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吃早飯的時候,秦東夫婦喝著粥,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尤其是秦東,還時不時歎口氣。
帝風嚼著油條,觀察著,但始終沒有開口詢問。
秦東夫婦把帝風當親兒子,長輩就是這樣,真的出了什麼事,肯定不會希望孩子擔心。
等到秦東夫婦去到醫館之後,帝風也開車跟著去了。
在醫館前停好車,帝風這才發現醫館如今的客人比之前多很多。
男女老少都有,隱約還排起了隊。
這就讓帝風有些疑惑了,生意這麼好,秦東夫婦為什麼心事還那麼重?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登時讓他明白了緣由。
這時,醫館前的空地上,出現兩個叼著煙,穿著夾克,留著殺馬特發型的青年。
兩人一胖一瘦,脖子上,手腕上還有駭人的紋身。
二人叼著煙,先是在醫館前轉悠著,接著居然開始騷擾起排隊的病人。
不僅直接插隊到隊伍最前麵,還賴在原地不走。
後麵的人想要越過,但立馬被二人凶悍的眼神瞪了回去。
有年輕氣盛的病人想跟其對峙,但一看到二人腰間有意無意露出了刀柄,也隻好退了回去。
大家都是來看病的普通人,沒人願意招惹兩個地痞。
一來二去,後麵的人雖然惱怒,但也隻好離開醫館,放棄看病。
就在帝風準備上去教訓這兩個家夥的時候,按奈不住的秦東夫婦終於走出了醫館。
鄭紅蓮臉色為難開口,“兩位小哥,昨天你們不是說交給你們保護費就放過我們嗎?”
“是啊,我們昨天給了你們五千多,幾乎是半個星期的診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啊?”
秦東臉上無奈又憤怒。
兩個殺馬特冷笑不止,胖子戲謔開口,“瞧你說的,搞得像我們是嘿社會似的,你在熊哥這條街混,生意又那麼好,多交點費用怎麼了?”
“可,可我們昨天不是交了嗎?”
秦東為難道。
“昨天那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你丫昨天吃飯了今天就不吃了嗎?”
一旁的瘦子也是冷聲開口,一副有理有據的樣子。
“你們這是在敲詐!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
秦東終於是忍不住了,臉色氣得通紅。
“報警?”
胖子冷笑,“有膽你就報,昨個有間金店,就街口那家,也是不服報警,你猜結果怎麼著?”
胖子停下話頭,眼中意味深長。
但秦東和鄭紅蓮臉色都變了。
“昨天的事,是你們乾的?”
鄭紅蓮一臉驚恐,昨天街口那家金店,大白天的,被人砸成了稀爛,大部分值錢的東西都被卷走。
而且那個報警的店員,被打成重傷,血流如注抬上了急救車。
這一幕,都是秦東夫婦親眼見到的。
“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我可沒承認。”
瘦子冷笑著撩開衣服,露出了腰間的長刀,“彆廢話,交錢!”
鄭紅蓮嚇了一跳,“你,你們要多少?”
“一萬,這個月我們就放過你們,不多吧?”
胖子獅子大開口。
秦東臉色為難,又怒又恐懼,醫館生意雖然最近好了起來,但終歸還是起步階段,一萬塊錢基本就是半個月的流水。
至於齊家賠償的那筆錢,夫妻倆尋思著留給帝風娶媳婦和秦小鳶嫁人,不會輕易動用。
所以這一萬塊,簡直是讓他們放血。
而且給了這一萬,以後呢?
估計還要給更多的一萬。
“給吧,給吧。”
鄭紅蓮最終還是屈服了,她無奈地看向秦東,“回頭挨打了,小風又要擔心了。”
秦東咬了咬牙,回到醫館裡準備掏錢。
“這樣才對嘛,”瘦子笑得十分猥瑣,“聽說你們還有個上大學的女兒長得不錯,下次讓她來陪我們哥倆玩玩,不收你們的錢也行啊。”
嘎吱。
瘦子的話音未落,就感覺背後一陣寒流襲來。
二人打了一個冷顫,回過頭一看,帝風正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們。
“你特麼誰啊?
這麼盯著老子,跟個鬼似的。”
胖子扯著嗓子喝道。
“熊爺辦事,趕緊滾!”
瘦子見帝風來者不善,毫不客氣罵道。
帝風巍然不動,寒眸刺向二人,“你們隻有一次機會,跪下,給秦叔鄭姨道歉,不然後果會很慘。”
“哈哈哈哈!你小子特麼在逗我嗎?”
胖子放聲大笑,“瘦得跟猴似的,信不信老子一拳就能讓你叫爸爸?”
瘦子更是抽出了腰間的刀子,在帝風麵前晃動,“看到沒有,狗東西,這是刀,現在爺很生氣,跪下給爺唱野狼disco!”
胖子一臉戲謔,“老規矩,唱錯一句,老子就在你身上開一個口子。”
二人隻當帝風是個想打抱不平的路人,在這條街上找事,這不是找死嗎?
哢嚓。
帝風不語,鐵拳探出,閃電一拳打在瘦子的臉上。
瘦子隻覺得一股千斤重力襲來,身體就像斷線風箏一般飛出好遠,砸在醫館的牆上。
劇痛傳來,瘦子一抹臉,才發現鼻梁幾乎是被砸平!牙齒也碎了十幾顆,滿臉鮮血。
“唔唔,你居然敢打我!胖子,你快砍死他啊!”
胖子也是有些懵逼,旋即臉上的橫肉跳動,拔出片砍就朝著帝風砍來。
“老子砍死你!”
聽到動靜跑出醫館的秦東夫婦看到這一幕,嚇得捂住了嘴巴。
秦東下意識想衝上來幫忙,但帝風的動作卻是快若疾風。
電光火石間飛起一腳,狠狠踹在胖子的胸口!在胖子的視網膜中,一隻球鞋逐漸放大,接著,自己的身體瞬間起飛。
牆邊的瘦子剛剛爬起來,就看到一個肥胖的身影朝自己砸了過來。
砰轟。
羅漢壓頂.......瘦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媽,的,叫你,少吃一點.......”然後暈了過去。
帝風來到胖子身邊,蹲下來點了一根煙。
銳目刺向他,“說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胖子喘著粗氣,忍痛開口,“沒,沒人派我們來,都是我們自己做的。”
“你不該有僥幸心理。”
帝風語氣平淡,但手中燃燒的香煙卻是猛然落下,按在胖子臉上。
滋滋。
香煙灼燒的溫度逼近五百攝氏度,胖子肥嘟嘟的臉上立馬多了一個黑洞。
那種痛,比死還難受。
“啊啊!說!我說,我都說。”
“是熊爺,熊爺讓我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