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寂長老!”
人群中,孫玉史一臉正色,高聲喊道,弟子禮一鞠到底,無可挑剔!
卞良見狀,急忙有樣學樣:“恭迎寂長老!”
“恭迎寂長老!”
一時間呼聲震天,所有人都在扯著脖子喊聲呼喊,生怕寂書林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與之相比,人群中一個懷抱畫紙的小姑娘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急忙放下手中畫紙,學著周圍修士一起恭迎寂書林。
楊真詫異的看去,居然是闐柔那笑起來很柔甜的小姑娘。
闐柔此時一臉窘迫,想要放下拱起的手,有些擔心的看著旁邊的畫紙,卻又不敢。
如今身邊所有人都在恭迎,她一個小姑娘怎能做出如此出格之事,一時間糾結的小臉上滿是拘促之色。
楊真看得有趣,瞥了一眼那畫卷,頓時露出訝色,大感興趣起來。
那張畫卷上,居然隱隱有才氣傳出,隻是有些微弱,而且好像並沒有完成一般。
寂書林落地之後,頷首說道:“今日文華之事由老夫主持,你們儘可放手施為,但有領悟之人,便有可能進入海樓,而且還可隨我去龜蛇島。”
聽到這話,所有人齊齊一喜,急忙恭聲稱是。
寂書林將目光落在孫玉史和卞良兩人身上,笑著點了點頭,便走到海樓門口,坐在了高座上。
孫玉史臉上閃過一絲得色,走到卞良身邊,對著眾人朗聲說道:“諸位,孫某不才,願拋磚引玉,今日可有和孫某一較高下的道友?”
眾人一驚,紛紛搖頭。
孫玉史才華極高,尤其是在作畫一道,有著極高的造詣,就連水靈國女皇都對他倍加讚譽,誰願意和他比,那不是找不自在?
如今說是文華會,可是在場眾人心中皆知,這文華魁首絕然是在孫玉史和卞良之間產生,誰也不願意在寂長老麵前丟這個人,乾脆獨坐自己座位上,悶頭領悟自己的作品。
卞良乃書劍宗得意弟子,同樣才華驚人,怎肯讓孫玉史獨領風騷,輕笑一聲,說道:“素聞孫兄在書畫一道造詣高深,不若你我就在此比試一番,由在場諸位道友公正,寂長老裁決?”
眾人一聽,齊齊停下了手中動作,一臉興奮的看向卞良和孫玉史兩人。
兩人勢如水火,一場大比勢在必行,自然是不在話下。
孫玉史哈哈大笑,朗聲說道:“正有此意!”
說完,孫玉史轉身麵對寂書林,恭聲說道:“還請寂長老給予晚輩這個機會!”
寂書林點了點頭,從高座上站起,說道:“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既然你二人有心比試,那老夫就做這個裁決!”
卞良和孫玉史相視一笑,幾乎同時動作。
兩人手中狼豪筆閃現,一道光華各自亮起,驚訝的對視一眼。
“居然是法寶,這……這兩人手中的狼豪筆,竟然都是四星法寶,當真是大手筆!”
“這次熱鬨了,居然能夠看到兩個四星法寶之間的比鬥。”
“你們說,到底誰能贏?”
“沒有比過,自然無法見分曉,隻是卞良廣納才華卻韜光養晦,孫玉史苦修文學卻張揚氣息,兩人之間,似乎卞良更加深邃!”
……
眾人議論紛紛,齊齊看好兩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都有自己的判斷依據,一時間爭論不休。
這時,一個有些不恰當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來來,買定離手啊,水靈國狀元才高八鬥,書劍宗天才滿腹詩書,兩人旗鼓相當,為了支持你們心中的天選之子,本人決定開莊下注,買定離手,平手莊賠,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是一愣,有人氣急敗壞的找到聲音源頭,就見到楊真正舉著一個大牌子,身邊還放著兩個筐,一個上書孫玉史,一個貼著卞良。
“豈有此理,如此高雅盛事,你居然公然開賭,當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咦,卞良賠率如此高?”
“太不像話了,簡直有損我們讀書人的名譽,這位兄台,你彆擠啊,我壓卞良,賠率這麼高,一旦卞良贏了,我接下來三年的修煉資源就不用愁了。”
“哼,我有的是晶石,就壓孫玉史!”
“這位兄台,彆怪我沒提醒你,即便孫玉史贏了,你也賺不了多少!”
“我壓卞良!”
“你們太無恥了,我壓……卞良!”
楊真笑嘻嘻的看著筐裡的晶石越來越多,蹲在地上喜不自禁。
身後的花幽月一臉茫然的看著楊真,哭笑不得,想製止他,又無從下手。
高座旁,寂書林眉頭一皺,冷哼一聲,想要開口製止這等荒唐行為,卻見人群熱鬨非凡,紛紛搶著下注,臉色頓時有些鐵青,招手拉過一個看熱鬨的海樓弟子,悄聲說道:“去,幫老夫壓三萬晶石孫玉史會贏,記住,萬萬不可聲張!”
孫玉史一臉陰沉不定的看著卞良筐裡的晶石越來越多,幾乎堆積如山,狠狠的盯了楊真一眼,冷笑連連,抬頭看到花幽月那好奇的看著楊真的目光,神色就更加陰鬱了。
當!
一堆晶石落在楊真麵前,卞良笑著說道:“楊真道友,不知道在下能否買自己勝?”
楊真笑嘻嘻的收起來:“可以可以,卞良道友,五萬晶石買自己勝!”
孫玉史臉色陰冷的走了過來,扔下一堆晶石,說道:“六萬晶石,買我自己勝!”
“不收!”
不……不收?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神色懵逼的看著楊真。
卞良的收,孫玉史的不收?
這……這楊真還真是記仇啊,而且這嘴臉換的,真特麼賤。
“為……為什麼?”孫玉史同樣一臉懵逼,臉色鐵青的問道。
楊真將記錄賭注的紙張收起來,抬頭看了孫玉史一眼,一本正經的回答:“你長得太醜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笑噴了,就連花幽月都沒忍住,笑出聲來。
卞良哈哈大笑,拍了拍孫玉史的肩膀說道:“孫兄,楊兄或許隻是一時心直口快,你莫要在意,還是比試最重要,在下先行一步,等你!”
孫玉史冷笑一聲,眯著眼睛看了楊真一眼,一言不發大步離開。
楊真看著孫玉史的背影,忽然有些後悔了,這家夥凝聚了四道文華,和卞良的比試幾乎必勝,可是如今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萬一發揮失常敗了,那他豈不是賠了?
下一刻,楊真舒服了。
孫玉史神色不屑的看了卞良一眼,現在案旁,身上陡然爆發出一團恐怖的才氣。
濃鬱的才氣氤氳跌宕,將孫玉史環繞,氣勢如虹,身體筆直之下,意氣風發。
所有人都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孫玉史,就連寂書林都輕咦一聲,有些意外的看了孫玉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