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晶礦山外。
嗚嗚!狂暴的劍氣罡風肆虐,形成了巨大而厚重的氣息層,將山脈籠罩,猶如是將裡麵與外麵,分割成為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在一座山頭上,帝風二人目光掃視著眼前龍晶礦山,皆是麵露驚異之色。
在這等強大的自然麵前,他們卻是能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待會我們先沿著這龍晶礦山偵查一番,半柱香之後,此地彙合。”
帝風望著眼前的一幕,神情嚴肅,開口說道。
練無雙聞之,微微點了點頭,很默契的往帝風相反的方向一躍而起。
罡風內的龍山山脈深處並沒有多少生機,甚至頗顯冷寂,但隱隱的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突然。
一道嘶嘯之聲傳來,帝風眉頭微皺,豎起耳朵,釋放出萬象之眼,在這片密林中窺探開來。
這是什麼野獸?
能發出如此暴躁的吼聲。
帝風有些好奇,袖袍一揮,循著那道聲音而去。
轟!帝風追到了一片湖水邊上。
那裡說是一片湖水,倒像是一鍋煮開的沸水。
翻滾不息,散發出濃烈的惡臭之味。
帝風隱藏在一處灌木叢後,等待野獸再次現身。
嘶!很快,湖水中央忽的再次傳來尖銳的嘶嘯聲,緊接著帝風便看到一道巨大的黑影從深處浮現上來,最終破水而出,帶著恐怖的氣息,赫然出現在了帝風視野中。
臥槽?
是一頭巨大的黑蟒,身軀略顯粗壯,身上的鱗片堅硬無比,反射出幽暗之光,三角豎瞳滿是凶殘之意,鋒利的牙齒外露。
帝風瞳孔放大,倒吸了一口氣,臉龐有著一抹詫異浮現。
這....這裡怎麼會有如此巨大的蟒蛇!帝風環顧四周,神色略顯凝重,這黑蟒能長的如此龐大,頗為少見,這應該是人工育養,誰會養這凶殘之物?
帝風臉色一暗,難道是,柳家?
帶著疑惑悄悄原路返回。
跟練無雙彙合。
“有人應該在這龍山養了凶獸,我剛看到一條巨蟒,我猜錯是柳家養的,我們小心一點。”
練無雙聞言,眼神一凝,微微點了點頭。
很快。
二人進入了龍山礦山。
由於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也不知道這礦山內還隱藏著其他什麼危險,二人小心翼翼,行走的十分緩慢。
但奇怪的是,無論二人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龍晶礦,到處都是被開采的痕跡。
“怎麼回事?
難道諾大的龍晶礦山已經被汲取乾淨了?”
帝風看著被挖的坑坑窪窪的地麵,忍不住的抱怨了幾聲。
正在這時。
有一對人馬走了過來。
帝風二人迅速隱蔽起來。
一個個穿著黑色長袍,袍子上刺著一條栩栩如生的蟒蛇。
帝風眉頭緊鎖,麵露沉吟之色。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柳家的,一路走過來,看到柳家的侍衛皆是穿著柳家的灰色服飾。
帝風眉頭一挑,這...似乎有一絲熟悉。
是黑雨!對,難道這就是黑雨口中的黑蟒教,是柳家暗中請來的幫手?
來者一共四人,都是半步超凡的存在,有柳家一個帶領。
好家夥,實力不弱啊!想及此,帝風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想道:“看來,這個柳家是鉚足勁想要置郭家於死地了。”
“我們少爺說,龍晶這裡隨便你們開采,要多少有多少,隻要你們協助我們滅了郭家就行。”
就在此時,柳家那位領頭之人豪氣說道。
“回去給你們少爺帶句話,叫他放心,隻要我們黑蟒教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黑蟒教那為首之人聞之,臉色狠厲,十分自信的說道。
柳家之人聽完這番豪言壯語,不禁露出一抹喜悅,道:“好好,跟我來,我帶你去龍晶礦豐富的地方。”
“....”帝風在暗中聽到了這番對話,臉色微變,嘴角掀起一抹譏誚。
“原來柳家心這麼毒辣,不僅僅要拿城主之位,還要將郭家趕緊殺絕,以絕後患。”
“走,我們先出去。”
“不要了?”
練無雙聞言,抬眼望向帝風,一臉疑惑。
帝風衝著練無雙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誰說我們不要了,我們換一種方式,守株待兔,撿現成的去!”
半夜之後。
這四人終於是出來,你一言我一語,十分的開心。
帝風雙目微眯。
看來得到了不少龍晶啊。
就在四個人開開心心炫耀自己今日的收獲之時。
刷刷!一股勁風襲來,帝風和練無雙二人從隱秘處一躍而起,落在了四人麵前。
“你…你們是誰?”
帝風二人突然的出現,嚇了四人一眺。
驚慌失措的像四隻受了驚的兔子。
但是,待看清來人的境界時,好家夥,居然是天武境四重!那剛才自己在害怕什麼!四人皆是慢慢冷靜下來。
怒氣衝天的質問道。
“你們究竟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
帝風冷哼一聲,“我們是什麼人,你們沒必要知道,乖乖交出手中的龍晶礦,興許不用遭受什麼痛苦!”
嗯?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旋即看到帝風一張認真嚴肅的臉龐,開始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這小子也太有意思了,居然這麼自信,誰繞誰啊!”
“哈哈哈,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為首的那人笑的停不下來,最後強壓住自己的笑意,說道:“乖乖給我們磕四個響頭,興許不用遭受什麼痛苦!”
“哈哈哈….”又是一陣無情的嘲笑。
帝風見到這一幕,神色毫無波瀾,並沒有因為四人的挑釁而生氣。
他死死盯著捧腹大笑的四人,半晌後,他忽的也笑了起來,道:“好,不就四個響頭嗎?
我同意了,但是你們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話音未落,帝風醞釀出氣息攻勢,緊握劍種,暴射而出,直逼四人。
練無雙也是眸子一冷,緊跟其後。
砰!砰!殺意盎然的天武境氣息從四麵八方轟出,狠狠的轟在了毫無準備的四人身軀之上。
剛剛還在哈哈大笑的四人霍然變色,表情僵硬在臉上,脖子處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血痕,一股無邊的恐懼在此時湧上心頭,捂著不住噴血的脖頸,渾身顫抖的跪倒在地。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