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看的很清楚,這老太太不是彆人,正是那個姥姥。
剛弄出來的石碑就這麼被姥姥扛走了,看著姥姥臉上那緊張又興奮還有小心謹慎的的神色,楊真一臉懵逼的走了出來,大缺劍出手,又挖了一塊石碑下來。
看看,本騷聖說什麼來著?
既然做幾個贗品就能夠止乾戈化玉帛,那還打打殺殺的乾什麼?
楊真重新做了一個石碑,為了做到儘善儘美,楊真甚至玩命的催動體內的帝痕,再次給新做的石碑灌注了一些帝氣進去。
看著美輪美奐,散發著盈盈帝氣的石碑,楊真十分滿意,重新擺正了位置躲在一旁等著。
隻是不知道這些帝氣能夠在石碑中呆多久,如果楊真的鎖靈陣管用的話,能夠保存兩年左右的時間才緩緩消散,如果不管用,說不定姥姥扛出去之後就發現了。
不過楊真覺得,以姥姥的為人,應該不會出去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儲物戒指來看看,畢竟這裡這麼多半步大聖,萬一被發現,那肯定就連贗品都帶不走了。
彆說是被半步大聖發現了,一旦被任何人發現,來路不明的姥姥居然看著一塊石碑,看上去很是精美的樣子,上麵又散發著帝氣,那肯定會引起轟動的,必然是一陣廝殺哄搶。
楊真藏在了剛才躲藏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控製著體內的氣息。
實際上楊真就算不控製身上的氣息,也沒有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發現他,這裡的帝氣實在是太恐怖了。
而楊真身上的帝痕被誘發的情況下,身上爆發出來的氣息,和這些帝氣幾乎可以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是出來溜達溜達,隻要不對眼,也沒有人能夠發現他。
楊真剛剛藏好,就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走了進來,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好像一個小偷,不,小偷都沒有這麼謹慎的,四處打量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老鼠。
隻是這老鼠有些厲害,楊真嚇了一跳,沒想到第二個進來的,竟然是鹿海客這糟老頭子。
這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半步大聖,被發現了那是會死人的。
楊真屏氣凝神,借助微弱的光芒,看到鹿海客臉上閃爍著疑惑的神色,看到石碑之後猛地狂喜起來,哈的一聲似乎要大笑,隨後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的楊真差點沒忍住笑場。
這糟老頭子,竟然這麼逗!
看到鹿海客走到石碑麵前,一臉欣喜的打量起來,楊真琢磨著,也就半步大聖有膽量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看看真假,像姥姥這樣的人,幾乎扛起來就跑,沒有半點猶豫的。
“為何這般小?”
鹿海客喃喃自語,伸手放在石碑上稍加感應,頓時臉色大變,低呼一聲:“帝氣!”
看到鹿海客直接將石碑放進了一個儲物袋中,楊真直翻白眼,有這麼大的儲物至寶,還嫌小?
你當這裡的石頭都想本騷聖手裡這塊石碑一樣,能變大變小嗎?
能弄出這麼一大塊來就已經不錯了,楊真倒是想弄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了,可是時間不允許啊。
不知道這些人經曆了什麼,來到這裡好像運氣的成分居多,萬一又有人進來,那豈不是要打起來了?
楊真恨不得衝出來催促鹿海客趕緊滾蛋,磨磨唧唧在這裡浪費時間,萬一那黃石西進來,你倆打還是不打?
很顯然,鹿海客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隻是猶豫了片刻之後,便取出一個大水缸一樣的東西來,灌了一水缸的泉水走了。
楊真看的目瞪口呆,簡直對鹿海客這老家夥驚為天人,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就連楊真都沒想到連泉水也帶走一些,現在想想,能在這裡守著石碑的泉水,豈能不是寶貝?
鹿海客走了之後,楊真將身上能裝水的東西都灌滿之後,直到把帝泉快裝完了,才又做了一個石碑,還沒放穩,便又看到了一個身影晃晃悠悠向這邊走來。
楊真急忙躲在石頭後麵,看清楚來人之後,頓時有些古怪起來。
還真是不禁念叨,這次來的正是黃石西這個老家夥。
半步大聖啊,看上去氣勢果然不同,怪不得這麼囂張,見人就是一個字:“滾!”
看看黃石西走路的姿態,鼻孔都快朝天了,臉上閃爍著凝重的神色,一臉的嚴肅相,雖然目不斜視,卻也在警惕周圍的環境。
這個時候但凡有人突然闖出來,定然會受到黃石西最為淩厲的攻擊。
一個半步大聖,誰惹得起?
楊真連呼吸都停下了,畢竟這家夥實在是有囂張的資本,那兩個滾字,也罵的楊真一點脾氣都沒有。
黃石西漸漸來到石碑麵前,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並沒有扛起來就跑,也沒有像鹿海客那般絮絮叨叨像個婆娘。
楊真看的暗自點頭,這老家夥雖然囂張,可是這份沉穩的性格,著實讓人佩服。
看看這不苟言笑的表情,看看這見到至寶之後也能麵不改色的樣子,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楊真搜腸刮肚的想著讚美之詞來默默的稱讚黃石西,石碑前的黃石西忽然來了個原地後空翻。
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看的楊真瞠目結舌,差點沒忍住站出來拍手叫好。
太渾然天成了,簡直完美到了極點,帥爆了我的哥!
可是為什麼突然來了個後空翻呢?
楊真警惕著周圍的環境,沒有危險啊。
楊真一臉懵逼的看著黃石西後空翻之後掐腰做出大笑的動作,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顯然怕發出笑聲來將彆人引來。
如果不是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楊真絕壁笑出聲來了。
媽的,本騷聖絞儘腦汁誇了你半天老持穩重,你特麼就給本騷聖來了這麼一出?
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無聲的大笑啊,楊真恍然大悟,原來那後空翻不是遇到了危險,而是激動興奮的。
這糟老頭子,不是一個沉穩的強者,而是一個隱形的逗比!
人生百態啊,人生百態。
不親眼見過,永遠沒辦法真正的了解一個人的表麵之下,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性格。
黃石西這濃眉大眼的糟老頭子,竟然逗成這樣?
楊真憋的臉疼,連龍象震獄體都快咬破了,琢磨著如果憋出內傷來,一定得跟這糟老頭子要點治療費和精神損失費不可。
現在不能要,打不過他!
眼看著黃石西鬼鬼祟祟將石碑裝進了一個儲物袋子裡麵,輕咳一聲,負手緩緩走了出去,楊真直接脫力了,躺在石頭後麵哈哈大笑起來……無聲的那種。
媽的,黃石西不敢笑出聲來,怕被人發現跟他搶石碑,楊真也不敢笑出聲來啊,萬一黃石西這老東西沒走遠,那豈不是要被滅口了?
休息,休息一會兒,造假的事情不能急,楊真這個想笑啊。
沒等楊真休息過來,黃石西又回來了,嚇得楊真差點抽回去,急忙將胳膊重新塞進嘴裡,咬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