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羅恒故作輕蔑的一笑,並沒有說話。
他以這樣的方式,來做高自己的姿態,表示自己根本毫不擔心。
但是實際上,如果他真的毫不擔心的話,那麼他根本就不需要做出任何姿態來。
沒有回應,才是最好的回應!果然,羅恒的這種故作姿態,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陸凡問完了那句話之後,甚至都不再看他了。
“小丫頭,你不是有句話要跟你爸爸說嗎?
現在可以說了。”
陸凡轉過頭,看向一直在旁邊看戲,看到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鴨蛋的羅藝晴。
羅藝晴完全沒想到,她就是一個圍觀黨,火竟然也能燒到她的身上來。
她美麗的麵龐頓時漲得通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小晴,怎麼回事?”
羅恒相當不悅。
他的女兒,果然還是跟這小子攪和到一起去了,竟然還有了他不知道的小秘密,真是豈有此理!羅恒現在心中的怒火,比起剛才被折了麵子,更加旺盛。
大抵對於每一個有女兒的父親來說,他們的女兒,大概都會比他們的臉麵更加重要一些。
“這個,剛才他們胡說了一通,全是些廢話,我也不明白這家夥是什麼意思!”
羅藝晴有些著急。
父親剛剛折了麵子,她又哪裡敢把天機子之前說的那句話說出來呢?
現在這裡,還有這麼多外人,她要是把那句莫名其妙的話給說出來,豈不會讓父親更沒麵子?
羅藝晴雖然是個刁蠻小姐,但她並不傻,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她很清楚。
“小丫頭,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事多磨蹭一秒鐘,危險就會增加一分,你不會希望還沒見到人,就永遠沒機會了吧?”
陸凡的嘴角掛著一絲說不出意味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羅藝晴的心裡有些發毛。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都要脫口而出剛才聽到的那句話了。
不過,她忍了又忍,憋了又憋,終於還是把那句話給憋回去了。
就算是真的要說,她也必須找個隻有他們父女兩人的場合說,絕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直接說。
羅藝晴,絕對是維護父親的。
“沒關係,直接說!”
羅恒對自己的女兒,又怎麼會不了解?
女兒的表情小動作已經出賣了很多東西,他知道,女兒之前一定是聽到了些什麼話,而且是讓她有些動搖的話。
這下子羅恒就更好奇了,他也想當著眾人的麵聽聽這些話,然後直接予以反駁!也好打消女兒的疑慮。
“這個……”羅藝晴依然是在遲疑。
“小晴不想說,或許其他人可以告訴我,是嗎?”
羅恒把視線轉向了齊國棟。
齊國棟是他老朋友家的孩子,兩家是世交,他對這個小子也很有些了解。
他知道,齊國棟在這個時候,應該不會騙他。
“這個……”齊國棟也為難了起來。
這畢竟是羅家的家事,他聽到已經是不好了,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給羅恒難堪,那可就更加糟糕了。
所以,無論如何,齊國棟都不想做這個把話說出來的人。
“簡單一句話,說起來這麼費勁?”
陸凡笑了笑,然後衝著天機子使了個眼色。
天機子很無奈。
他並不想得罪羅恒。
但是,那句話確實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現在讓他來說,倒也十分合適。
更何況,他更怕得罪的,還是陸凡,畢竟這是一個能要他命的人!“羅先生,你也沒有必要逼問兩個孩子了。”
天機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幾分仙風道骨。
隻不過,以他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去稱呼齊國棟羅藝晴兩個二十歲上下的人為孩子,怎麼看都有幾分滑稽,這讓他的仙風道骨打了不少折扣。
“羅小姐要說的那句話,是我告訴他的,所以現在由我來說出來,也很合適。”
天機子正了正顏色。
“我讓她跟你說,她的母親現在做的事情十分危險,最好能夠趕緊阻止。”
這句話一出口,羅恒的臉色頓時大變。
“你是什麼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心裡已經動了殺機。
這裡麵,隱藏著他的大秘密,為了繼續隱藏他的大秘密,他是絕對不會忌憚殺人的。
這種殺機,天機子最為敏感,他不由得在心裡歎了口氣。
不想得罪人,可還是得罪了人,真是命苦啊!“在下天機門傳人,當代天機,道號天機子!”
天機子不知道第多少次重複了這句話。
天機門當代天機這種話,聽起來很唬人,但是實際上,很難唬到人。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彆人都不知道。
唯一一個知道天機門當代天機的是陸凡,可惜他又一眼看出了天機子的不堪,還是不會被唬到。
而現在的羅恒,也因為根本就沒聽說過天機門,而完全沒有被唬到。
“我不管你什麼天機門地機門,既然你敢胡說八道,編排我家的事情,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羅恒的表情十分凶狠。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有好幾個本來不在大廳裡的保鏢出現了。
大廳裡一直都有不少保鏢,但是這突然出現的保鏢卻不在內。
羅恒想要對天機子下殺手,並沒有直接動用大廳內的保鏢,反而是召出了這幾乎都沒怎麼出現過的幾個人,足以說明,這幾個人不同於普通的保鏢。
或許,他們才是羅家保鏢裡的精銳!“羅先生應該很清楚我話裡的意思,你現在對我喊打喊殺,就不怕日後會後悔嗎?”
天機子十分無奈。
一旁的羅藝晴更是麵如死灰。
同父親對她十分了解一樣,她也是十分了解父親。
她知道,父親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絕對是因為那個叫天機子的家夥,說得話至少是跟實際情況有些沾邊。
那也就是說,她的母親還活著,但是現在卻因為為父親做一件事,而處於極大的危險之中?
可是父親卻不去製止!羅藝晴內心幾乎都要崩潰了,她是強撐著,才讓自己勉強站著。
“後悔?
我羅某人的字典裡,就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羅恒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