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禮一陣怪笑,臉上的表情無恥至極,他身邊的那些朋友們也和他差不多,一個個都桀桀怪笑著。
說實話,輪流耍流氓這種事,就算是他們,也不太敢乾出來。
但是,人到了一個荒涼的環境下,潛藏在體內的那種凶悍險惡就會不由自主地釋放出來。
這幫人在城市裡不敢乾的事情,現在跑到這荒郊野嶺四下無人的地方,膽子都大了起來。
反正乾完壞事把人往草堆裡一扔直接逃走,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群人用最赤裸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冰雪的身上上下打量,把女孩給氣得要命。
要是在平時,這幾個家夥彆說是這麼放肆,就算是稍微有一點點語言上的不敬或者眼神上的猥瑣,恐怕都會被她或者是被她的手下給好好教訓一番。
可是現在,為了配合陸凡的計劃,不暴露身份,冰雪也不得不強裝忍耐,甚至還要表現出有些害怕的樣子,往陸凡的身後躲去。
“這可是你惹出來的事情,你必須得擺平,否則的話我不敢保證自己能忍住不出手!”
躲在陸凡的身後,冰雪小聲說道。
她的身子已經被擋住了,再加上她的聲音也壓得很低,所以不用擔心會被對麵幾人給聽到。
她這麼說是為了告訴陸凡,儘快解決這裡的事情。
當然,如果真的一時半會沒法解決,冰雪其實也並不是不能忍耐。
他們這些乾特工的,最大的特長其實就是忍耐,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應對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任務。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傷害了我,你們所有人全家都跑不了!”
陸凡用出了富二代的傳統藝能,拿身份來威脅人。
其實那些二世祖們都喜歡用這一招,是因為這一招確實好用。
通常情況下,二世祖們的身份確實是高人一等的,因為家勢背景的緣故,一般人要是得罪了他們,的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在很多情況下,二世祖這樣的身份也是不好使的。
眼下就是一個例外。
對麵的趙明禮,自己本身就是一個二世祖,在深海本地,也算得上一個名號響當當的人物。
跟他交往密切的這幫子朋友,或許家庭不如他有錢,但是一個二個也都不太簡單。
這幫子人本來就有些天不怕地不怕,覺得在深海市沒有什麼事是他們擺不平的。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之前在高速公路上,趙明禮看到了陸凡的車牌,他知道,眼前這家夥雖然也是個有錢人,卻是個外地人。
一個外地人跑到深海市的地盤上來撒野,這豈不是要翻天?
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外地人在你們當地再厲害,到了深海市這個地方,就得老老實實的縮起來。
深海市的二代們又怎麼會怕一個外地的土豪?
“我管你tmd是個什麼東西!”
趙明禮冷笑著。
“你就算是天王老子,到了深海市老子的地盤上,也得給我老老實實待著,你不願老實待著,到處瞎跑,撞到了我的手上,隻能算你倒黴!”
“兄弟們,這小子看起來還有點來頭,那咱們就給他留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好永遠都忘不了咱們,忘不了深海這個地方!”
趙明禮叫了一聲,一下子獲得了很大的響應。
“給他留個記號!”
“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深海,這輩子都不敢再來深海!”
“一個外地的傻逼竟敢跑到我們這來撒野,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趙明禮的朋友們嗷嗷亂叫,一個個看起來都亢奮極了。
他們有五六個人,而對方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個弱女子,戰鬥力明顯不行。
雙方實力差距是非常大的,他們沒有人認為,他們這麼多人,還收拾不了對麵這一個半人。
“給我上!”
趙明禮叫了一聲,率先衝了上去。
不過他還不是最快的,最快的是他身邊的一個長得尖嘴猴腮像個猢猻一樣的瘦子。
這瘦子因為身材瘦弱,戰鬥力也不行,平時在朋友中都是受欺負的那個。
但是越是在朋友中受欺負,有了欺負外人機會的時候,他越是衝得靠前。
用他的話說,這是好不容易才有的發泄的機會,不好好把握,說不定就給彆人擋住擠不進去了。
這次也是如此,他在趙明禮還沒喊出上的時候就衝了上去,離陸凡還有兩米的時候就抬起了腳,準備來一個漂亮的飛踹。
如果要是單打獨鬥,他這麼一個飛踹過去,隻要被人躲掉了,基本上就失去平衡,沒什麼還手反抗的能力了。
可是現在又不是單打獨鬥,他身邊有這麼多朋友,就算是一腳沒踢中,也不需要擔心被反擊。
所以瘦子這一腳可以說是用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氣,速度很快。
陸凡似乎是被嗷嗷叫衝上來的幾個人給嚇住了,連忙往後退,同時手還伸進了身邊背著的包裡,像是在找什麼。
大概是想要打電話求救吧。
趙明禮不屑地一笑。
他們這麼些人在這裡,要是給這小子打出求救電話來,那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所以趙明禮並沒有擔心。
隻有瘦子比較鬱悶,因為對方退了幾步,他這一腳漂亮的飛踹沒能碰到人。
不過對方看起來似乎沒有半點反抗的意誌。
那就再來一腳把!瘦猴拚命調整好平衡,又助跑了一步,再次飛踹了出來。
無論如何,往前跑總比後退的速度要快得多,對方能退讓開他的第一腳,絕對不可能躲開他的第二腳!瘦猴很有自信!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對方被他一腳踹在地上痛苦嚎叫的場景,嘴角甚至忍不住流露出了幾分笑意。
瘦猴最喜歡的,就是看到彆人因為他而痛苦。
然而,期待中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砰!”
一聲巨響過後,瘦猴人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整個人摔倒在地。
“哎喲,疼死我了!臥槽!”
他抱著自己的腿,痛苦地哀嚎著,鮮血不要錢地不停地衝他的手邊流出來。
而他的對麵,那個外地土豪,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再有半點退後的意思。
他的手裡,還舉著一個大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