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進去!”
這時,在門口等待的梁詩琪攔住了一對母子。
陳嬌眯了眯眼,“你是誰?
為什麼不讓進?”
梁詩琪此刻戴著口罩和墨鏡,沒人能認出來。
“裡麵有人正在給小芸看病,你們不要打擾。”
“看病?”
聽到看病兩個字,陳嬌的臉色微微一變。
淡淡一笑,“好吧,既然小芸在看病,那我們明天來找她玩兒。”
說罷,就拉起兒子準備離開。
“等等!”
就在這時,帝風邁步走了出來,眼神有些淡漠地叫住了這對母子。
陳嬌身子輕輕一顫,笑著回頭看向帝風,“你是在叫我們嗎?”
“不然呢?”
帝風語氣微微有些不善,打量著這對母子。
這個女人的臉色蒼白,一看就是鬱結許久,氣血不暢。
而且眼角還有黑眼圈和乾涸的淚痕,應該是熬夜哭泣了。
更奇怪的是她手裡拉的小男孩,臉色蠟黃,嘴唇烏紫,還時不時咳嗽幾聲。
陳嬌鎮定幾分,看向帝風,“叫我們做什麼?”
“你兒子得了嚴重的腎衰竭,為什麼不帶他去治病?”
帝風一針見血,說出了小軒的病情。
陳嬌眉頭一挑,“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告訴我,為什麼不帶他去看病?”
帝風逼問道。
“這與你何乾?
你管得著嗎?”
陳嬌聲線變得冷沉下來,表情也逐漸冷漠。
這個年輕人,居然敢質問自己,管得也太寬了吧?
“嗯,是我唐突了。”
帝風表情鬆弛下來,指了指陳嬌手裡提的一個籃子,“來都來了,把吃的留下吧,小芸吃不到,一會該嘴饞了。”
此話出,陳嬌握籃子的手登時緊了幾分。
她笑道,“小芸今天不是看病嗎?
應該不能隨便吃東西吧?”
“看過了,並無大礙,可以吃東西。”
帝風笑道。
這下,陳嬌尬住了。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一旁的小軒開口了,“媽媽,你就把東西給這位叔叔吧,不然小芸姐姐晚上會挨餓的。”
小軒天真爛漫,他以為小芸就指著媽媽這頓食物呢。
陳嬌眼神變得緊張起來,看了看帝風,“好吧。”
她放下籃子,才帶著小軒離開。
“彆怪我沒提醒你,你兒子如果不住院,活不過一周。”
帝風在背後提醒道。
剛剛跨出門檻的陳嬌身體一顫,咬了咬牙,還是離開了。
“好香啊。”
梁詩琪吸了吸鼻子,就聞到籃子裡傳來的香味。
她忍不住掀開了籃子,裡麵是幾個香噴噴的米果(類似於元宵果)。
“我能嘗嘗嗎?”
梁詩琪咽了咽口水,這些米果做成了小熊小狗的形狀,看起來十分可口。
“不能。”
帝風搖頭,旋即拿起一顆米果塞到了嘴裡,有滋有味地嚼了起來。
“你.......”梁詩琪有些氣呼呼,她還以為米果有問題呢,原來是帝風自己想吃啊。
作為一個大明星,平時要嚴格控製飲食,見到這種民間美味,完全控製不住。
看著帝風享受的樣子,她隻能乾咽口水。
“我就吃一口好不好?”
梁詩琪嘟了嘟嘴,撒嬌道。
帝風拿起一顆遞給她,“吃吧。”
“好嘞。”
就在梁詩琪拿起米果的時候,帝風幽幽開口,“吃一顆就慢性腎衰竭。”
啪嗒!梁詩琪嚇得手指一鬆,米果掉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帝風。
“可是你也吃了......”她不服。
“我腎好。”
帝風戲謔一笑,去到了後堂。
張明父女已然是聽到了帝風剛剛的話。
“小神醫,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張明驚訝又憤怒。
帝風點頭,看向張芸,“小芸,以後外人給的東西,千萬不要隨便入口,知道嗎?”
張芸點點頭,也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
給張芸解毒之後,張明披上外套,氣衝衝準備出去。
“彆急著問罪。”
帝風叫住了他,“這個女人的手段不簡單,你問不出結果的。”
“而且,人家還帶著一個重症的兒子,你能拿她們怎麼辦?”
張明聞之,登時泄了氣,是啊,這個女人比自己還要慘。
“那就這麼算了?”
張明心情複雜,那個女人畢竟傷害了自己女兒啊。
“她會再來的,到時候自會有交待。”
帝風拍了拍張明的肩膀,轉身離開。
街口停車場。
帝風二人驅車離開之後,一個有些單薄的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正是之前的陳嬌。
此刻,她的眸子陰冷無比,妖異而毒辣。
“壞我好事,我讓你生不如死!”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洛總,我這邊出了點問題,需要你的幫助。”
陳嬌將之前的事娓娓道來。
對話那頭,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對方什麼來頭?”
”不清楚,不過此人能和大明星梁詩琪在一起,應該不是普通人。
“就在剛剛二人上車時候,她就認出了梁詩琪。
“知道了,做好你的事,這個人我來處理。”
對方的聲音冰冷無比,殺意盎然。
.......第二天,一大早。
帝風就接到了唐婉的電話。
“有時間嗎?
來我家吃飯吧。”
“今天什麼日子啊,這麼熱情?”
帝風疑惑道。
“我爸生日.......”唐婉接著道,“你不用買什麼,人來就行。”
“好。”
帝風掛了電話,有些頭疼,經過上次的事件,唐母並沒有對自己有所改觀。
至於唐建國,也隻是因為蘇紅酒的關係,有些害怕自己罷了。
想要跟唐婉在一起,還是得先擺平這家人啊。
彼時,唐家。
唐母正在做飯,房門突然被敲響。
她衝著沙發上的唐建國喊了一聲,“老唐,開門!”
唐建國開門,一看來人,登時呆立當場。
“陳嬌?
!”
他嚇了一跳,打死也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會找到他家。
陳嬌表情冷漠而戲謔,“怎麼?
你騷擾我那麼久,我就來看你一次,你就不樂意了?”
唐建國額頭冷汗直流,這個陳嬌,正是他在蘇氏集團輕薄過的那個女人!“陳嬌,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商量,但請你不要破壞我的家庭可以嗎?”
唐建國壓低聲線,有些乞求道。
陳嬌笑了,歪著腦袋望了望唐家屋裡,“我什麼都不需要,就想體會下你的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