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竟敢信口胡說,簡直是自尋死路!”張大師怒吼道。他
的心裡是又驚又怒。因
為事實跟陸凡說的完全一樣。
這件法器,確實是一件被使用過度即將損壞的法器。
不光如此,這次他帶來的幾件法器,全都是如此。
把快要沒用的法器拿出來,賣給外麵那些沒見過世麵的土財主們,正是張大師想出來的辦法,所以也是由他親自執行的。他
可萬萬沒想到,這個計劃才剛剛起了個頭,就被人給看穿了!難
不成這小子,真的是有點門道?
“信口胡說?真的是這樣嗎?”陸凡淡淡一笑,“其實想要驗證這一點也很容易,你再像剛才那樣,摧動這個法器,不需要多,隻要三次,三次之後,如果這個羅盤沒有碎成渣,我任你處置如何?”他
的表情雖然淡然,語氣卻是十分堅定。
這也讓那些想要買寶貝的大佬們心裡更加不安了。這
種話都敢說出來,這小子真的就這麼有把握嗎?彆
說是他們,就連張大師自己,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
雖然他知道這個羅盤已經快要到崩潰邊緣了,但是要讓他說出這個羅盤到底還能用幾次,還真不太容易。這
玩意誰知道到底還能用幾次呢?就
算是他們內部那些絕頂厲害的人物,也不可能知道吧!這
小子一定是在唬人!自己可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
“你以為法器是什麼?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說催動就摧動的?不行的話你來試試,我反正是已經摧動過一次這個法器了,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次這麼乾!”張大師有些蠻橫地說道。
不過儘管他的語氣很蠻橫,看起來似乎也很有底氣,但是內容卻是暴露了不少東西。
歸根結底,他還是不敢摧動法器啊!這
就是大家心裡的想法。沒
辦法,在人們的心中,回應質疑最好的辦法是用行動而不是靠嘴巴。
張大師不敢用行動來回應,隻能說明他有些心虛了。
更彆說他還扯出了“你行你上啊”這種低級的言論。“
該不會是這個法器不能頻繁催動吧?”魏明書也有些急了。在
很多人眼裡,他和張大師基本上算是綁定的,如果大家認定張大師是個騙子的話,那麼他魏明書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可
是他自己心裡很清楚,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些法器會存在問題。今
天的這個交易會之所以會在他們魏家的地盤上舉行,隻是因為張大師背後的人聯係了他一下。魏
明書怎麼可能拒絕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像
他們這些富豪,對於法器的名聲,都是早已經聽說過的,但是誰都不曾擁有過,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人
一旦有錢了,就會喜歡開始玩收藏來裝逼,而無論是古董字畫又或者是黃金玉石,收藏的價值跟傳說中的法器比起來,都要差得遠了。所
以,才會有這麼多外地的富豪跑到連海市魏家來,想要購買法器。可
是,誰能願意自己買到的法器是一個即將報廢的殘次品呢?
魏明書自己也不願意。
他看出了張大師有些心虛了,於是在心中打定主意,自己是肯定不會買這些法器了。不
過,他還是要幫著說說話,辯解幾句,最好是能夠忽悠住大家。
畢竟,在場的眾人裡,除了張大師意外,其他人誰都沒有辦法摧動法器。
這事還不就全憑張大師自己隨便說嗎?聽
了魏明書的話,大佬們也是有些遲疑。他
們是真的不懂這些。沈
豐年看向自己帶來的鄭師傅,所有人中,大概也就隻有鄭師傅或許有辦法驗證一下這個法器了。
“不行,我也沒辦法摧動這個法器。”鄭師傅連連搖頭。
他這點微末道行,之前都沒有見過法器,又憑什麼摧動呢?見
所有人都沒了辦法,張大師心裡終於放鬆了不少。
隻要沒有人能夠揭穿他的瞎話,那就沒事了。
他的本事,可是在大家麵前展露過的,有剛才的那一手在,無論誰,都沒法太過於質疑他。
至於那個陸凡,就算是說得再怎麼在理,跟一個入道者比起來,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取得大家的信任。
“諸位老板,你們都是做大生意的人,應該明白什麼人該相信,什麼人不該相信。”張大師大聲說道。
“我張某人修煉三十餘年,靠著不錯的天賦,和自己的勤奮,才有了如今的實力,才能夠摧動一次這個強大的法器,這是大家都親眼所見的,絕不是和某些人一樣,靠著想象瞎掰!”
“你的意思,是說我說的都是自己的想象唄?”陸凡問道。“
當然!”張大師傲然道。
“我修煉多年,見過的法器無數,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法器還有用壞了這個說法。你一個普通人,隻知道信口胡說,卻不了解法器的強大,這就是你的可悲之處!”
“可悲不可悲我不知道,不過你連法器會用壞都不知道,這三十多年大概是修煉到狗身上去了。”陸凡歎了口氣。其
實他也沒見過法器。可
是,他見過許多靈寶啊!比
法器要高端許多層次的靈寶使用過度都會損壞,法器又怎麼會例外呢?“
小子,你是生怕自己死得太慢嗎?不敢動手卻一直在這裡胡說八道!”張大師大怒。“
我告訴你,你再敢胡說八道,我現在就立刻出手,讓你嘗嘗真正法器的厲害!”他
心裡的殺機大盛。
他覺得,與其繼續讓這個陸凡胡說八道影響大家,還不如直接把這小子給乾掉算了!旁
邊一直保持的金吾中眼裡也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如果說要弄死陸凡,他絕對會是最高興的那一個。“
想要出手?可以啊。不過,你不想看看,這個法器是如何被用壞的嗎?”陸凡完全沒有被嚇住。
倒是他的話,讓所有人心裡都是一驚。難
道這小子也能夠摧動法器?
這麼說來,他也是入道者了?隻
有鄭師傅,臉色慘白,嘴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這麼年輕就能成為入道者了?那我這麼多年的修煉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