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領導真是太客氣了,怎麼好意思讓您親自出來迎接!”米貴義對劉誌剛的態度十分滿意,但是嘴上的客氣還是要客氣一下的。
(為了和諧的緣故,這裡就用領導代替了,大家理解就行,反正這本書很少會出現官麵人物,不會影響閱讀的)
怎麼說劉誌剛也是一個堂堂鄉裡的一把手,不給點麵子,怎麼能行呢?
劉誌剛聽他這麼一說,臉上果然笑得好像是開了花一樣。
“米總真是太客氣了,叫我一聲老劉或者誌剛都行!”
“那好,老劉你也彆米總米總的了,叫我老米吧。”
米貴義和劉誌剛沒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聊得火熱,稱呼上也更近了一層。
他們倆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上了樓,到了一個大會議室坐了下來,劉誌剛是個急性子,直接就詢問了起來。
“老米啊,說實話,你今天突然到我們白雲鄉來,確實是讓我吃驚不小,不知道你這次來有何貴乾啊?”
“老劉啊,我哪有什麼貴乾,這次來,可是要有求於你!”米貴義笑嗬嗬地說。
“老米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招呼一聲,隻要是我們白雲鄉能做到的,絕對都給你辦到!”劉誌剛大包大攬。
“老劉果然是個爽快人!”米貴義豎起了大拇指,“我們米家你也是直到的,主要做的都是中草藥的生意,最近我們打算再建一個中草藥的種植基地,這不就找你老劉要地來了!”
“我還當什麼事呢!”劉誌剛大喜,“這件事好辦,隻要是我白雲鄉下轄的地方,隨便你老米挑,你看上哪塊我給你批哪塊!”
這件事對他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白雲鄉雖然是比較落後的山區,但是這裡的老百姓多以出去打工為主,留在家裡務農的並不是很多,好多耕地根本就包不出去。
如果是彆的鄉,肯定會有是否占用耕地的考慮,但是在白雲鄉絕對不會。
就算占用了誰家的耕地,另外再給他家一塊不就行了?
白雲鄉彆的不多,就是地多!
米家這麼一個種植基地投過來,從建設到生產,不管是用人還是買材料,白雲鄉總要得到一些好處的,劉誌剛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老劉真是一個爽快人!其實我看上了白雲山,我想要把那座山給承包下來!”米貴義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就是他昨天想到的計策,直接通過地方政府,把整個山給包下來。
那麼山上的東西,當然就是米家的了!
這可不是什麼陰謀,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米貴義倒是要看看,陸凡有沒有這個膽子,來對抗一級政府的命令。
“白雲山?那可是深山老林啊,能種藥材?”劉誌剛有些猶豫了。
白雲山可以說是白雲鄉最大的寶藏了,山上有不少野味草藥,白雲鄉不少人都靠著上山打獵采藥為生。
這要是包給米家了,米家估計是不會再允許彆人上山打獵采藥的。
那他劉誌剛恐怕是要被全鄉的老百姓給問候到祖宗十八代了。
米貴義笑了起來:“白雲山那麼大,我當然不可能全部包下來了,實際上,我們米家隻要包其中的一小部分地方,夠我們種一些特殊的草藥就行了。挑個地方的權力,我們總還是有的吧?”
原來米家隻想要白雲山上的一小塊地方,這倒是無所謂了。
劉誌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隻要你們米家占用的地方不超過整個白雲山的百分之五,地方可以隨便你們挑!”
白雲山很大,百分之五也很大,種植草藥絕對是足夠了。
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五,也足夠他向全鄉的老百姓交待了。
他這也都是為了白雲鄉的發展啊!
“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了!”米貴義站起來向劉誌剛伸出了右手。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這也就意味著,米家在白雲山上包下一塊地種藥材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下來了。
陸凡此時還絲毫不知,他視為自己東西的斷腸崖頂,已經很快就要被鄉政府賣給米家了,他還在監督著苟家兄弟乾活。
中午了,陸靈到地裡來送飯,這是他早上交待過的。
“哥,吃飯了!”陸靈一蹦一跳地來到地頭,卻發現陸凡正在遠遠的樹下打著瞌睡,而在地裡玩了命乾活的,竟然是村裡有名的無賴苟澤中苟澤單兄弟!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苟家兄弟在我們家的地裡乾活?而哥哥卻在一旁偷懶?
難道真如苟澤中那天所說的,我們家的地被劃給他家了嗎?
陸靈感覺自己的小腦袋有些不太夠用,她連忙跑到大樹下的哥哥身邊。
“靈兒來啦,我看看乖靈兒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
陸凡高興地接過妹妹手裡的飯盒。
這一上午他雖然沒乾活,但是俗話說,一個監工頂兩個乾活的,所以他也是很累的,正需要好好吃一頓補充補充了。
“哥,他們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們家的地是苟家兄弟在乾活?他們是不是欺負你,搶了我們家的地啊?”陸靈急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你不說我都忘了。”陸凡這才把注意力從飯盒裡香噴噴的飯菜上轉移開,轉過身,衝著地裡麵大喊著。
“老苟,兩個老苟!過來啦!吃飯啦!”
老苟?
陸靈差點沒笑出來,這個稱呼也實在是太惡搞了吧!
然而苟家兄弟卻沒空計較這麼多,他們倆早飯都沒吃,又乾了一上午的活,早已經饑腸轆轆了。
陸凡早上就和他們說過,隻要他們上午好好乾,中午就能吃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一溜煙全都跑到了陸凡的臉前。
陸凡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兩位老苟,上午辛苦了,吃飯吧,下午繼續加油!”
苟家兄弟明顯地可以感覺到,肩膀上被拍了兩下之後,喉嚨頓時就不脹了,嘴巴也沒有了要裂開的感覺。
他們也不敢問到底是為什麼,隻是一人端起一盒飯,拚命地扒起了飯。“對了,上午的時候,院子裡好像來了幾個人,但是我和嫂子出去看的時候,人又不見了。”陸靈突然想起了上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