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0章怒天教的蹤跡
王鐵柱身上烏光一閃,紫薇黑金甲瞬間浮現。
在護體火焰的包裹下,王鐵柱麵對撲麵而來的毒霧絲毫不懼,徑直穿過毒霧,一道翠綠色的劍芒閃過。
“呲!”
血光衝天而起,王鐵柱落在地上,回首再看這毒蟒,已經是身首分離,一命嗚呼。
“王大哥!白猛大叔中毒了!”
焱盈著急的聲音傳來。
“嗯?”
王鐵柱正要上前收拾毒蟒的屍體,卻聽到背後傳來了焱盈的呼喚聲。
“怎麼回事?”
趕到白猛身前,看著倒地不起,滿臉烏青的白猛,王鐵柱一陣迷惑。
“白猛大叔剛剛不小心粘上了那毒蟒噴出的毒霧!”
焱盈蹲在白猛身邊,一臉驚慌失措。
“讓奴家來吧。”
一直守在最後麵的白玲走了過來,取出了她的萬藥囊,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和一個布包。
“幫奴家把他上衣解開。”
王鐵柱聞言連忙照做,解開白猛的上衣後才發現,連白猛的胸膛都是一片烏青。
隻見白玲打開了布包,裡麵是一根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和小刀。
隨後,白玲取出了幾根銀針,在小瓷瓶中沾了沾淡黃色的汁液。
“這是奴家自己調配的化毒液。”
白玲說罷,蔥蔥玉指在白猛胸膛飛速點了幾下,那些銀針便紮在了白猛胸膛上的幾處穴位裡。
緊接著,白玲又施展出一種特殊的手法。
不多時。
那擴散在白猛胸前的烏青毒素竟然在白玲的一番操作下,彙聚到了一處地方。
見狀。
白玲手拿小銀刀,再次沾上了化毒液,在毒素彙聚的地方一劃,一股汙血瞬間流了出來。
等汙血流淨,出現鮮紅的血液時,白玲將新取出來的藥膏塗抹在了傷口上,最後又往白猛嘴裡塞進去了一顆藥丸。
“好了,過會他便會醒了。”
看著白猛的臉色逐漸恢複正常,焱盈不禁讚歎道:“白玲姐好厲害哦!”
王鐵柱聞言點了點頭,“這種手法確實不多見,白玲,還好有你在。”
正在收拾東西的白玲俏臉一紅,“多謝聖使大人誇獎。”
而這時。
之前被毒蟒一尾巴打飛的焱褚也跑了回來,看著躺在地上的白猛,一臉羞愧。
“王大哥,對不起,我沒擋住……”
王鐵柱笑著擺了擺手,“無妨,隻是你的發力方式有些不對而已,接下來我會指導指導你。”
焱褚一臉驚喜,“謝謝王大哥!”
隨後,幾人收拾了毒蟒的屍體。
等到白猛蘇醒後,再次順著地圖指引的路線前進,而之前和毒蟒的戰鬥,也不過是他們在萬裡密林中的日常而已。
……
五日後。
王鐵柱一行人來到了地圖上標識的第一個地點,月哭岩。
月哭岩位於萬裡密林東南邊,也在空靈山脈東南邊。
焱許族長給的地圖並不是一條直線,但卻避開了危險的地方。
雖然路上也遇到了不少毒物妖獸,不過都沒什麼威脅。
至於月哭岩,就是一塊巨大的岩石,矗立在一座小山坡上,周圍的樹木稀少,是萬裡密林少有的能看到天空的地方。
據焱許族長所說,這塊岩石之所以叫月哭岩,是因為一到滿月的時候,站在這塊岩石上就能聽到一陣陣嗚嗚的哭聲。
聽完王鐵柱的介紹,焱盈的麵色變得不好起來,呆呆地看向眼前的巨大岩石。
“今晚就是滿月之夜啊,不會是什麼鬼魂吧?”
“小盈子,你這麼害怕鬼嗎?”王鐵柱在一旁打趣道。
“才,才沒有!”焱盈哼了一聲,跑去找白玲去了。
王鐵柱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天色,向白猛和焱褚說道:“天馬上黑了,把營帳紮起來吧,我們在這休息一晚,明早再出發。”
“好咧!”
白猛把背在身後的行囊取了下來,和焱褚一起紮起帳篷來。
白玲則和焱盈一起準備著吃食。
雖然王鐵柱和焱褚是修行者,對食物需求不高,但是還有三個普通人,故而每天的飯食還是少不了的。
“你們在這小心一點,我去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野兔之類的。”
王鐵柱看了看鍋裡煮的魚湯,一陣頭疼。
是的,碎齒魚一族貢獻了王鐵柱五人從無名河一路走來的所有食物來源。
它們肉質鮮美,又飽含靈氣,白玲的廚藝也很好,但即使如此,一直吃魚也讓王鐵柱膩到了。
說罷,王鐵柱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黑暗的叢林中。
剛出來沒一會。
王鐵柱就發現了一隻肥碩的野豬,但這隻野豬似乎是隻妖獸,速度極快。
“今個我非要吃上你!”
王鐵柱身上靈力暴漲,速度又變快了幾分。
在王鐵柱發動全力的情況下,野豬也隻能高呼一聲“豎子不講武德”,含恨而終。
看著被自己冰刺釘在地上的野豬,王鐵柱滿意地笑了笑,正準備收起野豬返回營地時,他的鼻翼一動,竟從周圍的空氣中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王鐵柱眉頭一皺,把野豬收到儲物戒指中,隱匿起氣息,慢慢朝著血腥味的來源摸去。
“這是!”
不一會。
王鐵柱便來到了血腥味的源頭,看著幾個倒在血泊中的白衣人,一臉驚訝。
“怒天教?他們怎麼會在萬裡密林中?”
王鐵柱神識發散,感受到周圍沒有其他人,才從陰影中現出身形來。
來到怒天教徒的屍體旁邊,王鐵柱俯身查了起來。
“爪痕?他們是在和妖獸搏鬥?”
地上怒天教徒的屍體上全是巨大的爪痕,幾乎橫跨了他們整個身體,看得出來均是一擊斃命。
正在探查時,王鐵柱突然被血泊中的一片閃亮的東西吸引了注意,俯身撿了起來,拿在手中一看,竟是一枚青綠色的鱗片。
“鱗片?蛇?不對,蛇哪有爪子,難道是蛟?怒天教在和蛟戰鬥?”
王鐵柱一時有些迷惑,想不懂這怒天教到底在搞什麼。
又在周圍搜索了幾遍,發現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王鐵柱便帶著滿心憂慮向著營地的方向走去,卻沒有發現草叢中一雙眼睛正在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