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竟然還用老鼠來傳遞信息,手段真的是有點意思……陸凡看著那隻老鼠,忍不住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那個主使者是如何做到讓老鼠乖乖送信的。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一個能被稱為活神仙的家夥,就算是個騙子,也得有點糊弄住人的手段才是。
讓老鼠送個信又算得了什麼。
森樹從老鼠的身上取下紙條,上麵的內容倒是很簡單,一眼就看完了。
“活神仙明天進城,讓我們明天一早趕去祭壇做好準備。”
祭壇是彌邊本地專門為了給活神仙上供修的,算是這裡最身上最莊嚴的地方,平日裡根本就不開放。
“好,到時應該會有很多人過來拜祭,我們混在人群裡就好了。”
陸凡想了想,倒也沒有要求森樹帶他直接去見那個活神仙。
畢竟他現在對那家夥還不是很能摸得透,先混在人群中看看情況再做打算也不錯。
從正常情況來推斷,如果那個什麼冰棺真的屬於活神仙,那絕對算得上是命根子一般的存在。
陸凡想要拿到冰棺,除非有很多個,否則和活神仙發生不可調和的衝突就是不可避免的。
在這種情況下,先不暴露自己暗中觀察,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夜晚很快來臨,彌邊是一個偏遠到連電都沒通的小城,這裡的夜晚就是一片黑暗,寧靜。
在這片黑暗與寧靜之中,森樹的心卻無法平靜。
因為他剛剛收到的信上,除了他說出來的那些內容之外,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隻有他們使者們才能明白的暗語。
暗語的內容是問他,有沒有看到陌生人來到彌邊。
有沒有陌生人?
當然是有的!現在他的家裡就住了兩個對他來說不算陌生但是對於彌邊其他人來說卻是十分陌生的人!森樹很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主使者,但是他不敢。
雖然那個叫陸凡的家夥在放下槍之後就沒有再對他進行任何威脅,但是他卻始終有一種感覺,好像隻要他有一點異動,馬上就會身首異處。
這隻是一種感覺,並沒有任何佐證,但是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以至於森樹完全不敢有任何懷疑。
他可不能拿自己的小命來挑戰好奇心。
他隻是很奇怪,明明那家夥看起來十分平和,人畜無害的,怎麼就會給自己這麼恐怖的感覺呢?
森樹想不通,他決定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比較好。
不過由於和外界沒什麼聯絡,有一個俗語他可能不太清楚。
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森樹準備老老實實睡覺等待明天祭典儀式的時候,有幾個來曆不明的人在夜色的掩護下偷偷地潛入了他的家中。
“不準出聲!”
等到森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是什麼人?
你們要乾什麼?”
森樹大驚失色。
他能夠感覺到刀尖上傳來的寒意,這寒意讓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好幾層,這是明顯的死亡召喚!“你就是那個什麼所謂的使者吧?”
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我就是。”
森樹點了點頭。
這種時候,他根本就來不及去編個瞎話騙人,求生的本能讓他所有的發言都是下意識的。
“帶走!”
沙啞陰森的聲音下了命令。
森樹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兩條胳膊被人給架了起來,像是就要這樣被抬出去。
“你,你們想要乾什麼?”
他驚慌地喊道。
這幫人該不會是打算把他給帶到什麼隱秘的地方然後殺掉吧?
想到這種恐怖的可能,他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也開始有了掙紮的動作。
“放心,我們隻是想讓你換個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而已,隻要你乖乖聽話,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個陰森的聲音略帶了幾分嘲諷,想來在他的眼中,森樹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反抗他們的餘地。
“不要!不要啊!”
森樹驚恐地喊了起來。
他這麼喊可不光是因為害怕,他想要的是驚動其他人。
畢竟他的家裡現在還住著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而且那個人物還能用得上他。
隻要把那家夥給驚動起來,讓這兩撥人來個狗咬狗,那就非常完美了。
隻是森樹心中非常疑惑,他這邊鬨出來的動靜並不算小,那家夥就在他家彆的房間裡,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反應呢?
難不成那家夥已經離開了?
“閉嘴!”
森樹還沒想明白,身上就挨了重重的幾下,隨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發不出半點聲音來了。
“帶走!”
森樹就像是一塊破麻袋一樣,被人給提溜著往外走去,等待他的,是可怕的未知。
模糊之間,他發現,剛才說話的人包括抓著他的人,全部都穿著黑色的袍子,連臉都蒙了起來,如果不出聲不做動作甚至都很難被認成人。
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他們就是主使者所說的要來搗亂的人?
可是看他們這架勢,不像是僅僅搗亂而已啊!森樹人被托著往外走,腦子裡思緒一直很亂,他想了很多,卻沒有半點頭緒。
然而,就在他快要離開自己家門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準確地說,不是他停了下來,而是托著他的人停了下來。
“什麼人?”
陰森的聲音響起,一個黑袍閃到了森樹的身前,對著大門低聲喝道。
“借宿的人。”
森樹眯著眼睛仔細看了好一會,才發現,門邊正靠著一個人。
那人臉朝著門外,做出仰望星空的動作,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
不過儘管看不到那人的臉,但是光從聲音森樹也能聽得出來,那人正是他剛才期盼已久的陸凡。
這下可有救了!森樹心中大喜。
他知道陸凡很厲害,對付拿槍的他都十分輕鬆,對付這些人應該也問題不大。
“借宿的人?
你要乾什麼?”
陰森黑袍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似乎也有些忌憚。
畢竟這人竟然能在他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門口,肯定不會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