排輩分的話,在場連個孫子都找不出來。

“那你再看看,他當時可是這樣踢的。”

天殘雙目微眯,腳尖點地,人在半空鞭腿甩出。

唰!!

藍色光芒呈扇麵劃過,嗡一聲照亮整個地下世界,宮廷牆院傷上加傷,摧倒崩塌,轟隆隆掀起漫天塵埃。

“對對對,就是這樣,那人也是飛起一腳,便將整個宮殿腰斬,還有那石柱,石柱也……”

長燈指著遠處根根聳立的石柱,話到一半愣住,貌似天殘這一腳隻腰斬了宮殿,沒波及到石柱,範圍整整縮水了大半。

“咳,朋友,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我都替你丟人。”正心握拳輕咳一聲,慈悲心腸,好言提醒道。

“是極,我們就笑笑不說話。”

常衝子跟著補充道:“說話的藝術在於言少含蓄,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你看你,搞得天殘前輩一點麵子都沒有。”

長燈:“……”

他知道因為陳公公的事,大陸那邊對他不是很待見,認為他引狼入室咎由自取,可這也太擠兌人了。

也就是他,換成暴脾氣的雲素,這口氣說什麼都不能忍。

好在雲素死得早!

“天殘前輩,這一式何解,難不成對方也懂天殘腿?”

嚴真急忙發問,而後打圓場道:“剛剛天殘前輩隻是試招,並沒有全力以赴,我們還要考察現場,他心存顧慮才不敢放手施為。”

圓,就硬圓!

“不,我用全力了。”

“……”

嚴真握著拳頭直咳嗽,深感做領隊太難,天殘則不管這些,腳下生風來到巨大掌印前,一躍跳入其中,伸手在泥地裡摸了摸。

等眾人趕來,他跳出大掌印,不可思議道:“是如來神掌,普天之下,隻有我在七百年前挨了這一掌,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

“如來神掌……”

嚴真雙目微眯,壓住爆起的精光,沒記錯的話,港島的確有一個人會使用此掌法,還是天殘幫忙練成的。

“應該不是,沒這麼快的,這一掌收發自如,沒有五十年的磨礪決計打不出來,龍劍飛都沒練到的境界,我那賢弟……”

天殘小聲嘀咕:“而且,這一掌的掌勢凶狠毒辣,所經所過,生機斬儘殺絕,與其說是如來神掌,倒不如說是如來魔掌,賢弟當時也不是這麼練的……肯定不是他,一定不是。”

天殘說話聲音雖小,但在場都是耳聰目明之輩,俱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嚴隊長,天殘前輩口中的‘賢弟’,是哪位高人,港島還有其他隱居的前輩?”長燈問道。

“這……”

嚴真看向天殘,想了想,有這位大哥罩著,報出廖文傑的名字倒也無傷大雅,回道:“他叫廖文傑,是天殘結拜的兄弟,一直生活在港島。”

說到這,嚴真試探道:“以他的天資,早晚也會成為震懾一方的高手,長燈大師在港島應該有所耳聞才對。”

“呃,這我還真不知道。”

“我……我倒是認識一個叫廖文傑的。”

張麗華小心翼翼開口,見一眾高手望來,小心翼翼道:“二十多歲,長得很靚仔,而且非常花心,有好多女朋友,是他嗎?”

“不是!”

天殘搖搖頭,直言道:“我那賢弟確實很帥,總之我沒見過比他更帥的,但他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美人在前如無物,花心和他不沾邊。”

張麗華點點頭,原來如此,是她多想了。

嚴真額頭大汗,屁的不近女色,這裡估計也就天殘會信了。

線索分析到這,懂天殘腳,又會如來神掌的人,彆說港島,數遍天下貌似也就廖文傑一人。

可這條推論過於離譜,不符合常理。

天殘幫廖文傑修煉如來神掌,傳其天殘腿使用法門,距今也不到一年,真要是他以這兩門武學虐死了陳公公,那修煉速度……

不可能,這麼一比,其他人豈不是都活到了狗身上。

“禿驢,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常衝子東走走,西看看,在一處角落尋到了一柄黑色斷刃,屍氣繚繞陰氣不散,不知是何邪門兵器。

“這是指甲吧,不得了,得多少年不剪才能長這麼長?”

兩人一人一邊,蹲在屍骨黑爪前研究起來。

“是陳公公的指甲,他將自己練成了僵屍,利爪屍毒駭人,專破橫練功夫,聽他的意思,連金剛不壞之身都能破開。”長燈說道,他花了半個月才將屍毒拔除,蝕骨鑽心之痛想想便心有餘悸。

“這屍臭味,那邊更濃。”

正心和尚嗅著空氣裡的沼氣臭味,在宮廷深處的一處凹陷深坑裡,又發現了幾根斷裂的黑爪。

“此處應該是陳公公喪命的地方了……”

眾人先後走來,天殘比劃著凹陷的巨大掌印,連連搖頭不止:“當真駭人,連打如來魔掌跟吃飯喝水一樣,這份武力,非人力能及。”

“有問題,你們都來看看,這爪子……是崩斷的吧?”常衝子比劃了一下五指緊扣,而後崩飛斷爪的情景。

眾人麵麵相覷,齊齊看向長燈和尚,黑爪可破金剛不壞之身,認真的嗎?

確認不是陳公公在吹牛?

長燈摸了摸額頭細汗,他也是聽說,然後轉述,詳情不甚了解。

“牛鼻子,又到你發揮的時候了。”

正心和尚一巴掌拍在常衝子肩膀上,後者正蹲著研究黑爪,猛地被拍一巴掌,差點整張臉貼上去。

“氣煞我也!”

常衝子大怒,拽起正心的衣領:“隻差一點,貧道小命就沒了,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那邊的長燈都能逼出屍毒,你可能也行,了不起破相,想死哪那麼容易。”

“……”

長燈張張口,很想說一句,他被爪子撓的時候,陳公公還戴著護指,不可一並而論。

再看這兩個王八蛋,頓時淡了提醒的心思。

語言的藝術在於言少含蓄,沉默是金方為王道。

阿彌陀佛,他悟了。

“常衝子前輩,你看這個……”

嚴真黑著臉上前,觀光團為數不多的形象所剩無幾,隻求二人少發點力,彆給降到了負數。

“待會兒再收拾你。”

常衝子鬆開正心的衣領,深吸一口氣,撚了下山羊胡子道:“說來慚愧,之前貧道在霓虹窺得一神人,被其威勢所傷,現在還沒養好,再用此術,怕是看不清一個真切。”

“嘖嘖,又開始裝了。”正心陰陽怪氣道。

“閉嘴!”

常衝子惱羞成怒瞪了正心一眼,手捏劍訣,腳踏天罡,口念九曜順行,一連九次過後,並指點在眉心位置。

一道湛藍天目睜開,常衝子雙眼緊閉,以額頭天眼重看地下世界,飛快瀏覽之前大戰時的慘烈狀況。

陳公公很慘烈。

“嘖嘖,真慘,也就是具僵屍,換成正心,屎都被打吐出來了。”

“喂,你不要亂嚼舌根,小心佛爺我……”

“噗————”

正說著,常衝子突然仰頭吐血,全身顫抖,軟趴趴倒在了地上。

“牛鼻子,你又怎麼了,彆嚇唬我啊!我什麼都沒乾!”正心急忙上前將其扶起。

“是他,是他,就是他……”

一口血從嘴角溢出,常衝子翻著白眼昏了過去。

“是誰?”

“你倒是說了再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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