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帝風和練無雙一起,從南嶽啟程踏上了去往聖劍之地的道路。
途中,路過一座城池。
威嚴的城門上赫然盤踞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貫穿寫著“飛龍城”三個大字。
帝風微眯雙眼,眼中有著驚歎之色湧現出來。
“聽說這飛龍城地處西方海域和南嶽聖地的交界處,是兩界的經濟紐帶,生意運輸往來的必經之地,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呀。”
此時,二人穿梭在這片繁華熙攘的街道,厚重的天武境氣息彌漫在這座城池之上,無數勢力猶如繁星般點綴在其中,來來往往,十分熱鬨。
這魚目混珠的程度顯然超出了帝風所料,忍不住露出一抹興趣,這還沒有到達西方海域呢,這裡就如此不凡了,嘿嘿,倒是越來越期待西方海域之行了。
“無雙,我看這裡的天地隱隱約約的有著鋒銳氣息,是塊風水寶地,再加上這裡連著南嶽、西方海域兩地,說不定我們會遇上什麼寶貝呢,反正去往聖劍之地的距離還遠,不如我們在這裡歇息幾天,如何?”
帝風慵懶的笑了一笑,向練無雙建議道。
練無雙倒是沒什麼想法,既然帝風想歇息幾天,那便歇息幾天。
於是,衝著帝風緩緩點了點頭。
帝風眼中掠過一絲無奈,這個練無雙對世俗居然如此無欲無求,隻知道鑽研自己的刀術,這愣頭青不知道陳青鴛怎麼看上他的,內心默默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練無雙的手臂。
“走吧,奔波了這些時日,我們找個客棧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片刻之後,二人尋到了一處客棧。
“不知道今年的城主之戰究竟哪家能贏啊?”
“誰知道啊,這兩家已經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不僅僅是比武,其他產業方麵也是相互競爭啊。”
“你說說,這本來是一家人,非得做出兩家事情。”
“兄台,彆這麼說,如果不是他們兩家的互相撕逼,能有五年一度的城主之戰嗎?
你有這熱鬨湊嗎?”
“哈哈哈.....”二人剛落座,就聽到客棧內食客的議論之聲。
城主之戰?
帝風的視線一直落在那群說笑的人們身上,臉上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難道這座城池,並不是一個人來統治?
“二位,想吃點什麼?
本客棧要什麼有什麼,應有儘有。”
恰巧,店內夥計看到帝風二人落座,趕忙喜笑顏開,上前招呼。
“小二,他們這是在說什麼呢?”
帝風問道。
店小二聞之,抬起頭來,愣了一愣,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帝風,飛龍城的人,竟然不知道這久負盛名的城主之戰?
帝風見狀,微微一笑,解釋道:“不瞞你說,我到這裡來,隻是純碎路過此地,並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哈哈,這位客官沒必要打擾人家做生意,我來跟你絮叨絮叨。”
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帝風循聲望去,隻見得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撫著胡須,笑吟吟的看著帝風。
“前輩若願意告知,這頓飯錢就晚輩請了。”
老者端著酒杯來到帝風二人的桌前落座,緩緩的道。
“這座城池原本是一個叫做飛龍尊者的強者創立的,外界說那飛龍尊者並沒有達到玄境,隻是半步玄境的存在,但那也足夠厲害了。”
“那飛龍尊者死後,城池的統治權一直沒有定數,在他的直係後代以及徒弟一輩的家族之中搖擺。”
“直係家族便是那郭家,徒弟家族是柳家,兩大家族是這飛龍城的核心支柱,相互製約,相互較勁。”
帝風聽了露出豁然開朗的神色,好家夥,就這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居然有著這麼複雜的故事。
“所以,剛剛提到的城主之戰便是來自於此了?”
“沒錯!兩家為了防止爭鬥內耗,所以約定好,每隔五年,兩大家族之間舉行一次會武,三十五歲之下的年輕皆可以報名參加,誰要是贏了,這城主之位自然就落到哪家!”
“眼下,五年一度的城主之戰又要開始了,所以這飛龍城啊,又緊張的又是非常期待。”
“原來如此,那現在的飛龍城是哪家在統治著?”
帝風微微點頭,麵露沉吟之色,旋即繼續問道。
老者一臉親和,看得出來,對帝風頗有幾分好感,便繼續耐心的說道。
“現在,這個飛龍城是被徒弟家族統治,直係家族這次可謂是信心滿滿,想要一雪前恥,奪回統治權。”
老者頓了頓,朝帝風湊近幾分,壓低聲音的道:“你有所不知,雖然雙方相互約定好,按照比武來爭奪這城主之位,但誰又甘心與人分享這威嚴的統治權。”
“所以啊,其他方麵的資源也是爭奪的厲害,就比如那神草,誅冥草,兩家爭的可是激烈的很啊!”
“誅冥草?
這是何寶貝?”
帝風將這個名字默念了幾遍,確實在腦海裡的知識庫沒有搜到這玩意,疑惑的問道。
老者撫了一下胡須,眼裡掠過一絲驕傲:“這誅冥草隻有這飛龍城盛有,得利於這獨到天成的靈氣灌溉,是一味神草。
這個草藥對於半步超凡的強者很有作用,能使人內心感到無比平靜,有益於感悟劍意大道。”
“而且,就算不是武修,像普通的老百姓啊,也是件寶貝,能起到養顏排毒、強身健體的保健作用,暢銷的很呐!”
帝風嘴角微勾,與練無雙對視一眼,當即便產生了興趣。
“多些前輩指教。
我們也想去買些帶回去,前輩是否有推薦的店鋪呢?”
“有有,你往東邊走過一條街,那裡有家飛俠軒的藥房,百年老店,絕無假貨!”
帝風謝過老先生之後,二人便是直奔飛俠軒。
剛來到門口,二人皆是愣住了,好家夥,人聲鼎沸,許多身影彙聚於此,把街道堵得擁擠不堪。
門外一條隊伍排出去老長。
帝風見到這一幕,摸了摸額頭,一臉汗顏,沒辦法,來都來了,隻能默默歎息一聲,走到隊伍末尾乖乖排隊。
就在此時。
一個長相粗魯、囂張跋扈的青年毫無禮貌的推搡了一把帝風,肆無忌憚插到了隊伍的前端。
這種沒有素質的行為自然引來周圍一片謾罵。
“這什麼人啊....瞎還是怎麼的,看不見人排著隊嗎!”
“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