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現在知道怕了吧?
我告訴你,太晚了!”
錢夫人看到眾人的反應,頓時又洋洋得意了起來。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隻要你在錢臨這個地方得罪了我,就隻有死路一條!”
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在錢臨市得罪了金橋娛樂集團,確實是隻有死路一條。
先不提錢總在官麵上有多少熟人朋友,就算是那全城大半的娛樂場所,也不是好惹的。
現在哪個娛樂場所不得有一定數量的保安,不然根本就鎮不住場子。
幾十家上百家甚至更多的娛樂場所,保安的數量,也會是相當驚人的。
後麵的……人們都不敢去想了。
太恐怖了。
那幾個家夥,確實是如錢夫人所言,隻有死路一條了。
錢總並沒有吭聲,以他的身份地位,實在是不屑於把話說得這麼直接,這麼露骨。
當然,他不說話就代表著默認。
欺負了他家人的人,當然不能放過,否則的話,以後誰還會拿他當回事?
小顧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她很恨自己,剛才怎麼就一時衝動,乾出了那種昏了頭的事情,現在想要補救,也是完全來不及了。
不過現在說後悔的話已經來不及了,還是趕緊想想,該怎麼辦,才能逃過一劫吧。
錢臨市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怎麼逃出這個地方,才是最關鍵的。
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定不能再出頭。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小顧是明白的。
所以接下來,她必須始終保持低調,做到毫無存在感,讓姓錢的兩口子把怒火全部都發泄到那兩個臭男人的身上。
這樣,她就能躲過第一輪的攻擊,獲得逃走的時間了。
小顧心裡打定了算盤,然而她沒有想到,她在錢夫人心中的仇恨,竟然遠遠大於那兩個男人。
“你這個賤人,往後縮什麼縮?
你以為我會忘了你剛才怎麼對我的?”
錢夫人的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準備縮進人群裡的小顧。
“啊,怎麼會呢,錢夫人,您應該知道,我一向都是最尊敬你的。”
小顧連連搖頭。
她可不想成為錢夫人第一個攻擊目標。
“尊敬我?
尊敬我會直接從我的脖子上把項鏈給拽走?
你看我的脖子,傷痕還在呐!”
錢夫人眼睛裡的怒火幾乎都要直接噴出來了。
眼前的三個人中,她最恨的,就是這個小顧了。
另外那兩個男人,她當然也十分恨,但是那兩個男人之前跟她沒有任何瓜葛。
但是這小顧不同。
在錢夫人的心目中,小顧就是她的一個侍女,她高興了就使喚使喚,然後隨便扔點賞錢就可以打發了。
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她的人!而小顧剛才對她做出的那些,無論是帶著那兩個臭男人來找她,還是直接硬搶下她的項鏈,毫無疑問都是對她的背叛!錢夫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種背叛。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先收拾了這個小顧,也好讓其他人得到教訓。
否則的話,今天會有一個小顧,明天就還有可能出現什麼小李小張。
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她是誰?”
錢總似乎也意識到妻子要先拿這個女人下手。
他並不介意先拿誰下手,反正眼前這三個人,都要收拾,一個都彆想跑。
“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金樓銷售。”
錢夫人恨恨地說道。
“是她?”
錢總看起來竟然好像也知道這麼個人,顯得十分驚訝。
“你不是跟我說,你對她很好,結果她背叛你了?”
“是啊!”
錢夫人更加咬牙切齒了。
“就是她,把這兩個臭男人給帶了過來,也是她動的手,把我的項鏈給搶了下來!”
“你這個行為,是當眾搶劫彆人的財物,金額巨大,我看直接交給警方處理吧。”
錢總淡淡地說道。
“我會讓人抓住你,不過大家都彆誤會,我抓住的是一個搶劫犯,要把她送警的,可不是什麼動用私刑。”
隨著他的話音,不知道從哪裡擠出來四個凶神惡煞的壯漢,一下子就把小顧給圍住了。
很顯然,這些家夥早就等在這裡了,他們一直沒有出現,是因為錢總一直沒有發話。
隻要錢總做出指令,那麼他們就會在第一時間執行。
小顧身邊一下子出現了好幾個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她萬萬沒有想到,姓錢的效率竟然這麼高,而且言辭竟然如此滴水不漏。
現在這種情況,所有人都是眼睜睜地看著她把項鏈從錢夫人的脖子上扯了下來,那麼,人家派人來把她給抓走,似乎也完全說得過去了。
畢竟人家說得很清楚,抓她不是為了動私刑,而是為了把她送警。
抓一個搶劫犯交給警方,哪怕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彆,彆抓我!”
小顧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
她很清楚,隻要自己一被抓住,後麵的結果,就是注定了,她至少會被送進去,重判個幾年。
她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你們這什麼金橋,還真是夠黑的啊。”
這時,陸凡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他手一伸,就把那四個壯漢伸向小顧的手全部都給打了回去。
“我本來是希望和你們講講道理的,可是你們看起來完全不想講道理,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再講道理了。”
他一向都是個講道理的人,今天這件事,本來也是一個可以通過講道理來解決的事情。
可是,既然彆人不打算講道理,那他也沒有辦法。
“講道理?”
錢總冷笑一聲。
“我說你怎麼這麼囂張,原來是有兩下子,不過就算你有兩下子,那又能怎麼樣?
我們金橋,多的是有兩下子的人!我會讓你完全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不講道理!”
他手一揮,人群中又出現了一些騷動,好幾個看起來就十分凶悍的家夥正殺氣騰騰地往中間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有幾分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誰這麼放肆,竟然要當眾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