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王聽了陸凡的話,差點沒有直接暈過去。
他本來聽到陸凡要和森樹打賭,還以為這家夥有什麼絕招,能夠翻盤。
畢竟陸凡的實力連十幾隻雪人都不怕,想要對付一個普通人,還是非常簡單的。
隻要能騙森樹放下槍,去打那個什麼賭,冒險王相信,最後贏家一定會是陸凡。
他覺得這小子真是聰明,竟然知道用這種方法騙森樹放下槍,簡直是絕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陸凡所謂的打賭,並沒有讓森樹放下槍,而是賭槍裡沒有子彈!要知道,驗證槍裡有沒有子彈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開槍,隻要開了槍,結果一下子就出來了。
可問題是,森樹不可能對空放槍,他一旦開了槍,就一定會有人倒下。
倒下的人會是誰呢?
冒險王很清楚,要麼是自己,要麼是陸凡,沒有第三個人選。
而不管他們倆誰先倒下,第二個人恐怕都會緊隨其後。
所以說,這個賭約簡直就是最愚蠢的一個選擇,他不知道陸凡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賭約?
找刺激嗎?
刺激是挺刺激的,可這也是找死啊!“你要和我賭槍裡有沒有子彈?”
森樹先是一愣,然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小子,你是生怕自己死得太慢嗎?”
槍裡有沒有子彈,他當然是最清楚了,所以,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有輸掉這個賭約的可能性。
而且這個賭約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壞處,就算他輸了也不會怎麼樣,而他贏了則是會看到對方被他當場爆頭,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既然你想要打這個賭,那我就陪你玩玩,馬上你就知道我的槍裡到底有沒有子彈了!”
“且慢。”
陸凡卻再一次揮手示意暫停。
“怎麼?
怕了?
後悔了?”
森樹冷笑著。
“我告訴你,晚了!你以為大爺我槍裡有沒有子彈是你想賭就賭想不賭就不賭的嗎?
開玩笑!現在大爺我一定要讓你看看我的槍裡到底有沒有子彈!”
“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凡搖了搖頭,表情依然十分冷靜。
“我是說,既然是打賭,那就得雙方都有賭注才對,我輸了自然會死,那麼你輸了呢?”
“我怎麼可能會輸!你瘋了嗎?”
森樹不屑地叫道。
“我很清楚我的槍裡到底有沒有子彈,我是絕對不可能會輸的!”
他對他的槍很有信心。
冒險王也覺得陸凡這會有些莫名其妙。
兩人也算是相處了好幾天,他覺得自己對陸凡還算是有些了解的。
這個年輕人隻是看起來十分年輕,但是實際上,他的行事作風就和老人一樣,不喜言語不願與人爭辯。
冒險王並不清楚陸凡能不能從森樹的槍下逃生,但是他覺得,以陸凡的風格,不管是能不能逃生,都不應該說這麼多廢話。
打這樣的賭賭彆人的槍裡有沒有子彈有意思嗎?
完全沒有任何意義!“隻要是賭就會有輸贏,每個人都得拿出自己的賭注來才行!”
但是陸凡卻仿佛並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有意義。
他依然在讓對方拿出賭注來。
“真是個瘋子!不知道你死了以後,會不會是個瘋鬼!”
森樹的耐心似乎已經被消耗殆儘了。
他握槍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其實很簡單,我一般都會殺死對我開槍的人,但是對於你,我可以給你一個額外的選擇,你可以為我效命一段時間,等我離開了這裡,你就恢複自由。”
陸凡看這家夥有些瘋狂,仿佛聽不得自己說什麼,不得不直接把自己的要求提出來了。
他確實不是一個喜歡話多的人,隻是有的時候不得不說些話而已。
比如現在,他知道,冒險王一到這裡就來找這個叫森樹的家夥,一定是需要借助到這家夥。
但是這家夥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已經無法被借助到了。
所以陸凡必須要利用這個機會,通過打賭的方式,讓這小子重新能為自己所用。
至於賭什麼怎麼賭,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彆。
他當然知道,槍在對方手裡,關於槍裡的情況,對方一定是比他要清楚很多的。
但是那又怎麼樣?
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和這樣的人打賭,陸凡又怎麼可能會輸呢?
“我看你真是瘋了,讓你活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你就去死吧!”
森樹冷笑著。
他對於對方提出來的賭注絲毫不感興趣。
這是他必贏的賭局,又怎麼可能需要付出賭注呢?
森樹滿不在乎地直接扣動扳機。
他相信,沒有什麼比讓信誓旦旦的人瞬間絕望更爽了。
而他的槍響,就是這樣一件極爽的事情。
“啪~”一聲極悶極低的聲音從槍上發了出來。
森樹愣住了。
他的槍,怎麼啞火了?
從得到這把槍開始,他已經用過好幾次了,每一次的威力都讓他十分驚喜和滿意。
這一次在使用之前,他也做過檢查,情況和之前幾次都一樣完美,結果也應該和之前幾次一樣才對!怎麼偏偏就不一樣了呢?
森樹想不明白,他也沒有時間去想太多了。
“看來是我贏了。”
陸凡已經笑著開口了。
對方扣動扳機的動作被他看在眼裡,一旁的冒險王早已經嚇得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可是他卻連動都沒有動過一下。
論反應速度,陸凡比冒險王快十倍一百倍,他如果要躲,早就能躲到任何人都找不到。
但是他連半點要躲的意思都沒有,就好像早知道那把槍絕對會啞火一般。
“發生腎麼事了?”
冒險王停了好一會,沒有聽到意料中的聲音,終於慢慢地抬起了頭來。
森樹還在傻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槍,他好像還沒有明白,為什麼之前一直都很好用的槍,這一次竟然會出現這麼大的意外。
“那麼,你是不是應該兌現你的賭注了?”
陸凡繼續問道。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過了好一會,森樹才反問道。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仿佛老了十幾歲一般,完全不像剛才那麼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