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六字真言吐出,一團白光猛的湧現,瞬間將這滿天的火焰鯉魚轟成了原始的火靈液,返回到了火脈長河中。
等白光散去,一個年輕和尚出現在了王鐵柱和金火鯉魚的中間。
“阿彌陀佛,小僧一道,見過金鱗前輩。”
和尚念了聲佛號,雙手合十,衝著對麵的金火鯉魚行了一禮。
金火鯉魚看著麵前的和尚,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和尚,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聽到這話,王鐵柱心中暗自了然。
“原來這金火鯉魚名叫金鱗啊,有道是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按道理它應該去找風雲啊,跟一個靈果較什麼勁?”
年輕和尚微微笑道:“小僧師從大千寶寺禪津大師……”
“你是禪津的徒弟?”
金鱗愣了一下,“等等,你剛剛說你叫什麼來著?”
“小僧法號一道。”
“一道……一心……這麼說來,一心是你師兄?”
“正是。”
看著麵前聊的有來有往的兩人,王鐵柱的內心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原因無他,隻因他們口中的禪津大師和一心和尚,都是在五州中赫赫有名的存在!
禪津大師出自大千寶寺,修為極仙境,位列悟道榜第二,僅次於玄一道宮的宮主,趙天元!
而一心和尚為大千寶寺這一代的佛子,以二十五歲,修為極荒境,位列玄劍榜第二,僅次於趙天元的徒弟,獨孤!
這悟道榜和玄劍榜都是問天閣總結天下情報製作出來的榜單,其中悟道榜隻以實力論高低。
而玄劍榜則加上了年齡限製,隻統計五州中五十歲以下的年輕俊才。
雖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問天閣統計的不一定完全,但也大致上能反映當今五州中的修為層次。
看著麵前年輕和尚的背影,王鐵柱幽幽想到。
“沒想到他竟然是禪津大師的徒弟,一心和尚的師弟!隻是這種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並且出手幫我呢?”
王鐵柱這邊正想著,忽然聽到金鱗冷冷一哼,周圍的岩壁也隨之震動。
“哼!當初你那師兄從我這裡取走了白焰金蓮,我在看你師傅的份上,沒有多做追究,今日你這師弟又來幫著旁人從我這拿走赤炎真脈果,這一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聽到這話,王鐵柱詫異地睜大的雙眼,合著你們二位剛剛不是在敘舊,是在翻舊賬啊!
一道和尚連忙說道:“金鱗前輩請息怒,小僧這次前來,正是為了替師兄還因果來了!”
說著,他手掌一攤,一朵閃爍著白光的蓮花從他掌心中浮現了出來。
“嗯?”
金鱗愣了一下,把準備擲出的火球又收了回來。
“果真?”
“出家人不打誑語!”
一道和尚笑道:“當時師兄擅自取走白焰金蓮,自有他的難處,但他從來都沒有忘記要歸還前輩這件事,所以這才囑托小僧來此!”
“嗬!說得好聽,如果他心中真的有愧,何不自己前來?”
“隻因師兄這段時間正在閉關,唯恐等他出關時,火脈的薄弱期已過,所以才沒能親自前來。”
“行吧行吧,怎麼說你都有理,我向來說不過你們這些和尚!”
金鱗不滿地說道:“快把白焰金蓮給我吧!”
“這個……”一道和尚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小僧有個不情之請……”
“嗯?”
金鱗聞言目光立刻冰冷了下來,“你來還我的東西,還要對我提出要求,這就是你們大千寶寺做事的風格嗎?”
“非也,非也!”
一道和尚連連擺手。
“小僧知道前輩晉階在即,不過有這白焰金蓮,前輩也就不需要那赤炎真脈果了吧?不如就送給這位施主,讓他回家救人去吧!”
金鱗冷笑了兩聲,“你這和尚,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不去做行商真是可惜了!”
說完之後它稍稍思考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可以!如果你將白焰金蓮還給我,我就不追究他盜取赤炎真脈果一事了!”
王鐵柱聞言大喜,連忙對一人一魚拱手道。
“多謝一道道友,多謝金鱗前輩!”
“你先不要急著感謝……”
金鱗又悠然說道:“我雖然不需要這赤炎真脈果了,但畢竟它也是我苦心培育的,你想就這樣拿走,是不可能的,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這……”
王鐵柱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隻要是在下能做的事情,一定在所不辭!”
“嗬嗬,放心,你一定能做到……”
金鱗看向了他身下的紅蓮經爐,“我晉階之時,會有業障來乾擾,你既然能催動這經文,就在一旁幫我護法,可能辦到?”
聽到這話,王鐵柱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這個自然可以!”
“好!如此,那赤炎真脈果我就不要了,和尚,現在你能把白焰金蓮還給我了吧?”
“這個自然!”
一道和尚點了點頭,握著白焰金蓮的手一鬆,純白色泛著金光的蓮花便遙遙朝著金鱗飛去。
後者大口一張,直接將其吞入了肚中,隨後淡淡地看了王鐵柱一眼。
“我現在要回去消化這白焰金蓮,需要五日的時間,這三日中你那都不能去,安安分分地待在這裡。”
“五日?”
聽到這個時限,王鐵柱有些為難。
“前輩,這期間火脈是否會複蘇?”
“放心好了!火脈複蘇還需十日左右!”
說罷,它也不再多言,一個翻身又跳回了火脈長河中,消失在了層層靈液之下。
看著火脈長河上的漣漪逐漸平靜,王鐵柱這才拱手對麵前的和尚說道。
“在下王鐵柱,多謝一道小師傅出手相救!”
隻聽那一道和尚低聲一笑。
“嗬嗬,道兄何須如此客氣?”
“道兄?”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王鐵柱微微一愣,正當他疑惑之時,麵前的一道和尚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讓他萬分詫異的麵孔。
“柴嵩兄弟?!怎麼是你?!”
“嘿嘿……”
柴嵩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不好意思地說到。
“先前隱藏身份事出有因,還望道兄勿怪。”