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林長安一行人終於是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玄龍城。
這裡依附著劍龍域,交易買賣非常的豐富,經濟不輸一座小城池。
近幾日,眾多寬闊的道路已是人滿為患,那些騎著寶馬之人,都是來自各大勢力的強者。
劍龍域之戰,多少年才有的一次,如此盛事,人群怎麼可能不從各地趕來,小到八歲之輩,大到白胡須老者,所有人,都想要目睹這一場激烈的戰鬥。
林長安等人尋到了一件客棧,先行休息,而帝風卻是急不可待的出門尋找小獸愛吃的靈果了。
而練無雙也想要淘一些奇寶,來穩定他的氣息脈絡,便是與帝風一同前往。
二人徒步走在這玄龍城,看著兩邊的商鋪酒樓,好不熱鬨,僅僅是這劍龍域外圍的繁華勝景,就已經不輸劍爐內的任何一座小城池。
人真是多啊!帝風不由自主的感慨一番,一路行來,他自然也是清楚,之所以這裡彙聚了這麼多人,可不僅僅是來瞻仰一下劍龍域之戰的精彩,而是為了見證青龍城,聖劍之子的誕生。
在一些強者看來,聖劍之子的誕生,或許是推動曆史,甚至是改變聖劍之地的一件大事!此刻,所有人都無法意識到,那慢悠悠的走在道路中間,甚至是沒有多少人投去目光的俊逸青年,當他一隻腳踏入這裡的一刹那,曆史的年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偏移,聖劍之地未來的局勢,也將發生質的改變。
“好像就是這裡。”
二人在一處建築物麵前停下,帝風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極為的普通,若不是林長安先前跟他提到,這間大眾化的鋪子,在此等鬨市中,他大概率也不會走進來。
二人一起步入景天閣中,閣中的一樓是空置的,中間擺放著一些草木植株,普普通通的很是不起眼,帝風有些疑惑,無奈的扶了扶額頭,這裡,真的可以買到奇珍異寶嗎?
“二位,要點什麼?”
進來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終於有位夥計從二樓柵欄處探出了個腦袋。
帝風抬眼望去,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
旋即二人便是沿著檀木樓梯,走上了景天閣二樓,讓得帝風詫異的是,這二樓竟是另外一番景象。
各式各樣的珍貴靈草靈芝擺放在櫥櫃之中,不大不小的空間確實擠滿了人。
“好奇怪的鋪子。”
帝風低語一聲,這景天閣雖然極為的普通,但卻處處充滿著不同尋常,不光是店裡的夥計,還是裝修布置上,都給人一種難以琢磨的神秘之感。
“老板,這裡有上品靈果嗎?”
帝風懷著一顆好奇之心向剛才詢問自己的夥計問道。
那夥計聞言,抬眼又是多看了帝風幾眼,似乎是在猜測對方的身份,不過,那夥計搜索了半天,也沒有得出此人的身份出處。
“有是有,不過....”夥計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遲疑。
帝風看夥計有些欲言又止,以為是價錢為難,便是說道:“價錢的話,你放心,你開個價。”
夥計湊了過去,一雙狡黠的目光撲閃撲閃,他緩緩的伸出三個手指頭。
“三百?”
帝風眼神一縮,急切的確認。
那夥計也是有意思,他輕笑一聲,緩緩的搖了搖頭,“三千!”
“三千?”
帝風微微有些詫異,三千金幣是一筆不少的數目了,正常的劍修一年,可能也隻有個一兩千的收入。
不過,為了那茁壯成長的小家夥,帝風咬咬牙,點了點頭:“行!我要了!”
“不過...”帝風正準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夥計又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還有什麼問題?”
帝風見此,眉頭微微一皺,難不成說好的價格還想要抬高不成,那三千可是接近自己的極限了。
那夥計也是很會看臉色,見帝風眉頭一皺,臉上有著一抹不耐浮現,便是趕緊解釋道:“大俠,你彆誤會,價格說定了,我就不會輕易去改了,隻是你知道,這玩意珍貴的很,我們店雖然供應,但也隻是限時限量。”
“嗯?”
“明天,即將有一批貨到達本店,到時候,裡麵會有你想要的上品靈果。”
“你確定?”
帝風壓製住自己心中的焦急,再次確認道。
“確定,確定,怎麼可能欺騙您呢,這三千金幣,您今日交了,明日直接來拿貨,您看怎麼樣?”
帝風沉吟了片刻,衝著夥計點了點頭,道:“行,明日這個時候,我來拿。”
夥計一臉諂媚,嬉皮笑臉道:“好勒,好勒。”
“要是明天不給怎麼辦?”
一旁的練無雙有些擔心,輕輕的問道。
帝風雙目微眯,冷聲道:“不給,我拆了他這個鋪子。”
之後,二人,繼續逛了一會,練無雙在一家藥鋪買到自己想要的活血勁草,對自己修煉魔刀很是有用,滿心歡喜的回去修煉了。
翌日。
帝風在自己的房間修煉至傍晚,再次與練無雙去了昨日的景天閣。
“小二,我來拿貨。”
帝風一隻腳剛踏進來,就是迫不及待的喊道。
昨天的夥計立馬從二樓小跑過來,一臉為難,道:“公子,那上品靈果可能給不了你了。”
“為什麼!”
帝風壓製心中的怒意,質問道。
那夥計的臉上跟便秘一般,十分難看,他支支吾吾的道:“公子,實在不好意思,你的金幣我一分都不會要你的,全退。”
“今天早上,有一個人剛好也想要這玩意,但...他的背景、出價皆是比你高,所以...”“什麼?
!”
“這是我先預定的,錢都已經給了,你現在跟我這個?
生意不是講究先來後到嗎?”
“你這個鋪子,有信用可言嗎?”
那夥計被訓的一聲不吭,臉色青白交替。
“在這裡,做生意不看誠信......”“而是看......”“誰的拳頭更硬,出的價錢更高!”
就在此時,一道冰寒至極的聲音從二樓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青年從樓梯處緩緩的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