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刀疤青年,楊真和賤貓都愣了。
一時之間,一人一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此人身上濃烈的殺意,楊真和賤貓卻感受的真真切切。
楊真一臉茫然的看著突然跳出來的刀疤青年,指著身後那條金路說道:“你剛才說的金色靈路,指的是這一條?”
刀疤青年雖然是神遊期強者,可此時的楊真連他的名字都不想知道,之所以會如此問,隻是因為楊真實在是有點好奇罷了。
他和賤貓剛從這裡出來,就有一個家夥跳出來牛氣衝天的對他說,這條路一直在這裡,從來沒有人進去過,那意思是讓他彆異想天開了。
和賤貓對視一眼之後,一人一貓很不給刀疤青年麵子的笑了。
刀疤青年臉色陰晴不定,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想楊真為何會如此囂張,片刻之後恍然大悟一般,神色玩味的看著楊真說道:“小子,你是第一次進入靈路吧?”
楊真一愣,點頭說道:“是啊,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以楊真的演技,怎麼可能會被人看出是第一次?
就算是進從來沒進過的紅燈籠房,楊真有信心表現出一副十年常客的模樣,更不要說進個靈路了。
刀疤青年嗤笑一聲,說道:“像你這樣的白癡,隻有第一次進入靈路的情況才會出現,身為一個練虛期的修士,在靈路之中見到一個神遊期的強者,居然不想著逃命,卻這麼多問題……”
說到這裡,刀疤青年像是想起了什麼,轉口問道:“我且問你,這一路上你有沒有遇到身上散發著金光的凶獸?”
楊真和賤貓同時點頭,同時露出心有餘悸的驚駭模樣,同時驚呼一聲,說道:“你說的是那種殺氣之後會變成金球的凶獸?”
聽到這話,刀疤青年臉上猛地爆發出一團意外之喜,上前兩步盯著楊真說道:“你遇到過?什麼境界,應該是練虛期了,不然你恐怕早已經死透了,那金球還在你身上吧?”
聽了刀疤青年的話,再看看刀疤青年臉上的表情,楊真和賤貓心裡一動,眼裡都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
這刀疤青年如此緊張那顆金球,難道金球是一種很重要的東西?
如今金球不但在楊真身上,還有不少,足有將近六百顆,賤貓身上都有十幾顆,是它一路上用極其卑鄙殘忍的手段坑死的,為此付出了兩根尾巴毛的代價。
楊真深吸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把足有十幾個金球攤開手掌,一臉好奇的問道:“你說的是這東西吧?”
刀疤青年見到楊真手中的金球,眼睛一下子瞪得滾圓,是真的圓,連臉上的刀疤都扯變形了,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的看著楊真問道:“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金命球?”
“這東西叫金命球嗎?”楊真看了手中金球一眼,咧嘴露出一個憨厚的表情,接著說道:“路上撿的!”
“路上……撿的?”刀疤青年一臉懵逼,接著哈哈大笑起來,驚喜莫名,又一臉的緊張,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人之後,臉上殺意更濃,陰測測的盯著楊真說道:“小子,把身上的金命球全都拿出來,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楊真聞言臉上驀地露出一絲駭然的神色,結結巴巴的說道:“好好好,你先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我可以隻打你一拳!”
刀疤青年臉上的表情先是一陣狂喜,接著差點咬到舌頭,劇烈咳嗽之下,神色陰唳,身上驟然間爆發出一團恐怖的烏光,向著楊真衝來:“敢耍我,找死,小子,你莫不是不知道靈路之中的殘酷吧?”
轟——!
恐怖的氣浪撲麵而來,楊真心裡一動,有些訝然。
怪不得這家夥這麼無知卻能這麼囂張,原來是有兩下子。
眼看著刀疤青年衝了上來,拳頭上驟然間爆發出一陣嗡鳴,如同凶獸陣陣低吼,楊真一巴掌向著刀疤青年拍去。
啪!
清脆的響聲從刀疤青年鋥亮的腦門上傳來,一道古怪的力量波動爆發,刀疤青年像是被一柄巨大的錘子砸在了腦袋上一樣,一個踉蹌趴倒在地上,腦袋轟的一聲鑽進了山石裡麵。
幾乎是一瞬間,刀疤青年又把自己的腦袋從山石裡拔了出來,一臉駭然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楊真,怪叫一聲:“不可能!”
這怎麼可能?
一個練虛期的修士,一個照麵之下,居然隻用了一巴掌,就把他拍了個跟頭。
這事兒彆說傳出去,就是親身經曆他都有一種恍若夢中的感覺。
若不是腦門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一道血流說著臉頰流到了嘴裡,他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楊真慢條斯理的將一把金命球收了起來,看著刀疤青年說道:“我忽然後悔了,一拳頭下去,你說不定就死了,我還不想殺你!”
“混賬!”刀疤青年怒吼一聲咆哮如雷,整個人像是一隻蛤蟆一樣,從地麵上躥了起來,向著楊真衝去,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烏光陣陣的長劍。
吼!
一聲嘶吼傳來,刀疤青年背後凝現出一頭類似於野牛一般的凶獸虛影,手中長劍烏光大盛,發出陣陣爭鳴,向著楊真刺去。
啪!
等待刀疤青年的,並不是一劍穿透楊真的心臟,而是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和腦門上如出一轍的劇痛。
轟隆一聲悶響,刀疤青年的腦袋又鑽進了山石裡麵,這下徹底把刀疤青年給抽懵了,拔出腦袋不停的喃喃自語:“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不是練虛期修為,練虛期沒有這麼恐怖的速度和力量。”
說著,不等楊真說話,刀疤青年雙腿彎曲,雙手在地麵上一撐,再次像個蛤蟆一樣縱身而起,向著楊真衝去。
然而這一次楊真並沒有拍在刀疤青年的腦門上,那刀疤青年神色陰唳暴怒不已,卻在縱身而起之際,雙腿向前一蹬,神奇般的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頭腳調換位置之後,向遠處衝去。
“媽的,他想跑!”賤貓破口大罵,一臉的憤怒。
楊真腳下驀地爆發出一團白雲,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留下一連串的虛影,淩空虛渡來到了刀疤青年麵前,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巴掌拍去。
當刀疤青年第三次從地上把頭拔出來的時候,已經徹底喪失了逃走的信念,呆呆地看著楊真,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楊真在刀疤青年麵前蹲下,盯著刀疤青年說道:“我問,你答,回答不上來,或者本騷聖認為你說的不對,本騷聖就把你倒種在這裡。”
說到這裡,楊真盯著刀疤青年驚疑不定的神色,緩緩說道:“你放心,我有一種陣法,雖然不是特彆強大,卻足以保證你無法再把自己拔出來了。”
刀疤青年臉色一變,震怒說道:“你你你……你是魔鬼嗎?”
撕啦!
一聲衣帛破裂的聲音傳來,刀疤青年身上的衣服被楊真撕下大半來。
刀疤青年急忙捂住身子,神色驚悚,臉色狂變,驚呼一聲:“你你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