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轉過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一輛車緩緩地開了過來。那
是一輛吉普車,和普通吉普車不同的是,它的地盤很低,和轎車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它的駕駛座的車門也不見了。那
真是一輛很破的吉普車。但
是,看到這輛吉普車之後,黃立虎渾身卻瑟瑟發抖了起來。
他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硬漢,這世界上,很難有什麼事讓他真正害怕,他甚至連死都不是很怕。可
是,看到這輛吉普車,黃立虎卻渾身都發起了抖,他是真的害怕了。
吉普車開得很慢,慢慢悠悠晃到了陸凡身前四五米處,然後,從那個缺了車門的門裡伸出了一條腿,踩在地上。
吉普車就這麼停了下來。
“原來是這家夥。”陸凡笑了起來。他
已經知道了來的是誰。光
看那輛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看到這個動作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吉
普車裡伸出的這條腿是刹車的。沒
錯,開車的人竟然是用自己的腳來刹車。
這可是一輛汽車,而不是自行車或者電動車什麼的,或許有人騎自行車或者電動車會用腳刹車的,可是,開汽車還用腳刹車,是從沒有人聽說過的。但
是陸凡聽說過,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會這麼乾。吉
普車停了下來,那隻腳也沒有收回去,隨後,那個人也跟著出來了。他
個子很高,看起來足足有一米九。
但是光看上半身的話,他絕對不該有這麼高。他
的上半身比起普通一米七的人,還要短不少。
但是他的兩條腿,是真的長。
有一種說法叫做脖子以下全是腿,說的就是這個人。他
一米九的身高裡,至少有一米三以上的腿。這
也正常,如果沒有這樣的一雙大長腿,普通人又如何能夠從汽車裡用腳來刹車呢?
“打傷了我的人,你覺得我該怎麼收拾你?”大長腿問陸凡。“
我覺得你應該跪下來給我磕幾個頭,求我饒了你,這樣你說不定還有救。”陸凡淡淡地說道。大
長腿想過很多種回答,有硬氣的,有軟弱的,有狡猾的,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會給他這樣一個回答。
跪下磕頭求饒?
他確實有這個想法,但是他可不想自己這麼做,他想的是讓眼前的人這麼做。“
這麼說來,你是一定要找死了?”大
長腿冷笑了起來。
他在殺人之前,通常是喜歡和被殺的對象聊一聊的。可
是,如果真的聊不下去,他也隻會稍微遺憾一下。“
我從來都不找死,可是總有人跑到我麵前來找死,這讓我很無奈。”陸凡看起來是真的有些無奈。
“立虎,你的朋友真有趣啊。”大長腿轉頭看向了黃立虎。
黃立虎此時已經抖到沒法回話的程度了。
他好幾次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他控製不了他的舌頭,牙齒,聲帶,他隻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
之所以抖得這麼厲害,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他很了解這個大長腿,知道大長腿的手段。黃
立虎不怕死,但是落入了大長腿的手裡,他會比死還要難過百萬分!
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比大長腿更可怕的人。
“看來你的朋友,比你更了解我。”大長腿又對陸凡說。
“不,他對你的了解,比我差得遠了。”陸凡搖著頭。
“嗯?你認識我?”大長腿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眼前的這人竟然是認識他的人。他
更加沒想到,這人既然認識他,竟然還敢在他麵前大放厥詞。
難道這家夥真的有些什麼底氣嗎?
“認識談不上,我隻是知道你而已。”陸凡淡淡地說道。“
那你來說說,你知道的我,是一個什麼人。”大長腿來了興趣。
他很想要知道,眼前這個人,對他的了解,到底有多少。這
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麼喜歡折磨人,有多麼擅長折磨人。“
你叫姚修,外號修羅腿,黑殺榜排名第十八名,主要功夫在你的那一雙大長腿上。你的手段很殘忍,每次殺人都不肯給人一個痛快,都喜歡把人給狠狠地折磨一番,再殺死。我記得,你最過分的一次,是把一個人給折磨了五天五夜,然後才讓他死掉。”
姚修十分驚訝,他沒有想到,在華夏國內這麼偏僻的一個地方,竟然會有一個這麼了解他的人。
如果僅僅隻是知道他,那並不奇怪,他畢竟是黑殺榜第十八名的世界頂級殺手,在全世界都有著極大的名氣。如
果隻是知道他喜歡折磨人,那樣不算太奇怪。他
經常在他的同夥們麵前折磨人,那麼多人知道他的這個愛好,肯定沒法保密。但
最關鍵的是,這人竟然還知道他曾經折磨了一個人五天五夜!
這可是姚修心中最大的一個秘密。
他折磨那個人的時候,可再沒有第三個人在場。
全世界隻有兩個人知道那件事,其中一個是他,另外一個已經被他給折磨死了。
可是眼前的這個家夥,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不
過,現在也不是深究這件事的時候。姚
修很清楚,麵前的人知道自己在黑殺榜上的排名,知道自己喜歡折磨人的愛好,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卻毫無懼色。
很顯然,這家夥一定是有什麼倚仗,覺得足以對抗他,才能毫不畏懼。姚
修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從他刹車隻用腳就能看得出來。
他之所以隻用腳刹車,是因為他曾經看過一個人因為刹車係統被破壞而被撞死。從
那之後,他就再也不信任汽車的刹車,他隻會用自己的腳來刹車,哪怕車速再快!他
唯一能夠信任的,隻有自己。“
既然你對我這麼了解,那還不趕緊跪下求饒,好讓我少折磨你一會?”姚修謹慎地試探道。“
姚修,彆廢話了,你要是真想動手,就趕緊動手,這樣我也好有理由直接殺了你,否則的話,我還真不太好出手。”陸凡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他最煩的,就是這些能跟他扯上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